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開了門，沒上樓，在樓下，阮阮上樓去收拾行李。
好像很久，沒見阮阮下樓，厲少霆又上了樓，上了樓到了臥房裡沒看到人，又去了書房，她坐在沙發上，竟然沒收拾，抱着膝蓋，埋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阮阮……”
厲少霆叫了幾聲，她也沒擡頭。
後來他走了過去，也沒太靠近，沒坐下，還是站着，只說，“沒什麼好收拾的。我送你回去吧。”
過了一會兒，阮阮也才擡頭，也沒哭，只是顯得很憔悴，臉上也沒什麼血色。
她說，或者真的是很爛俗的一個問題，可這也的確是她第一次張口問出來，只是問，“愛嗎？有一點點嗎？愛我啊？”
厲少霆看着她，說，“沒有。”
她說，“一點點都沒有吧。”
厲少霆沒再回答她。
阮阮還要再問。
厲少霆只說，“你知道，我不喜歡重複。我已經說了，別再問我。”說着的時候，他要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了句，“我還有事情要忙，我叫了李乾過來，待會讓他送你回去。”
厲少霆要出門。
阮阮又叫他，“厲少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跑了過來，想靠近的時候，厲少霆又轉了身，他退後了一步，她也沒再靠近。
厲少霆說，“阮阮，你現在年輕，覺得我還好，但實際上過了很多年之後，或者等到結婚以後，有了孩子以後，你會覺得我這個人真的不怎麼樣，那時候也是真的傻，說不定你以後還會恨我。我真的沒有帶給你什麼好的。和我在一起的這些年，你也沒有過得很開心。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以後過得開心就可以了，畢竟你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在我這你就當是走了一次煉獄，走出去你只會更幸福……隨便哪個人都會比我好，真的……”
厲少霆還是走了，沒有再等。
阮阮其實沒有收拾太多東西，拿的也不過是書房裡的那本相冊，很久了的一本相冊就走了。
……
厲少霆去見了盛如天。
見他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從他開始進去，到現在週轉了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才終於有機會，而且時間好似很短。
其實很大程度上也並非是週轉的問題，而是盛如天的問題。
因爲他沒有答應見。
見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陽光還在，很暖的天，可是裡面算陰涼，也不算太亮。
盛如天較之前反而年輕了很多，心情也算不錯。
他說，作息時間很有規律，天天就看看書，或者畫畫，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因此算很清閒，活得也自在，很重要的還是因爲沒有太多的煩心事。
厲少霆聽着他說得倒是很在理。
江明明基本每個月都會過來一次，有時見，有時候不見，送些東西，也是過得不錯。
盛如天有說，讓她再找個。
江明明會說，“這個不用你說，我也開始找了。你不在，可我還那麼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
哈哈……
聽到這話，盛如天竟然笑得開懷，說，“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