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在北城裡轉悠了很久,最終竟是停在了陸小北的樓下,他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上了樓。
這房子陸小北早賣了,賣給什麼人,他不清楚,他是換了將近兩倍的價格纔買回來,他也不怎麼在意,只在乎是速度。
因爲他實在不想她的房子被別人碰,還好,沒來得及,就被他買走了。
他按了密碼,開了門,走到門口的時候,開了燈,然後又走到沙發上,身子一癱就坐了下來。
他臥在沙發上沒動,看着頭頂的那盞水晶吊燈。
這房子還是她原來在的時候的樣子,甚至這裡還有很多她的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連她最喜歡的玩偶都沒有帶走,擺在飄窗上,好久沒人動過了。
有一種思念也可以及稱作是一種毒癮。
癮上來的時候會有一種痙攣似的痛。
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在沙發上坐着,不知道多久,然後又猛然間站了起來,他走到臥室裡,伸手摸了摸牀,然後整個身子趴到牀上。
被子上還有她的味道,但卻很涼,早沒有了人的溫度。
他突然間又很憤怒,整個身子從牀上起來,伸手撓了撓頭髮,很狂躁的抱住了腦袋。
靠!陸小北,你可真捨得!
是不是非等着爺特麼的都死了,你才肯回來?
他很狂躁的下了牀,之後一路出了門,“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他剛上了車,繫上安全帶,手機就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接着接了電話。
“怎麼了?”他問,聲音間帶了些疲憊。
那頭傳來封綿綿帶了點哭腔的聲音,“沫兒好像在發燒,你能回來看看嗎?”
“發燒?你別急,我馬上就回去了。”厲少霆說了這些急忙掛斷電話,車飛似得開了出去。
也就差不多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厲少霆就到了封綿綿的公寓。
封綿綿帶着小沫兒現在住在市區一座高檔小區裡,複式的房子,差不多有將近三百平,是厲少霆以封綿綿的名字買的,給她娘倆住的。
另外還聘請了兩個保姆,一個負責做飯和簡單的家務,一個負責照看小沫兒,還有小沫兒上學下學的來回接送。
小沫兒現在上小班,封綿綿白天要去公司上班,白天基本照顧不到她,每晚倒是都陪着,有時候會摟着她睡覺,大部分都是保姆負責照看。
厲少霆氣喘吁吁的上了樓,開門的是封綿綿,卻沒有見到小沫兒。
封綿綿解釋說,剛纔吃了退燒藥,溫度好像下去了,現在睡着了,晚上已經反反覆覆兩三次了,燒了退,退了燒的,如果再燒酒送去醫院。
厲少霆點了點頭,還是去到小沫兒的房間看了看,有保姆正在旁邊值班,看到厲少霆站了起來。
厲少霆示意她噤聲,自己走過去,小心翼翼坐在了小沫兒的身旁,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確定了好幾次,才放心。
他又在小沫兒身旁坐了好大一會,確定額頭一直涼涼的,這才走出去。
他走出去的時候,封綿綿就迎了上來,將一杯水遞給他,“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把客房給你收拾好了,你在這睡吧。”
厲少霆接了水喝着,沒有反駁,卻沒有去客房,反而是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封綿綿在他的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