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分鐘我就覺得整個人完全快要窒息了,因爲現在在這黑漆漆的泥沼中也不敢真開眼睛看看眼前的環境,我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這泥沼好似沒有底一樣,我們已經往下沉了快要十米,因爲是分開下沉的所以身邊沒有人,只能憑着下來時的記憶到處摸索,突然摸到了一個滑滑的的什麼,我不死心再次去摸了一下,那是一隻手,順着手接着往上摸,是手臂然後脖子臉龐,我拉着這手臂搖了搖想弄清楚身邊這個是誰reads;。棉花糖
拉着這個人已經沉到了泥沼的底部,我拉着的這個人還是沒有給我一絲迴應,我心中身上疑惑,連忙再次摸索一次,只是這次摸得更細緻一點,這隻手的手指很纖細,如同一個女人的手我連忙順着手指摸到了指甲處,那是一根根長指甲,剪得很尖至少有十幾釐米長,我一發現讓我頓時驚慌失措,我忙把手中的那隻手丟了出去。
我踩在底部摸索着往其他方向找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左手,我心道難道是彭小瓦,因爲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變的格外小心,左手沒有丟開手中的那隻手,右手悄悄地摸了過去,當我摸到那一頭在水中漂浮的長頭髮時,左手一拉一腳就踢了過去,這女人當姐傻啊,鳧水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是糉子還能是什麼。
踢完這一腳以後連忙鬆開了左手,就開始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到了我的憋氣的極限,這女屍還沒玩沒了的纏着我了,難道生前她是個同性戀,覺得我長的還勉強對的起觀衆,所以就打算把我留在這裡,永結連理。當感覺手中又多了一隻手以後,我忍不住這樣想,憑着訓練這麼多年不太敏睿的觀察力都知道,還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我剛想走就覺得不對勁,這下面的水裡面沒有泥沙,難道這裡已經是另一片水域了,我在想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但一想到那個加着蛇排泄物的黑水心裡面就噁心,最後一狠心想到喝都喝過了,就睜開了眼睛,這一看我頓時傻眼了。這水清澈無比,並且這泥沼底部還井然有序的放上了黑色石頭做的燈座,燈硯裡放着夜明珠,把這水下世界看的是一清二楚。
我震驚之後纔想着去打量牽着我的手的女屍,我轉身一看,只見那個女子臉色是紫青色的,瞳孔裡面黑的有點恐怖,比正常人的眼珠要黑上兩倍,身上是一件白色絲綢料子的長裙,只是衣襟開到了肚臍,所以胸部處一覽無遺,全部暴露在了外面,只是那一身的皮膚都是那種紫青色,一頭黑色的頭髮至少有兩米長,漂浮在水中,手上拿十幾釐米的的長指甲都是黑色的,這一看我把這女屍的手丟了出去,這屍體已經屍變成了這樣了。
對於憋氣這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讓自己死於缺氧吧,憋氣死和被水淹死,後者活着的機率要大那麼一點點,我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決定賭一賭運氣,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片刻之間水就灌進了嘴裡,往胃裡面流去,我也懶得去理那個女屍,開始順着彭小瓦的方向游去,我這一遊開,身後的女屍也連忙跟上,與我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reads;。
我剛遊了十幾米遠就看見彭小瓦過來了,他身後也跟着這樣一具屍體,只是離他較遠,一見我就衝我打手勢,然後拽着我往會游去,我相當放心的節約了體力,被他拖着遊了好幾分鐘,中途又喝了好幾次水,現在這肚裡的水吐出來裝上出沙漠都夠了。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光暈越來越濃,最後就有點眼花,看着彭小瓦也是那種飄着頭髮的女屍,拉着我手的那隻手乾枯青紫,黑色指甲很長,我一度以爲我出現了幻覺,猛然恍然大悟,這個彭小瓦有問題,第一他和周宇傑的位置最近,如果來找我應該是兩個人一起來,要是發現了通道以這水底的情況,什麼都不清楚分開行動的可能性也不大。
第二如果這人真的是彭小瓦的話,那麼他怎麼會讓身邊有來歷不明的屍體跟着,鏡玉環,我突然想起這個事,我心中叫喚着彭小瓦的名字,前面的彭小瓦沒有一點反應,就在那麼一瞬我掙脫開了那隻手,彭小瓦轉過身來不解我的做法,然後又來拉我想讓我與他同行離開這裡,我認真打量彭小瓦的臉這才發現這個彭小瓦沒有那顆硃砂痣。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手握着飲月,一匕首刺到了這個彭小瓦的手上,黑色的液體從他的傷口處流了出來,瀰漫在了這清澈的水中,眼前頓時漆黑一片,混亂中好像又被什麼東西拖着,意識越來越淡薄,眼皮越來越重,朦朧中看着那張放大好多倍的青紫色的臉。
我以爲我已經死了,只是額頭處劇烈的跳躍着,全身肌膚浴火般疼痛,好像有什麼要從身體裡面破體而出,意識慢慢模糊,我瞬間睜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的三具屍體,那具扮演彭小瓦的那具頭上還戴着一個精美的花冠,是用五顏六色的水晶拼湊的,只是那個樣子有點玷污了這個水晶冠。
現在的我呼吸自由,除了眉心處有一點在燃燒的感覺,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一眼就能看見這個池底,五十米外白面書生正跟着三具屍體,他的臉上寫滿的高興的表情,彭小瓦拉着莫現野在解決那些屍體,他的眉心處是一簇耀眼的紅光,他的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莊重神聖,他眉心處那道紅光所到之處,那些屍體化成了一灘黑水reads;。
我在一看身邊的那些屍體,好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連忙往白面書生那裡游去,到達那裡時,他的手裡正拉着一股頭髮,他的身上早已纏滿了頭髮,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纏着黑布的木乃伊,往他們要去的方向的前面一看,相當的吃驚,前面的黑水中擺着密密麻麻的屍體,他們都是跪着仰望着上面,一身如同白紙的皮膚,雙手撐在了地上,都沒有穿任何衣物,這些對着天跪拜的屍體都是男性,黑水的中間是九個碩大無比的水晶棺,每個水晶棺的旁邊又是九個石頭材質的棺材,裡面大大小小剛好九十個棺材,很顯然的就是如果白面書生被拉進這水底唯一的黑水處,必死無疑,我連忙拉過不省人事的他,往彭小瓦那邊去了。
彭小瓦拉着莫現野,我拉着周宇傑某處前進。
當我被人推醒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墓道里,牆上貼着那種絲綢,頭頂鑲着夜明珠,把整個墓道里照的如同白晝,那種奢華大氣簡直是耀眼生輝。“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水裡嗎。”周宇傑扶着額頭說道,這麼一問我也傻眼了,我的記憶裡只有我拉着他找到了彭小瓦,然後就沒有了一絲映像,彭小瓦摸着牆上的綢子,眼神相當的迷茫。
現在的我世界裡只剩下他眉心處的那道紅光,光到之處所有的屍體皆成灰煙,現在的他卻如同平日裡一樣,只是那棵硃砂痣卻格外的惹眼了。
我想起從天而降的妖孽男,指尖一點就是一點妖嬈的硃砂痣,笛聲悠悠迷惑衆生,他是爲了這顆硃砂痣而來,他說這是彭家的象徵,這硃砂痣中隱藏着懾人的力量,彭家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每次從這謎團中露出冰山一角,都是一個驚心動魄的發現。
“我們來整理一下我們的包袱,看看缺失了些什麼。”彭小瓦轉過頭說道,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明顯的糾結,只是用那種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其實我知道他在看那顆硃砂痣,就如同我在看他的那顆硃砂痣一樣,那種不知所錯的心境沒有經歷過得人又怎麼會懂。
我們把身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在沼澤裡掉了兩個揹包,現在的我們沒有衣服可以換,更是連食物都只剩下來了一半,那就意味着我們在這墓裡呆的時間不能夠太長,沒有了汽車沒有了駱駝,如果在這裡面帶上時間超過兩天,就算我們省吃儉用也是出不了這片沙漠。揹包裡面還有一些簡單的藥物,止血的消炎的,現在就連包紮的紗布都沒有了,萬一有誰受傷沒有及時的簡單處理,那麼就會離死亡更進一步。
“我們差點被那些蛇給三光政策了,我看啊這些蛇有島國血統。”白面書生看着地上爲數不多的東西感嘆道,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這裡好蒼涼,彭小瓦把地上的東西塞回了包裡,現在的這種情況要節約食物,更是要爭取時間早點走出這個墓裡,現在我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他裝好東西看着前方說道“走吧,我們也該出發了。”,我隨着眼光看過去,前面的通道看上去很漫長,雖然這裡如同白晝可是始終看不清前方,就好像前面就是一個虛無的幻境。
“這死胖子家的東西還真是邪門,他這是想害死我們,還是想讓我們大開眼界,他也太不厚道了。”白面書生一看這個飄渺的走道忍不住對黑胖子罵起來,我心想要是黑胖子在這裡這兩人又會吵得沒玩沒了了,只是這前面的道路絕對不太平,我們不是來觀光的,來盜裴家的傳家之寶的,裴家的那些守墓的屍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這裡還是在主墓的外面,到了裡面你會特開眼界的,你罵胖子都會過癮你會有殺他的衝動。”我對白面書生說道,他用有點輕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跟了上去,我沒有理會他,只是看着彭小瓦和莫現野一人揹着一個包往前方走去的背影,倒是真的和狼牙山二壯士很像,我提起自己的揹包追了上去。
彭小瓦說過我的這個包裡背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命,裡面除了有些隨身物品吃食以外,就是那那張地圖和那把青銅笛,如果這墓裡的那把招魂幡一被拿出旗墩,這裡面和外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千年之前的笛音就會從封印裡面出來,活人死人所有一切就會永遠沉睡,被風暴埋在這黃沙下面,只有這隻青銅笛纔可以對抗那笛聲,這是我們活着出去的唯一希望。㊣:㊣\\妙-筆_閣//㊣
往前走了半個小時,那條看上去飄渺的走道還是沒有盡頭,好像永遠也走不完,我看着頭頂上的夜明珠,想起了彭家大院的東院裡的那些桃樹,難道那些煙霧能夠讓人產生幻覺,我們一直就在幻覺當中。“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覺。”彭小瓦說道,我轉身看了看身後也是筆直延長,如果不是幻覺那麼這個裴家墓到底有多大。
“死胖子家仗着有招魂幡,脅迫苦力建造了個這麼大的陵墓,還殺光了所有人真是喪盡天良,你說我們要是拿到了招魂幡,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給自己造一個比這還大的陵墓。”白面書生感嘆道,本來我的心思都還在那長長的走道上,一聽這話就覺得這眼鏡是個毒舌,年紀輕輕的就打算給自己建陵墓,看來他是活膩了。
彭小瓦全身心的去摸索着牆壁,只是莫現野聽到以後笑的有一絲從容迴應道“其實就這裡做陵墓就很不錯了reads;。”,莫現野本不愛說話這時笑起來說這話,就覺得他又被鬼附身的感覺,就連白面書生也看着我用下巴指了一下莫現野問我怎麼回事,我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這裡不錯。
“沒有機關,我們繼續往前走,出口應該會在前面。”彭小瓦說完嘆了口氣,就率先往前走,聽到他嘆氣我們如同被判了死刑一樣,只是我們這種叫死緩,我只好跟在後面,這一次又走了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一道石門,連忙到了石門邊,這只是一道普通的石門有四五米左右寬兩米高,石頭表面很粗燥沒有雕刻一絲花紋,石門下面部分埋到了地下,大家都連忙幫忙把石門處的泥沙清開,只是一拋開沙子,就看見了這門被鐵水鑄死了,彭小瓦連忙四處一摸說道“封死了,看來這門沒有想過要開啓。”
周宇傑放下了石門上的手說道“你說那幾具肩不能扛手不能拿的是怎麼進去的,總不能死後變成鬼直接穿過去吧。”從我們走的這條路線來看,那幾個人也是走的這條路,那麼這裡就一定會有入口。“找一下吧。”我看着沉思的彭小瓦對着另外兩人說道,我們在門的附近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片,沒有任何收穫,正在失望時,白面書生指着牆壁邊緣的一個菸頭說道“那幾個人到這裡的時候比咱們享受多了,還可以抽抽小煙喝喝小酒,哼哼小歌鬥鬥地主,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咋這麼大呢?。”
莫現野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菸頭一看說道“一個月以內的,看來這入口就在附近。”我本想告訴彭小瓦這菸頭的事,一個轉身彭小瓦不見了“小瓦。”我試探性的叫了一句,莫現野和周宇傑也連忙轉過了頭,兩人的吃驚程度絕不亞於我。“他不會是被拉回去當駙馬爺了吧。”白面書生愣了半響說出了這句話,我白了他一眼在石門旁邊看看彭小瓦也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就彭小瓦這樣的人被拉走了連一點聲響也沒有,那我們幾個就準備着寫遺書,說不定幾千年後還能成爲文物。
“啊。”聽到白面書生驚訝的一個大叫,就看地上冒出了一個腦袋,彭小瓦爬了出來怕怕身上的塵土說道“這是一個盜洞,這洞至少說有二十年,挖好以後還刻意造了一個機關,可以直接通往裡面。”,他說完就抓起擱在地上的包,又跳了下去,然後在最前面開路,我們收拾好東西都跟着跳下去,這盜洞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要是黑胖子可能都有點困難,裡面很黑只能順着這盜洞往前爬,打這盜洞的手藝很好,雖然沒有一絲光線但還是能感覺到,每一鏟在都是十分均勻,一隻爬了好久都是一鏟扣着一鏟,可見打這個盜洞的人是一個經念豐富的盜墓賊,那二十年前他又出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