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虎子電話的時候，顧長昭顯然也愣了愣。
這個手機是他的私人號碼，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現在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還是在杜宜南過去呂安那邊沒幾分鐘就打來，他自然會有些上心。
皺着眉頭，將電話接通。
那頭，傳來的是一道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卻還是略顯緊張的聲音。
“顧少，不好意思打擾了。”
“你是……？”
“呂安手底下的，我叫虎子。”
“哦，你有什麼事？”
“顧少，不瞞你說，我剛剛和……”
虎子愣了下，他根本就不知道，“夜殺”的統治者叫什麼……
這TM的就尷尬了！
好在顧長昭也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接人出問題了？”
“沒，您父親已經被接走了。”
“那還有什麼問題？”
“呃……顧少，雖然我不知道您是怎麼跟他有聯繫的，但是我看得出來，您和他的關係匪淺，所以希望能通過你，得到自保。”
一聽自保兩個字，顧長昭也蹙了眉頭。
他想到杜宜南那辦事風格，着實有些讓他琢磨不透。
尤其是，呂安都被嚇得打電話跟他確認，是否會被撕票……
難道，他真的想殺人滅口？
“自保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顧少……您等我一下。”
“OK。”
電話那頭傳來了腳步聲，以及關門聲。
聽得出來，虎子是在找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顧長昭自然也是耐心的等待，與此同時，他還招呼了羅易過來，去聯繫杜卿妍。
奈何，杜卿妍正在拍戲，手機和隨身物品，已經被單飛收起來了。
聯繫不到她，只能直接聯繫杜宜南。
而羅易的電話，杜宜南那冷得發寒的性子，是接都不接的……
羅易有些尷尬，拿着手機對着顧長昭聳肩：“boss，杜少不接電話。”
“沒事，給我我親自打。”
等虎子那邊有了聲音之後，顧長昭便對他說道：“你先等一下，我換個號碼給你打過來。”
於是，他只能拿這個杜宜南不認可的號碼，給虎子打過去。
同時拿自己的私人號碼，給杜宜南打了電話。
杜宜南在開車，而且在撥倪佳薇的電話，這樣一來，顧長昭的電話，也打不進來。
這樣一來，顧長昭就只能先安心和虎子說話。
虎子出了崔雲哲的家裡，躲在樓梯口，並一直注意着上下兩層的動靜。
他輕聲說道：“顧少，我是警方潛伏在扈氏的臥底。”
“臥底？”
“沒錯，扈家自從扈俢接手以來，出現了好幾次的大生意，都跟軍火方面有關。上面的領導都希望能有實質性的進展，跟我一批下來潛伏的臥底，一共有十個，目前，還活着的除了我之外，只剩下三個。”
“so？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剛纔……我和那位先生碰面，我覺得眼熟，多看了他幾眼，他大概也察覺到了我並非是真的混混，對我產生了懷疑。”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出來他是誰了？”
“嗯……一開始並未完全認出來，但是，他摘下了面具。”
“那是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