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是輕聲附和道:“那麻煩歷市長了。”
“應該的,應該的。”
厲天碩掛掉電話之後,氣得手機都差點丟出去了。
他冷眼看向眼前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低着頭站在那裡的劉秘書,眉頭緊擰。
“劉屹清,這件事你想怎麼解釋!”
劉屹清自然就是劉秘書,他整個人站在那裡,被厲天碩吼得渾身一顫。
他跟在厲天碩身邊十幾年,跟着他從軍隊轉到文職,再一步步走到市長的位置,還從未見過厲天碩發如此大的脾氣。
饒是仗着他是厲天碩唯一的徒弟,劉屹清心中也有些發怵。
“老師,這件事……”
“平日裡你有些小動作,只要不涉及到政zheng府的大工程,我都會假裝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年輕人好勝有些禁不住誘惑,我能理解!但是,你這次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你知道嗎?!”
聞言,劉屹清拿準了厲天碩雖然言辭犀利,但是言辭間表達出來的意思,還是維護他的。
當即暗自鬆了口氣後,他才說道:“老師,這徐晨安不過是A區那邊的一個參謀長而已,我們有什麼好怕他的?不說老爺子那邊的關係,就憑謹宸如今在軍隊的地位,難道還會在他徐晨安面前掉了份子不成?”
厲天碩聞言,當即氣得夠嗆!
他隨手抓起桌面上的硯臺就給丟了過去,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劉屹清的額頭上。
當即,就有鮮血流下來。
厲天碩的眼底閃過一絲關切,下一刻便被掩蓋在他的怒氣之中。
“你懂個屁!你以爲徐晨安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謀長而已?再說了,這件事牽扯有多深,你可曾想過後果?江漢這邊的工程,不只是錦州這邊今年的大工程,那是準備修成新的高架橋和地鐵關鍵通道的地基!選擇開工團隊的事情,我當初警告過你,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你最後給我選了個什麼團隊?”
“老師,這‘薄技建築’算得上是我們市裡數一數二的建築商,有他們來承擔這次的工程,最好不過……”
“你還瞞?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叫你進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跟薄技的老總薄新是什麼關係?”
“老師……”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讓薄技的人,把這次承包出去的工程給我收回來!”
聞言,劉屹清頓時就急了。
他上前兩步,走到了厲天碩的面前,兩人只隔了一個辦公桌,“老師,這承包出去的工程怎麼能再拿回來呢?那得賠多少違約金?”
“這關我什麼事?你們當初自己談的條件,自己去掰扯清楚!我只知道,江漢那邊整塊廢棄工地,全部都是承包給‘薄技’的,其他的承包商,我一律不會認!公文文書都已經上交上去了,劉屹清啊劉屹清,你怎麼這麼糊塗!”
說完,厲天碩便對着揮揮手:“出去,趕緊把事情給我處理了,限你一個小時給我答覆!否則,就別怪我這個做老師的沒有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