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翼接到電話,匆忙趕來的時候,裴夏已經睡着了。
他臉上是害怕的神情,一下子衝到裴夏的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夏兒,你怎麼樣?你知不知道,要嚇死我了!”
“我沒事。”裴夏也纔剛才,虛弱的一笑,也緊握着他的手,想要攝取他的一點溫度。
“沒事就好,你可知道你都要把我嚇壞了。”左翼一直抓着她的手,撫向自己的臉。當他接到安漪藍的電話,他真的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他害怕,他害怕孩子會沒了,更害怕夏兒會有事。
“沒事就好。”左翼一手摸着她的額頭,“你看你,這麼不小心,下次一定要注意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啦。”
裴夏躺了一天有點難受,她想起來,“翼……”
“你起來做什麼,躺着就好,不要起來。”左翼輕壓下她,不讓她起來,看着她還是顯得蒼白的臉,眼眸一疼,手指又輕撫上她的臉,“夏兒,你辛苦了。”
裴夏搖頭,“纔不是,應該是我對不起你纔對,你看我把你都嚇到了。翼,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總覺得很不安。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我覺得我的身體向來都很好,雖然是懷孕了,但是,我的身體向來不錯,怎麼又出現滑胎呢,我……”
裴夏沒有再說下去,她懷孕以來一直都沒有事,但是,怎麼雲夢蘿給她喝了一杯水,她就開始肚子不舒服呢。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對左翼說出心裡的懷疑。她沒有證排據啊,如果是自己冤枉了人家可不好。
左翼聽言,眸光掠過一絲凌厲,問道,“夏兒,你出事之前,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的呢。”
不對勁的就是雲夢蘿好心的爲她倒了杯水。
裴夏搖頭,表示沒有。
她想,這次之後,她會回去注意雲夢蘿的,如果……
因爲滑胎的事情,裴夏在醫院裡呆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裡,都是葉如藍和安漪藍親自照顧着她,給她調佩好的營養,逗她開心。
裴夏體質本是不錯,恢復得也很快。
所似,再呆了一天,便準備出院了。
安漪藍爲了怕這樣的意外再發生,特意請了兩個特護。
安漪藍說,一個就好了,小夏就讓她這個做媽的照顧,自己照顧也比別人好,也要放心。
當然,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另外,還有一個事情困擾着葉如藍的事情就是,自己那病的事情,該要怎麼辦?要和小夏說呢,還是一直隱瞞?而許浩那邊又該怎麼辦?
這麼事情一直困擾着她,讓她休息也休息不好,整個人下來,反倒瘦下來的人是她。而裴夏讓人這麼精心照顧着,又攝入了更多的營養,反倒是胖了。
左家上下都爲裴夏捏了把汗,還有是虛驚一場,個個都爲她祝福,爲她感到慶幸。
而唯一一個不高興的人,應該說是恨的人,那便是雲夢蘿。
她掐着花朵,將其捏得粉碎,爲什麼她那該死的男子不掉,明明就是隻要一點點攝入皮膚就會流產的。可是,爲什麼那個女人仍然能夠保住孩子,真是氣死她了,這教她不是白忙呼一場嘛。
她那氣餒糾結且悶悶不東的樣子,裴夏在二樓也全數看盡。
原來就懷疑的裴夏看到這一幕便更加的懷疑了。
於是,她突然想到那個杯子。
心裡想着,如果,那杯水真有問題的話,她想,那杯子肯定還會留點痕跡的。
她是不是應該拿去化驗了一下呢。
想到這,裴夏趕緊下樓去找那個杯子拿起來,然後藏起,讓人拿去醫院去化驗去了。
化驗不能馬上有結果,所以,需要等兩天。
裴夏也說服自己,不要緊張,過兩天後,就會水落石出了。
自那次意外,估計也是把左翼給嚇到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而這些天,他都會提前結束工作,希望多一點時間陪老婆。
會替她梳頭,爲她修箭指甲,也會親自喂她吃東西。現在,正是晚善的時間,他正喂着她喝一碗紅棗湯,眸光溫柔似水,喂她喝進去一口,“燙不燙?”
裴夏輕搖頭,喝下去一口,“剛好。”
“那就多喝一點,這紅棗湯很甜的,補血的。你要多喝,嗯。”左翼像哄小孩子似的。
裴夏看着這一碗滿滿的紅棗湯,道,“我喝不了那麼多啦,翼,要不,你也喝一點吧。你每天工作這麼辛苦,也應該要補一下身體的。”
左翼眸中蘊着微笑和深情,道,“我不喜歡喝太甜的東西,還是你喝吧。”
“騙人,我不管,總之你要喝一半。要不然…”裴夏小心翼翼的推開他的碗,“我不喝了。”
“好好好,真拿你沒辦法,你先喝了,我再喝,行嗎?”左翼無奈的笑道。
“這還差不多……”
裴夏看到左翼正在翻着一本雜誌,手裡握着一杯紅酒,在他面前忤了半天,欲口還言的樣子。
左翼放下雜誌後又放下水晶杯,擡眸笑道,“夏兒,你就別走來走去的了,想問什麼事情就問吧。”
裴夏攪着雙手,“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要問?”
左翼挑眉,輕輕的將她拉進懷中,“難道你沒有事情要問?”
“我…是有事情要問啦,我是…是想問你,我媽那個事情,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左翼看着她,沉默了一會,輕嘆一聲,“你…要現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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