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修真不同的是,血族以血液傳承,每一個級別的血液都有着自己的特徵,外人或許看不出來,而血族卻可以只憑借對方的臉色和氣味就能看出他到底是伯爵還是子爵。
血族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所有血族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雖然當今的血族分散在世界各地,成了了許多家族分支,但卻因爲共同祖先的緣故沒有門派之爭,伯爵無論到了哪裡都是伯爵,都會受到子爵和男爵的尊敬,都要尊敬侯爵和公爵。
至於血魔王,早在幾百年前的光明之戰中隕落了,因此現在血族的最高首領是血公爵。
因爲鑑真吸收了血伯爵基督山的血液,體內自然有了血伯爵的氣息。格雷特爾一看之下誤認爲鑑真也是一個血伯爵,因此才匍匐在地。
“尊敬的伯爵大人,我是泰晤士家族的格雷特爾子爵,歡迎伯爵大人蒞臨,伯爵大人有任何需求,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格雷特爾態度恭敬,就如同門派中的師侄拜見師叔似的。
鑑真有些發呆,我是來殺你的,你這樣我怎麼下手呢?
看到鑑真沉默不語,格雷特爾會意錯了方向,連忙擡手將一支酒杯召喚過來,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腕上輕輕一劃,血如泉涌,很快就接滿了一杯:“請伯爵大人品嚐!”
說完,那杯鮮紅的血液就徐徐飛到鑑真面前。
這是血族的傳統,每當高級血族第一次造訪低級血族的時候,低級血族就需要貢獻自己的鮮血給高級血族飲用以示尊敬。血族的鮮血遠比普通人的鮮血美味,對血族實力的增長也更有利。
也正因爲如此,血族之間幾乎不相往來。
白來的,不喝白不喝。
鑑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將酒杯摔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格雷特爾,這點血恐怕不夠吧?”
格雷特爾臉上顯出一絲慌亂:“伯爵大人,要多少才行?”
喝了格雷特爾的血,鑑真的信心增強了許多,擡手指了指右側桌子上的一個大瓶子說道:“也不多要,三瓶就夠了。”
那個瓶子的容量至少兩千毫升,要三瓶的話把格雷特爾的血吸乾了也不夠。
“伯爵大人,您……您是哪個家族的?”格雷特爾更害怕了,對方這是要殺了他啊。
“華國,天御宗家族的!”鑑真嘻嘻一笑,猛然擡手向對面牆壁上的那柄巨劍抓去。
鑑真沒有和敵人正面廝殺的經歷,覺得手中有件武器可能保險一點,因此早就開始打這把巨劍的主意了。
鑑真一動手,更坐實了格雷特爾的猜測,這個女子是來要他的命的。
本來血族等級森嚴,格雷特爾無論如何也不敢挑戰一個伯爵。但是當鑑真開始行動,他卻立刻看出了破綻,這個女子徒有血伯爵的氣息,但卻沒有血伯爵的實力,隔空攝物的本領連一個血男爵都不如。
在死亡面前,格雷特爾暫時壓制住了來自血液傳承的那種對上位者的恐懼,縱身躍起,目標也是那把巨劍。
“刷!”巨劍一分爲二,劍鞘飛向鑑真,而劍身則到了格雷特爾手中。
第一次交鋒,格雷特爾輕鬆搶佔先機,信心頓時大增。
“哇!”格雷特爾發出一聲咆哮,巨劍當空落下,直奔鑑真的頭頂劈來。
面對張牙舞爪的格雷特爾,鑑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竟然忘了閃避。
蕭強則是眼睛一亮:“好劍,正好給鑑真用。”
手掌揮出,蕭強連續爲鑑真加持了三道法術防禦,如同一個防護罩一般將鑑真完全包裹在裡面。
“砰!”一聲巨響,格雷特爾的劍被高高彈起,鑑真的法術防禦也碎了一道。
“鑑真,你有殭屍的力量!”蕭強大喝一聲。
鑑真頓時眼睛一亮,自己雖然招數上比不了格雷特爾,但是自己卻擁有殭屍的力量,不但身體堅硬似鐵,力量還大得驚人。這一點鑑真早就試驗過了,她現在貌似瘦弱的身軀已經可以舉起上千斤的重物了。如果自己繃緊了肌肉,就是菜刀也砍不破她的皮膚。
既然有師父給自己加持法術防禦,格雷特爾就傷不到自己,那害怕他做什麼,撲上去一掌拍死他不就得了?
想到這裡,鑑真縱身躍起,左臂帶起一陣狂風,潔白的小手拍向格雷特爾的胸膛。
格雷特爾攻擊失敗,內心已經產生了些許恐懼。
他手中的血魔劍可是一件寶貝,曾經斬殺過許多教會的高級戰士,即便對方是個血公爵,也不敢以身體來抗衡。可是鑑真身體表面卻突然出現了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影,居然能夠抵擋血魔劍的攻擊,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不對啊,對方明明有血族的氣息,怎麼會有光明魔法呢?
不過當鑑真直接撲過來的時候,格雷特爾內心卻暗自一喜。
他竟然敢用手掌攻擊我的胸膛,難道就不怕我低頭咬他一口嗎?
血族之間的戰爭很奇特,往往會走兩個極端,一個極端全部用遠程攻擊,儘量拉開距離,用隔空攝物的方式打擊對方。這種方式一般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傷害,往往是互相切磋時候使用。
而另外一個極端則是撲到一起互相撕咬,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接觸,他們爭奪的不是誰把誰的骨頭打斷了,誰把誰的肌肉撕裂了,而是誰先咬住誰。因爲一旦被咬住,大量血液就會被吸走,力量迅速消失,戰鬥就沒有懸念了。
這種情況輕易不會出現,而一旦出現,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望着呼嘯而至的鑑真的拳頭,格雷特爾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沒有刻意躲避,只是爲了配合鑑真的攻勢身體稍微向後仰了一些,同時還把手中的血魔劍丟在地上。
“砰!”鑑真的拳頭擊中了格雷特爾的左肩,雖然他身體後仰卸掉了一部分力量,但還是傳來肩胛骨碎裂的聲音。
格雷特爾沒想到鑑真的力量這麼大,疼的險些叫出來。
不過此刻格雷特爾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他的雙臂猛然回隴,死死地抱住鑑真的胳膊,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對準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咔嚓!”迎接格雷特爾的不是美味的鮮血,而是一陣鑽心的劇痛。
“啪啪!”兩顆一寸多長的獠牙掉落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