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錦似乎已經很習慣抱着安然的動作,比剛開始自然了許多。經過德古拉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暫時還不能出人命的,爲什麼你應該清楚。”
德古拉眼中閃過風暴,但是很顯然,對於軒轅錦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漸漸收起周身的凌厲,負手而立。擡頭看了眼羅密歐,一陣旋風過後,已經看不到德古拉的身影。
羅密歐從半空中降落下來,手掌看似輕輕放在玻璃棺材上觸碰了一下,據好像是撫去棺材蓋上的塵土似的。
待到羅密歐離開之後,玻璃棺材突然炸裂開來,呂德潤噗的噴出一口黑血,張了張嘴,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朝前朝後慌忙扶起呂德潤匆匆離開了。
安子晨長長吁了口氣,終於安靜了。轉身,蹲在墳前,手指觸碰墓碑上的文字。
阿然,從此以後這世間的紛擾便與你無關了。你可以安心的做你自己了。
沉默片刻,安子晨對跟來的家丁吩咐道:“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該走的都得走了,該散的都散了。
安子晨又在墓碑旁坐了一會才站起身來,一轉身,入眼是一抹濃郁的紅。
“你怎麼還沒走。”
“我再看他最後一眼。”陸嘉柔走到墓碑旁,撒下一杯酒。
安子晨沒再多說,準備回府。有些東西還是要查清楚的。安然身上明明沒有受傷的痕跡,就連中毒的跡象都沒有,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四喜我要帶走,怎麼也是然然表弟的人,他去了,我總得照拂四喜纔對。”
“送給你便是。你也不必回侯府了,直接回陸家。”大都不太平,也即將更不太平。
“沒有了他的地方,我是再不會去的!”陸嘉柔停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安子晨,其實你也捨不得他的吧!”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嘆息。
再回頭,墳前,只剩下她和四喜。
楚離站在遠處,沒有走近,沉默的站了很久,然後才又默默轉身離開,身後的小廝有些不明白。
“楚爺,怎麼不過去?”不是說死的是他的徒弟麼!怎麼只是站在這麼遠的地方看着,而不過去呢!
楚離深深的看了一眼,“和推算的不同。”他明明給自己的這個徒弟算過的,不可能這麼早就死了的。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小廝本來就不懂,被楚離這麼一說更加不明白了,索性也就什麼也不問了,乖乖的做個琴童總是不會錯的。
武寧侯府。
安子晨剛走進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安明傑。他走過去,雙手作輯,“父親。”
“恩!”安明傑點點頭,“都辦好了?”
“是的!”
“既然都辦好了,你也去休息吧!”安明傑望着天邊的一朵浮雲,忽然生出些許惆悵。留不住的終究是留不住,早些死了也許也不算是壞事。
“好的,父親。”安子晨行禮,轉身要走。
“等等。”
安子晨站定,轉身。
“父親?”
“子晨,今後的侯府也只靠你了。”
“知道了,父親!”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