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倩走後,丁子萌看向樑森,想着或許應該感謝他一聲,結果她還沒有開口呢,樑森就已經沉下臉說道:“做事!”
丁子萌扯了扯嘴角,然後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除了唐傲天,她這是第二次看到男人對女人動手,不過,說真的,看着還挺解氣的。
……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丁子萌終於還是將材料都整理完了。
等她將東西放到樑森的桌子上之後,她咬了咬牙,再次開口:“樑經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其實她早已經歸心似箭,也真的是難得她竟然還能將材料做完。
“把這個東西送到樓上總裁辦公室去。”樑森頭也不擡,直接將他簽字的文件推到了丁子萌的面前。
丁子萌忍不住暗自咬牙,其實,樑森明明就知道她很想早點回去,現在卻還是這樣毫不人情味的差使她,就好像是故意整她的一樣。
“哦……”不過,沒有辦法,丁子萌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只能拿着文件走出辦公室,然後按了上行的電梯。
這個店了,公司裡的人已經不多了,偶爾有加班的人,大多數的人都是往下走的,往上的電梯人很少,所以,丁子萌進去的時候,自然就是一個人,空蕩蕩的電梯裡,丁子萌對着光潔如鏡子一般的面板齜牙咧嘴,發|泄心中的怨氣,沒一會之後,她的思緒就飄遠了……
等到電梯的門開了之後,她的腦海裡還想象着晚上,她和唐傲天見面的場景。
一想到不久之後,她就能再次見到唐傲天,她的心臟就跟着快速的跳動了起來,隱隱的覺得緊張,更多的則是期待……
電梯的門開了一會之後,馬上就要關上了,丁子萌這才反應過來。
她急忙拿着東西,快步走出電梯,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腦子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在轉彎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高跟鞋崴了一下,重心不穩,直直的就撞進那個人的懷裡。
熟悉的感覺瞬間讓丁子萌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真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撐在他胸膛的那隻時候,也跟着隱隱顫抖。
當丁子萌擡頭的時候,那張熟悉的面孔就這樣直直的撞進她的眼睛裡,與此同時,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了,只是,那個熟悉的笑容不見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多餘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還沒等她說什麼,那個人已經鬆開了丁子萌。
丁子萌不想就這樣放開他,這個懷抱,她已經想了多久,如今,終於可以再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真的很想他們就這樣一直不要分開……
男人冷凝的雙眉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動作不滿意。
隨着丁子萌抓着他的力氣大了一些,他推開丁子萌的動作也變的毫不留情。
天知道這個時候丁子萌有多少話想要對他說,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無聲。
等到丁子萌被迫重新站好之後,男人根本就沒有多看一眼,毫不留戀就要從她的身邊經過。
丁子萌猛的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然後嬌笑着,伸出了手,“唐……唐總,我是你的員工,我叫丁子萌,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唐傲天,就讓我們從陌生人重新開始吧,不管你對我有多麼的冷漠,我都不會輕易的退縮的。
唐傲天聽到丁子萌的話,絲毫沒有迴應的意思,只是錯開她,然後從她的身邊,大步走過,帶起一陣清冷的風,留給她一個冷漠筆挺的背影,毫無當初給她的溫暖和寵溺。
釘子門呆呆的看着唐傲天走進電梯,然後江淺替他關上了門,直到很久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才漸漸的垮了下來。
丁子萌,你不能那麼快就灰心的,他對你的反應你早就想到了,至少,他現在真的回來了,從現在開始,那座碉堡就在你的面前了,你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攻破它,根本就沒有時間自怨自艾。
想到這裡,丁子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撿起地上的文件,送到了秘書室。
回到辦公室之後,樑森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顯得有些懶洋洋的,看到丁子萌之後,他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一抹很是奇怪的笑容來。
“樑經理,你知道唐傲天在樓上?”丁子萌看到他那個樣子,就算他不回答,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已經下班了,叫我名字就行。”樑森挑眉,然後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一手挑起他的西裝,“晚上我可能需要一個女伴。”
丁子萌終於笑了起來,“我晚上剛好沒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夠不夠格做你的女伴。”
樑森裝模作樣的掃了她一眼,挑眉,“湊活吧。”
丁子萌拿起自己的包,然後趕緊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那晚上就拜託你了。”
如果是以前,唐少聽到樑森對他女人的評價竟然是湊合,估計,下一秒開始,他能站着也只是湊活了。
不過,實在是今非昔比啊……
出了公司之後,樑森二話不說,直接帶着丁子萌去了一個店裡,然後對丁子萌說道:“你晚上需要一件戰袍。”
“沒想到你那麼周到,不過樑先生,衣服的錢,你是不是也能無比細心的幫我掏了?”丁子萌自然之道這些衣服不便宜。
誰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這衣服很可能就是死無全屍的,她自然要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丁小姐,你的要求不要太多,我已經在替你男人賣命,怎麼的,你還想拿我的血汗錢,這樣太不慘無人道了吧。”樑森沒有換衣服的打算,就這樣坐在椅子上。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已經幫我往老闆娘的位子更加靠近了一步,應該想着以後怎麼回報你纔對。”丁子萌一邊挑衣服,一邊說道。
“我就是欣賞你這個心態!”樑森隨手拿過一本雜誌,往上面一指“不用挑了,就這一件吧。”
丁子萌看了一下款式,笑容有些僵硬,“樑先生,這個戰袍會不會有點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