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昭又何嘗不明白,杜卿妍這番,是爲哪般?
不過,作爲二十四孝好老公,他自然不會戳破她那點小心思。
只是笑着反問:“你覺得呢?”
杜卿妍搖頭,“我不知道,今天的事兒已經把我整懵了,你看我都傻了。”
對此,顧長昭也只是置之一笑。
他捏捏杜卿妍的鼻子,隨即道:“等,等陶述他們那邊蒐證之後的消息。”
“就乾等着?”
“當然,還有正哥幫我們追着的遊碧珍的消息,也是很重要的。”
“遊碧珍……遊碧珍?!”
杜卿妍立刻從沙發上彈起,她扭頭看向顧長昭說道:“遊碧珍,我之前讓黛米去‘茜雅會所’盯她的,到現在黛米都還沒回我消息!”
“說不定,是已經混進去了?”
“我現在是擔心,她會不會有事。”
“別總是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
“米歇爾似乎把我們走的每一步棋,都算得死死的,我不做好最壞的打算怎麼行?”
顧長昭站起身,伸手在她後背上輕撫,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你忘了?你安排的人可不止黛米一個,還有夜靈。她能成爲宜南信任的人,自由她的優勢。想必,也不可能輕易就被遊碧珍給察覺。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懷疑,遊碧珍並非是米歇爾了,不是嗎?”
“那萬一是呢?”
“從我們現在進行的每一步來看,米歇爾幾乎都是算準了我們的行動的,如果她真的是米歇爾,她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對黛米動手?最重要的是,她怎麼可能知道黛米是你的人?”
“那萬一她知道呢?”
“妍妍!”
顧長昭輕搖了杜卿妍一下,試圖讓她紊亂的心緒,得意平復。
他嘆了口氣,將她拉進懷裡,輕撫着她的後腦,溫柔安撫。
“妍妍,別慌、別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顧長昭極少會喊她妍妍,大多數時候,都是媳婦兒或者老婆,哪怕是認真的時候,也是杜卿妍三個字,來代表他的情緒。
此刻,他用他最沉溺溫柔的方式,來安撫她急躁切煩亂的情緒,讓杜卿妍險些崩潰。
她擡起頭來,眼淚還掛在眼角,睫毛也是溼溼的。
“我一直以爲,我經歷過一次生死,會比誰都堅強,比誰都看得開,可是……顧長昭,我發現我越來越懦弱,越來越沒用了。”
“妍妍,你看着我……看着我。”
顧長昭擡手,輕輕捧起杜卿妍的臉頰,柔聲道:“沒人要你必須堅強,更沒人要求你堅強!誰都有軟弱的資格,你又不是機器,你是人,你會有感情,會有愛恨情仇會有感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任何的僞裝,可以柔弱給我看,不管發生任何事,你要記住,都有我在前面給你擋着。”
他話說到此,竟是有些動情。
聲音夾雜着極少會有的啞,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卿妍,在她額前印下一吻,眼眶裡也噙着溼潤,他柔聲道:“我愛你,愛到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