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宇萌臉‘色’咻地一變。
急急忙忙的給藍子涵打了一個電話。
“子涵,你和斑斕兩人直接住在醫院吧,所有的生活用品我來準備,把我的休息室騰出來給你們住。”
“君兒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艾宇萌的語速極快,藍子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便掛了電話。
彼時的斑斕正躺在‘牀’上,等着藍子涵吹乾頭髮過來,就見她突然走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
順便將他的衣服也扔了一套在‘牀’上,“穿上,收拾一下,我們現在搬家。”
斑斕明顯驚了一下,原本正蠢蠢‘欲’動的小帳篷登時塌了下去,“什麼意思?搬家?搬哪裡去?”
“搬去君兒所在的醫院,君兒現在需要的人的照看,我沒有靈力,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不去?”藍子涵眉頭微微緊皺,冷若冰霜的臉面對着斑斕雖然稍微柔和一點,但卻依舊堅定異常,不容置疑。
“主人怎麼了?對了,你回來還沒跟我說主人的事情呢,就顧着跟你爸媽團聚了。”斑斕一邊問着,一邊當着藍子涵的面兒直接將身上的浴袍脫了下來,扔到了一旁,開始快速的穿衣服。
“你先穿衣服,我去跟我爸媽說一下,一會兒路上跟你解釋。”藍子涵微微嘆了一口氣,囑咐了一聲,便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涵涵的爸媽倒是和涵涵一樣,‘挺’關心主人的。”斑斕望着藍子涵消失在‘門’後的身影,撇了撇嘴,繼續穿衣服。
醫院裡,艾宇萌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心中不由得有些急躁。
看着王藍君睡的安心的容顏,艾宇萌心中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心中想要幫王藍君尋回原本的記憶的念頭也越來越濃烈。
他一定會幫她找回記憶的,現在既然這件靈異事件有一絲隱約的突破口,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這次的使命,他一定會親自去完成,所有的災難與困苦,都由他來承受吧,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藍子涵的斑斕的身影終於在艾宇萌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纔過來?”艾宇萌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哦,涵涵臨走前跟她……”
斑斕正要說什麼,藍子涵卻率先說道,“沒什麼,路上有點堵車,我把君兒的事情跟斑斕說了,以後由我和斑斕替你照顧她,你去吧。”
斑斕看了藍子涵一眼,也沒有多想,點點頭,接口道,“嗯,青龍大人,主人的安危你不需要擔心,我身爲她的契約鬼獸,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安危的,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嗯,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艾宇萌敏感的看了藍子涵一眼,點點頭,直接走出了‘門’外,“那我先走了,這裡‘交’給你們了,我會很快回來。”
看着艾宇萌遠去的背影,斑斕這才疑‘惑’的看向藍子涵,問道,“涵涵,剛纔你怎麼打斷的我的話?你父母的事情你不打算跟青龍大人說嗎?”
“我父母活着的事情,暫時還是別讓艾宇萌知道了,我怕,他會排斥我。”藍子涵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的父母復活了,本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隻要一想到王藍君失憶,許多人失去了許多的東西,她就覺得開不了口。
“你多慮了吧?你父母活着,主人的爺爺活着,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青龍大人肯定會爲你高興的,怎麼會排斥你。”斑斕不理解藍子涵的想法,拉着她走進病房,坐在沙發上。
“我重新得到了父母的寵愛,而艾宇萌,卻失去了摯愛,你覺得,我跟他說了,他的心裡會舒服嗎?”藍子涵擡眸看向‘牀’上躺着的王藍君,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唉……你就是想太多,哪有那麼複雜。”斑斕嘆了一口氣,將藍子涵拉進懷裡,擡手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語聲溫柔,“你不說,他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
“那就讓他自己知道吧,我實在是說不出口。”藍子涵固執的搖了搖頭。
……
艾宇萌開車趕到季慶‘春’家裡時,季慶‘春’的家‘門’口可謂是十分的熱鬧。
一輛輛警車停在季慶‘春’的‘門’口,而季慶‘春’,則被兩個警察架着胳膊,從‘門’裡拖了出來。
季慶‘春’的雙手上銬着明晃晃的手銬,他的臉上是無盡的憤怒,他不斷的咆哮着,始終擰不過兩個專業警察的力氣。
微微降下窗戶,車窗外的咆哮聲便傳了進來,“放開我!你們這羣國家養的蛀蟲!你們憑什麼說是我殺了我的‘女’兒!你們還我‘女’兒來!”
一旁架着他的一個警察臉上滿是凌厲的瞪着他,鄙夷的聲音劈頭蓋臉而來,“你一個‘奸’殺了自己‘女’兒的禽獸也配罵我們是蛀蟲?若不是有人發現了你‘女’兒的屍體,我們的技術人員修復出你編輯掉的錄像帶,你還真想逃過法律的制裁是嗎?”
“嚷嚷什麼!把他給我帶回去!”一旁站着的‘女’警察看起來有些眼熟,艾宇萌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發現是曾經打過幾次‘交’道的陳昭潼。
果然,他還是遲了一步。
深深的皺了皺眉頭,艾宇萌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撲面而來。
他發現錄像帶被篡改的那一刻,就料到了這一幕。
只是他沒想到,‘操’控着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不僅僞造出了那一段季慶‘春’偷菜的監控錄像,殺害了那個‘女’孩兒,更‘操’控着季慶‘春’強‘奸’了那個‘女’孩。
那麼,這個幕後黑手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只是一場無聊的惡作劇嗎?
可是……
一場無聊的惡作劇爲什麼還要在菜棚當中製造黑影,吸引季潔和季慶‘春’的注意力,從而擄走‘女’孩,嫁禍於季慶‘春’呢?
那麼用季潔的睡衣裹着丟失的菜又是什麼目的呢?
又爲什麼要埋在那片沙土下面呢?難道這個幕後黑手已經猜測到了他一定會將這個包裹挖掘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