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陶述的時候，杜卿妍戴的耳機裡，傳出來了夜靈的聲音。
“silver，準備好了沒？我要進她病房了。”
“ok！”
“記得錄音。”
“沒問題。”
隨後，那頭就開始傳來夜靈推門而進的聲音。
這瞬間，杜卿妍就莫名地有些緊張起來，她和張堯的正面接觸，是無法看透，在張堯心裡，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迫害當初的自己的。
所以夜靈現在的試探，讓杜卿妍有一種，可以直面當初的悲慘，以及……能深刻剖析張堯到底在想什麼，那麼，她才能奪去她最在乎的，最想要的，來施展自己的報復和打擊。
像張堯那樣的人，如果你一旦動手，卻不是致命打擊的話，那等於跟沒動手沒區別，對她來說估計也就是不痛不癢。
很快，耳朵裡就傳來了張堯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約我來醫院的嗎？”
“約得不是晚上？”
夜靈聳聳肩，說得一臉坦然，“晚上我有約，反正你都是在病牀上躺着，我也不會耽誤你什麼。”
說完，夜靈徑自坐到旁邊的沙發裡，看似十分隨意，臉上卻沒有帶半點笑容。
這時候的她，和當初那個冷酷殺手沒什麼區別。
渾身上下都充滿着冰冷氣息，這不免讓張堯也有些發怵。
要知道，她雖說買兇殺人，也不害怕和夜靈聯繫，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和夜靈這樣的人碰頭，夜靈的突然到來，張堯心裡不慌那是假的。
她當初可是在電話裡，信誓旦旦的威脅過夜靈。
落座後，夜靈盯着張堯看了半晌，也沒說話。
那樣面無表情的冷視，讓張堯禁不住動了動身子，隨即問道：“看什麼？”
“我端詳了一會兒，發現你本人倒是比較上鏡。”
“多謝誇獎。”
說完，張堯又覺得這話不對。
說她本人比較上鏡，那意思，豈不是在說，她本人比鏡頭上要難看？
反射弧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不是讚美，張堯臉上立馬就閃過了幾分不爽。
夜靈也懶得在口頭上跟她起爭執，而是開門見山。
“說吧，非得招呼我來見一面，有什麼事？”
“有你這麼跟僱主說話的嗎？”
哪怕心裡被夜靈盯得直犯怵，張堯依舊錶示出了對夜靈態度的不滿。
然而，夜靈對她這種裝逼，並不給予任何的分數，而是擡擡下巴，比她還要高傲，“僱主？別忘了，你這次的任務並不是我們頭兒安排的，我和夜泯會來接手，是因爲我們考慮到左右兩位長老的尷尬，我們是給長老面子，可不是怕你。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僱主。”
“so？那又怎樣？你接了難道不是要一直負責下去？什麼時候，夜殺裡的人做事這麼沒交待了？”
“我們組織裡的人員分配和規劃，都是十分清晰明朗的，我接你的活兒是因爲覺得有利可賺，並不是你張堯有多大能耐，讓我覺得非你不可。”
“你……！！！”
“人還是不要太自戀的好，否則……”
“否則什麼？”
“我在夜殺這麼多年，還未曾見過，誰敢這麼抨擊夜殺的，張堯，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