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終於願意談一談，杜卿妍好歹也在心裡鬆了口氣。
“你選地方。”
“先回市中心再說，肚子餓了。”
“行！那就選個餐廳。”
最後，杜卿妍選的餐廳位置，正是上一次她和徐晨安碰頭之後，祁暘和蘇凡都趕過來的餐廳。
地盤是徐家的，她比較安心。
點好了菜色，杜卿妍便讓服務員下去了。
她擡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沈曼瑤便問道：“趕時間？”
“還好，現在還早。”
“我倆也不是第一次談及關於杜妍的事情了，就乾脆點開門見山吧！”
杜卿妍點頭，“這樣最好，我也不喜歡遮遮掩掩。”
“你想知道什麼？”
“閆浩哲是如何在背後，詆譭我們的？”
“詆譭？你怎麼就覺得是詆譭？”
“那支錄音筆，還在他那裡？”
“嗯，他說將來會作爲呈堂證供。”
杜卿妍扁扁嘴，“那隻能當作警方破案的線索罷了，當成證據還是不行。”
“爲什麼？”
“因爲沒人能證明，這是張堯本人和米歇爾的直接聯繫。”
“我能證明啊！”
“你見過米歇爾嗎？”
“……”
沈曼瑤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米歇爾夫人……她怎麼可能會見過？
這個答案，杜卿妍明顯不用猜，也知道。
她聳聳肩道：“既然沒見過米歇爾，你又憑什麼確認，這是張堯和米歇爾的直接聯繫？最重要的是，這還僅僅只是個錄音，並不是視頻，完全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可是……這真的就是……”
“沒用的，這種落實不到實處的東西，根本上不了法庭。”
“那閆隊長他……”
“都說了他在忽悠你了，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親自問問楊總隊，這玩意兒究竟能不能成爲證據上法庭？啊對，你還可以向他求證，閆浩哲爲何會被排斥，又爲何會在這幾天沒有半點案情的進展給你？”
沈曼瑤聞言，再感覺不到中間有問題，她就是傻的。
“誰是楊隊？”
“閆浩哲連這個都沒告訴你？他是刑警隊總隊長，楊槐。”
“他也管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算得上是這幾年S市裡的大案子，他怎麼能不負責？”
沈曼瑤緊蹙着眉頭，杜卿妍見狀，禁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她似乎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閆浩哲也真是沒誰了，把事情辦到這個地步，可見人品是真有問題。
杜卿妍雖然不想把沈曼瑤牽扯進來，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若是不給她解釋清楚，她定是不會死心。
到時候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尤其是米歇爾，麻煩會更大。
於是她將張堯犯下的案子以及米歇爾已經到了S市的事情，簡單籠統地跟她說了下。
沈曼瑤緊抿着脣，好半天沒說話。
“閆浩哲這人急功近利，當初沒有上報就把被監視中的嫌犯張堯代入機場，想引米歇爾出來，被楊隊和蘇局長知道後，得到了相應的處罰。蘇局長已經將這個案子，全權交給陶述來處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