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合適的角色,導演又同意,我們當然願意試了。”安憶雪說道:“我們倆演個女鬼什麼的,應該可以。”
那記者笑得樂不可支,安憶雪的個性太招人喜歡了,再配上羞答答的柳意,這簡直就是要男人的命啊,他的眼睛裡冒出來的光快要將兩個美女給吞噬了,眼見得這記者狼變,小圓提醒道:“我們接下來還要跑電臺,這個……”
“哦,哦。”這記者終於捨得把眼睛收回來了:“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裡,對了,這是我私人送給兩位的小禮品,請一定要收下。”
敢情這記者就是她倆的粉絲,小圓馬上擋在安憶雪面前:“謝謝,不過,其實我們公司是有規定的,不允許收受記者們的禮物,這個,要不然,我送你一張憶雪的簽名專輯,好不好?”
“更好,更好。”這記者樂得閉不上嘴了,跟着小圓去取專輯柳意見採訪結束,馬上鬆了一口氣,手在胸前直拍,安憶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後不要強調什麼是公司安排,你就說你喜歡我不就得了。”
“去你的,我們兩個可是女人。”柳意說道:“這樣說,有些人會誤會的。”
“已經不少人在誤會了,怕什麼,我們倆又不是真的有一腿。”安憶雪說道:“反正只是公司策略,我們倆配合一下而已,比如說,多點身體接觸什麼的。”
“明天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怎麼樣?”柳意趕緊撇開話題,她的臉已經紅了。
“啊,有壓力了。”安憶雪說道:“爲什麼這些記者總是覺得我會輸呢?輸了以後我要怎麼面對啊。”
安憶雪就揣着公衆的置疑去了廣州,去年這項賽事是在香港舉辦的,今年爲了擴大規模,特別改在廣州舉行,方便內地的歌手參加,既然旗號是亞洲,當然不能是香港歌手的獨角戲了,肖美婷極重視這次比賽,親自陪同前往,柳意最終不露面,以免再讓安憶雪成爲靶心。
安憶雪的一幫死忠歌迷自發過去,說是要爲安憶雪壯膽,肖美婷出面勸服,這比賽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耽誤工作學習不說,來往的路費開銷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無法勸服之後,肖美婷索性大手筆了一次,這些過去的歌迷們,住宿費用由華星一力承擔,此舉一出,這幫歌迷越發死心踏地了,更爲安憶雪有這麼一家人情化的經紀公司感到慶幸。
比賽的一共五天,因爲安憶雪是由經紀公司保送的,所以免去了海選這一環節,直接進入到複賽之中,第一天,安憶雪就不需要參與了。
第二天,複賽正式拉開序幕,主題是經典老歌,在七八十年代的流行音樂中選擇一首進行演唱,由評委評分,最終留下三十六人進入下一輪的比賽。
第三天進行第二次複賽,這一回的演唱主題比較難,主題是原創歌曲,這個環節比較有難度,能唱並不代表能創作,經過這一環節,三十六人中會只剩下十六人進入半決賽。
第四天,十六人進行大聯唱比賽,也就是同時演唱三首歌曲,中間不停歇,一氣呵成,要求是兩首中文歌,一首粵語歌,比賽結束,只餘下六人進行最後的角逐。
第五天是最後的決賽,決賽按照老規矩,一歌定乾坤,一首決勝負!
這個比賽因爲佔時短,而且歷屆的評委都是極具權威的前輩歌手,其權威性早就是公認的,每年參加的歌手質素都很高,得到的媒體關注度和大衆關注度都很高,沒有一個參賽選手不希望走到最後,然後在這個圈子裡越走越長遠。
參賽選手們住下來的酒店是主辦方指定的,所有的參賽選手都居住在一起,有的甚至同居一間房,安憶雪則因爲有公司的原因,與肖美婷住同一間房,小圓則與一同前來的歌迷們住在另外一間酒店,爲了避嫌,安憶雪以發片歌手的身份參賽,已經成爲衆矢之的了,這種時候,排場不能太大了,畢竟槍打出頭鳥嘛。
兩人住下來,馬上就發現這酒店裡到處充滿了火藥味,一天下來,她們倆就弄清楚了,參賽選手直接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素人,需要參加海選才能進入下一輪比賽的選手,還有一派是有公司撐腰再出道未滿一年的選手,前者呢,心有不平,覺得不公平,後者呢,大多自恃甚高,看不起前面一派人,幾番交鋒下來,就少不了摩擦了。
安憶雪最近風頭正盛,一露面馬上就成了“夾心人”,一派的人本來就看不慣這些已發片歌手,另外呢,這些發片的歌手又有強烈的競爭意識,可憐安憶雪就成了兩不理,顯得孤零零地,不過她本來就不是人來熟的類型,沒有人理正好,自己埋頭練習第二天比賽的曲目。
“明天要唱什麼歌?”肖美婷走了過來:“現在就要提交上去了,想好沒有?”
“七八十年代的老歌。”安憶雪說道:“我想了一天了,太多歌曲在腦子裡浮現了,美婷姐,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比賽,你覺得哪種類型的歌曲更適合比賽。”
“這次主要是評委打分,最好演唱一些飽含感情的歌曲,最好不要選擇口水歌。”肖美婷很有自己的見解。
“假如影視劇歌曲呢?”安憶雪有了啓發,她正想開口講,被肖美婷捂上了嘴巴:“不要講出來,寫在我手上就可以。”
安憶雪朝左右望望,那些剛剛還坐得遠遠的參賽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朝她靠攏過來,美婷姐真是厲害,安憶雪由衷地佩服起肖美婷來了,肖美婷衝安憶雪點點頭:“好,我知道是哪一首了,我替你報上去。”
“謝謝美婷姐。”安憶雪目送肖美婷離開,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個短髮的渾身黑的女孩子坐在自己的對面:“HI,你好。”
“你好。”難得有人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安憶雪自嘲道:“看來你不介意我是發片歌手。”
“要說不介意是假的。”這個姑娘說道:“這意味着一開始就不公平。”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主辦方用這樣的方法,其實也可以激發素人的鬥志。”安憶雪說道:“規則存在肯定有它的道理。”
那黑衣選手默不作聲起來,一幅沉吟的樣子,安憶雪突然覺得這個選手的樣子很熟悉,沒等到她細想,就有三五個人結伴走了過來,從她們身後走過去,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入了安憶雪的耳朵。
“這不是那個什麼安憶雪嗎?她怎麼也來了?”
“真是貪心,現在都已經這麼紅了,還要和我們搶飯吃。”
“就是,看她那幅嬌滴滴的樣子就討厭,天天裝溫柔,裝古典騙男人的錢。”
“就是,還不就是靠樣子……”
安憶雪不生氣,反而樂了,她甚至咧開嘴笑了,看她笑得這麼開心,黑衣選手問她:“他們這麼說你,你不生氣麼?”
“氣,我老闆有一句名言,叫做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纔沒有那麼傻呢。”安憶雪說道:“被別人瞧不起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