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習慣性的蹬了蹬腿,卻突然頓住了,感覺不對,似乎腿腳比以前輕了。她睜開眼睛,眨巴了眨巴,瞅了瞅巷子裡的這幾個人,爲什麼她覺得這幾個人突然長高了呢!是不是因爲她躺着呢啊!
好奇怪啊,身上熱熱的感覺突然不見了,難道那藥是假藥只有一點點的功效?這年頭做假藥的都已經拓展到了各個方面了,果然造假好強大啊!
安然想着既然都在這裡,要不她趕緊起來問問情況吧!而且軒轅錦也在這裡,應該會安全一點吧!至少這幾個人裡面,他還算是靠譜一點的了!
可是,一開口說話,安然頓時覺得天雷滾滾。她明明是要說話的,可是爲何發出來的聲音像極了某種動物的叫聲。
安然嚥了咽口水,深呼吸,然後擡起了手,放在眼前。哦,現在應該說是小爪子,白白的毛茸茸的小爪子!
天雷滾滾來劈死她吧!
可是現在沒有天雷,所以,安然的願望這哪是是無法實現了。
軒轅錦看着躺在安然懷裡的小狐狸,睜開圓圓的黑眼睛,先是看看他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覺得熟悉。
安然撲騰着坐了起來,眨巴着迷濛的眼睛,直直的瞅着軒轅錦。腦袋頂上還頂着小毛球,一臉呆樣兒。
動物對危險的感知似乎是天生的。安然突然覺得背後冷風吹過,她感覺危險靠近,條件反射的安然一下子撲到了距離她最近的軒轅錦身上,小爪子緊緊的抓住軒轅錦的衣襟,死活不鬆手。
軒轅錦也被小狐狸弄得愣住了,這個動作,這個場景好熟悉,只不過那時候,抓着他衣襟不鬆手的是安然,現在的是小狐狸。那時候安然也很狼狽,現在的這隻小狐狸是重傷,渾身都是血。
不知道爲什麼,軒轅錦竟然不想把小狐狸給拽下來。
巷子口突然出現了一羣人,爲首的是個刀疤臉凶神惡煞。上吊的眼尾,冷冷的掃視了巷子裡的每一個人,然後視線落在揪着軒轅錦衣襟的小狐狸身上。
“你以爲逃到這裡就沒事了!你跑不掉的!”刀疤臉指着小狐狸對身後的人命令道,“給我抓回來!”
“是!”刀疤臉身後走出兩個穿灰色衣服的侍從。
安然知道刀疤臉在看她,又知道現在的身體是隻小白狐狸。於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狐皮圍巾。打了個冷顫,死倒是小事兒又不是沒死過,可是死了之後還要變成裝飾品那可就是大事了。
其實安然一直搞不明白,那些喜歡把動物皮毛穿在身上的人,難道沒有覺得穿在身上的其實算是動物屍體麼!穿屍體不得不說這是一間超越了心裡承受能力的事情。
那兩人走到軒轅錦旁邊,雖然態度看起來很好,倒是眼神中的輕蔑卻是不屑於隱藏的。
“請把小狐狸交給我們。會有重謝!”低等的人族,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他們不介意把這些人算不都撕碎!
而軒轅錦只不過是淡淡的掃了那二人一眼,視線就落回到了小狐狸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