景好好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到自己似乎昏迷了許久,而且有個人一直在照顧自己,她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個人的容貌,漂亮熟悉,眉宇之間還帶了讓人心動的憐惜。
而那容貌,分明就是良辰。
該不會是她做的夢吧?
景好好想到這裡,就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中緊緊地抓着一個東西,觸覺溫柔,她有些摸不清是什麼,就隨便搓了兩下,這才發現,是人的手,她猛地一轉頭,就看到伏在她牀邊的人。
原來不是夢,真的是良辰在照顧她。
他看起來很疲倦,應該是一直都沒怎麼好好地休息,身上單薄的襯衣,衣服看起來皺巴巴的,好像是很久都沒有換,此時的他,沒有平日裡的那些意氣風發,甚至還帶了一絲風塵僕僕的狼狽。
可能是因爲太困太累了,他趴在她的牀邊,枕着他的胳膊,閉着眼睛沉睡着,線條完美的容顏,在燈光的打射下,精美而又炫目,儘管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卻依舊讓人心醉。
景好好望着良辰的睡容,心裡突然間泛起了一種又癢又舒服的感覺,帶着一絲甜蜜,讓她根本無暇去思考她和他之間的飛鳥與魚的差距。
景好好沒有出聲,也沒有起牀,就那麼靜靜的望着良辰,過了不知道多久,睡夢中的良辰彷彿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一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然後掀開,視線就直直的撞進了景好好的眼底。
景好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張了張口,視線卻有些挪不開。
良辰整個人微微有些發怔,過了片刻,他才清醒了過來,慢慢的擡起頭,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的眼睛,擡起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察覺到她已經退了燒,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的聲音,略略有些沙啞:“餓了嗎?要吃點什麼嗎?”
景好好沉睡了一天一夜,肚子裡早已經空蕩蕩的,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良辰便立刻起身,穿了外套,走出了景好好的家。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良辰拎着兩個袋子走了回來,其中一個袋子,裝的是一些清淡的食物,另外一個是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
退燒的景好好,身體依舊有些虛弱,胃口也不是特別的好,只是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
晚上的良辰怕景好好突然間在發燒,並沒有離開,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
景好好睡得時間有些久,晚上這會兒沒有絲毫的睏意。
她在臥室的牀-上翻來覆去,腦海裡想的都是客廳裡躺着的良辰。
最後,索性她就掀開被子,下了牀,裝出要上洗手間的樣子,走了出去。
客廳的電視開着,卻被調了靜音,只有畫面不斷地閃爍着,良辰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像是已經睡着了。
沙發有些短,他的半條腿都伸在外面架空着,身上披着他的外套。
景好好轉身走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