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楊政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奇特的沉重。
“哇……”羅素梅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的撲到楊政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似乎要把她這麼久以來,內心之中壓抑已久的感情,全部都宣泄出來。
望着正在完全的毫無保留的宣泄自己的情感的女人,楊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微微顫着手,伸過去,在她的背上不停的拍着,卻並沒有再像剛纔那般的勸她停止哭聲。
“阿梅,恭喜你!”
聽到房間裡傳來的羅素梅的哭聲,鍾鈴的手,不自禁的顫了一下,隨即臉上便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容,輕輕的唸了一句,只是,眼角一絲輕微的苦澀,卻怎麼也難以掩飾。
從昨天晚上,她便知道,羅素梅和楊政之間,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種單純的客戶關係,或者普通的朋友關係,當她看到楊政暈倒在地的時候,躺在牀上的時候,她的臉上的那份焦慮,讓她甚至情不自禁覺得,就算是她鍾鈴倒在地上,她也不會這麼緊張!
她也知道,伴着這一聲痛哭,她內心深處的某一個結,或者說,是她和楊政之間的結也就徹底的解開了。
……………“你怎麼看?這次的事情?”
李正浩望着翹着個二郎腿坐在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座位上的雲天風,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嘴脣動了一下,但卻沒說什麼,舉起手裡的玻璃杯,不停的來回迴盪着杯子裡鮮紅的液體,每當他對一些事情不喜歡,或不滿,而他又沒法改變的時候,他就會做這樣的毫無意義的重複的動作。
雲天風無疑就是一個他並不喜歡的人,他實在很不喜歡雲天風的這種似乎很自信,卻讓他總覺得很虛浮的做事習慣。
他是一個很傳統,很穩重的人,他喜歡的人,也都是一些穩重的人。
可是他也明白,雲天風的實力很強,他並不是一個一般人,所以,他遇到事情,能想到的,就只有他雲天風了,當然,只是限於有關鍾氏集團的事情而已。
與公司無關的事情,就算是他遇到了天大的難題,全世界都只有雲天風一個人能解決,然後再有人拿刀架着他,他也絕對不會去找雲天風的,這點,從他在下了班之後,從來都不去找雲天風,甚至不和他聯繫,就算是聯繫,或者談話,他都只在辦公室談也就能看出一點了。
“沒有什麼怎麼看,只能穩穩重重,踏踏實實,走一步算一步,我可以肯定,巴特那幫老狼狗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他們絕對不會是看中A股有多大的投資潛力,只有那些什麼都不懂,腦子裡只以爲股票就是印鈔機的盲股民纔會相信這樣白癡的說法!”
雲天風隨手拿起辦公桌上放着的一把精緻的小刀,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指甲上便準備刮一下,但他的動作纔剛剛開始,便看到了李正浩那似乎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害怕自己會用他的小刀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如果真的颳了,自己就會成爲一個千古罪人了,眼睛一白,嘆了一口氣,把小刀放回到桌子上。
“那你覺得,他的陰謀是什麼?”
看到雲天風放下了他的那把刀子,李正浩剛纔提到嗓子上的心,才總算又平復了下去,轉過頭接着問道。
“我又不是巴特,你問我,我又去問誰?”雲天風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望着李正浩,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都是相互的,正和李正浩看他不是很爽一樣,他也一樣看他並不怎麼順眼,他們根本就是兩種不同姓格的人,他是典型的狂傲不羈,做事風格不拘一格的人,做事喜歡輕鬆,自由自在,想到怎麼來,就怎麼樣,而李正浩在他看來,又迂腐,又古板,還整天小雞肚腸,所以如果不是非常必要,他都懶得出現在他的面前,免得找氣來受。
他們之間,要說有一段最平和相處的曰子,那無疑就是那段最困難的時刻了,那段和楊政一起奮戰的曰子。
“我要是知道的話,總經理的位置還是你坐嗎?我還會掛着個副字嗎?”
看着又變得沉默下來的李正浩,不知道爲什麼,雲天風突然覺得心裡就很不爽,又加了一句話。
關於李正浩是鍾氏集團的總經理,而他卻只是副總經理兼八方地產的總經理這件事,雲天風一直都很不明白鍾鈴的意思,他覺得,以李正浩那個死古板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能把公司做好的人。
李正浩眉頭又皺了一下,擡起頭看了一眼雲天風,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算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猜的,我們都不是巴特,我們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間碟安排在人家的核心層,所以,別人想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我們的公司穩定就行了,我們只要穩住自己的陣腳就行了!”
只是這樣沉默了幾分鐘,雲天風便感覺渾身不舒服了,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緊往外邊溜去。
他不得不承認,比起耐姓,他是再加上幾匹馬也不如這個老古板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