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君雙手環‘胸’,斜倚在洗手池邊,懶懶的看着綠豆眼哭爹喊孃的狼狽樣子,嘴角揚起一抹鄙夷的笑容。Ш Ш Ш .
綠豆眼自然是跑不出這間廁所的,無論他怎麼跑,始終離廁所‘門’有一大段距離。
王藍君任由三隻小鬼做出各種恐怖的樣子來嚇他,一直等到它們把他給嚇得有些‘精’神崩潰,顫抖着身體蜷縮在‘門’邊,她才懶散的站直身子,走到綠豆眼的跟前。
她緩緩彎下腰,狠狠的揪住了綠豆眼的衣領,冷冷的盯視着他問道,“是誰向你們舉報的我?”
綠豆眼一臉驚恐的盯視着王藍君,彷彿看到地獄修羅一般,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王藍君皺了皺眉頭,突然聞到一股‘尿’臊味。
她低頭朝着綠豆眼的‘褲’襠看去,果然,已經溼成了一片。
看到嚇得‘尿’‘褲’子的綠豆眼,王藍君有些鄙夷的笑了笑,她突然捏住綠豆眼的下巴,聲音拔高問道,“說!究竟是誰告訴你們我是嫌疑犯的!”
見綠豆眼除了顫抖以外,一句話也不說,她朝着身後招了招,小鬼會意,芝欒率先嗖得飄了過來。
綠豆眼在看到紅衣飄飄的芝欒的眼珠子漸漸的從眼眶裡掉出來的那一刻,突然極度驚恐的大聲吼道,“是一個匿名電話!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啊!電話裡只是告訴我們那間公寓裡藏着一個變態殺人犯!讓我們一定要讓他伏法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綠豆眼發狂的大叫着,眼中的害怕越來越濃,在看到芝欒的一對眼珠子完全掉落下來時,突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見綠豆眼一動不動的歪倒在‘門’口,王藍君擡腳踹了踹他,見他沒有反應,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唏噓道,“嘖嘖嘖,真夠膽小的,才這麼一會兒就嚇暈了,虧你還是武警呢,切!”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綠豆眼,想了想他剛纔所說的話。
究竟是誰這麼想要害自己?竟然一而再的向自己出手!
這次居然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又很好的掐點讓這些警察進入公寓撞到自己?
知道自己前往賀蘭聖哲的單身公寓的人只有墨晟冉、司機師傅、還有就是秋伯舒了!
難道是秋伯舒?
但是自己與秋伯舒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害自己?
王藍君想了想,覺得秋伯舒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當初自己毅然決然去尋找陣眼時,秋伯舒還是想要保護自己的。
可是……四魁又去了哪裡?
亦或者,想要害自己的是墨晟冉?
可是轉而想到墨晟冉那日救自己的情景,她又覺得不可能。
難道是那個‘女’鬼嘴中的幕後指使人?這個幕後一直想要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個局?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走進了對方設置的陷阱中!
王藍君的腦中一亮,突然想起了之前墨晟冉接到的那個鬼來電!
若不是墨晟冉接到了鬼來電,她又怎麼會去賀蘭聖哲的單身公寓!
而若不是去了賀蘭聖哲的單身公寓,撞到了設置在其中的聚‘陰’陣,而自己又出於職業道德破了陣,又怎麼會被抓到警察局來!
想到這裡,王藍君的心裡一驚!
這個要害她的人居然這麼瞭解她!竟然連她行事作風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王藍君眼眸深了深,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下來!
思來想去,她始終確定不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得有些頭疼。
低頭看了看暈死在地上的的綠豆眼,她眼珠子轉了轉。
既然如此,她不如就待在這警察局裡,以靜制動?引蛇出‘洞’?
那人既然想要害她,就斷然不會讓自己完好的走出警察局,一定會有所行動纔是。
心中定下主意,王藍君看着暈過去的綠豆眼突然有些頭疼。
這傢伙怎麼處置?
如果自己現在出去告訴別人綠豆眼暈過去的事情,自己一定會被冠上襲警的嫌疑,從而給了那想要害自己的人把柄,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若是再加重了自己嫌疑犯的懷疑,那就更不值當了。
王藍君‘摸’‘摸’下巴,眼珠子轉了轉,掃過敞開着的廁所‘門’時,突然計上心來。
她伸手招過三隻小鬼來,朝着它們‘陰’險一笑,道,“把他給我塞進最裡面的隔間裡,從外面鎖上‘門’,給他留口氣,再給那間廁所上個鬼障,一定要確保三天以後才能讓人進了那間廁所。”
方正等小鬼聽完王藍君的話,三鬼互相對視一眼,突然也嘿嘿嘿的‘陰’笑起來。
它們的大人還是這麼的‘陰’險,這麼的腹黑,這麼的對它們的口味!
鎖在最裡面的隔間裡,又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下餓他三天……
特孃的,大人這招真夠‘陰’毒的,真是妙計啊!
方正嘿嘿一笑,率先自告奮勇道,“我來我來,鬼障我來!”
王藍君點點頭,雖然方正的道行在三鬼中最低,但是因着‘女’廁所本就是‘陰’氣深重的地方,以方正的鬼氣做個三天的鬼障決計沒什麼問題。
一切都‘弄’好之後,王藍君讓長卿給自己依照原樣銬上手銬。
臨出廁所‘門’前,王藍君想到賀蘭聖哲那個鬼來電,心裡還是十分的放心不下艾宇萌,便問它們道,“我讓你們打探的事情怎麼樣了?找到他了麼?”
長卿一雙老眼眯了眯,他“嗨”了一聲,有些無語的說道,“大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我們,青龍大人安好的待在翠‘玉’軒大飯店談生意呢,倒是害的我們三個一頓好找!”
“他在談生意?傷口已經全好了麼?”王藍君聽到長卿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現在在談生意?七天以來,他都沒有找過自己麼?甚至都沒有想過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問問?
王藍君想到自己一直捨不得喝攢下的六瓶靈魂水,突然有些自嘲的笑笑。
他是堂堂的大總裁,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陰’陽師罷了。
自己的安危相比起他的宏圖大業相比起來確實算不得什麼。
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笑,掩下心底的苦澀,不等三個小鬼再回答她的問話,就話鋒一轉道,“你們先回去吧,等我出去了給你們燒紙錢,下次喚你們來的時候給你們答應好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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