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泥巴……戳泥巴重要……”三鹿奶粉很委屈,不肖的做了個讓甄島眉吐血的選擇。
好!老孃忍了。放下手裡的衣服,甄島眉一瘸一拐的戳泥巴。我戳我戳我戳戳,我戳不死你個爛泥巴。突然,三鹿臉上濺了一團泥巴,甄島眉計上心頭。
“王大媽,我成親的時候想要買盒胭脂,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給三鹿,就讓我出去買一盒好不?”不給王大媽拒絕的藉口,她繼續道,“可以讓大哥看着我,我保證不會跑的。”她說的可憐兮兮的,像是人家不同意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王大媽斜睨她一眼:“想都別想。”她心裡嘀咕着:長這麼醜,又黑又胖的,擦上胭脂還不跟猴屁股似的。
“王大媽,你就答應人家嘛。人家一輩子才成一次親,你好意思讓街坊鄰居笑話我長得醜嗎?這可不是給我丟臉哦,這丟的可是咱們王家的臉咩。”她慘兮兮的開口又道,“而且大哥那麼有型,還怕我一個瘸子跑了不成?娘,你就答應我嘛。”
甄島眉喊得自己一陣惡寒,可偏偏就是襯了王大媽的心。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想想這丫頭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就讓大師兄看着她上了街。
甄島眉左瞅瞅又瞅瞅,可沒有忘記自己是通緝犯的身份。大師兄跟在她身後黑了臉,“你倒是快點買,我可沒時間陪你耗着。”
甄島眉小鳥依人的癟癟嘴,一副“你死相”的嬌羞模樣,“大哥,你好壞,人家也想給嫂子買一盒嘛,當然要挑好一點的。”一個媚眼拋過去,大師兄差點吐了,“唔!好醜。”別人扮醜是要錢,甄島眉真醜是要命。
大師兄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強忍下想吐的慾望開口,“那你快點。”
“好好,我馬上。”甄島眉心裡嘀咕着:這死相,怎麼就是逃不出他的視線呢?
又逛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市集越來越熱鬧,甄島眉嘿嘿一笑,專挑一些貴重的胭脂首飾買,然後毫不客氣的讓老闆找大師兄結賬。她當然知道大師兄買不起,就是故意讓那些奸商圍着他要錢,她好逃命。嘿嘿!誰說瘸子跑不快,反正大師兄是一時半會追不來。
甄島眉跑跑跑,大師兄追追追,爲了製造混亂效果,她甚至把剛剛買的東西一邊走一邊扔,“快搶上等胭脂了,不要白不要,白要誰不要……”
大師兄追的怒火中燒,這下子人們忙着撿便宜,更是讓大師兄追的困難重重。就在大師兄快要把她追到手的時候,她一溜煙轉了個彎跳進了一家宅子的後院,三兩步找了個房間跳上牀躲了起來。緊接着就聽見一道耳熟的聲音傳來,“你在做什麼?”
甄島眉哪有空理他,伸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別出聲,否則老孃奸了你。”
男人挑挑眉,額頭上似乎有青筋涌動。這丫頭不要命了是吧,居然敢威脅他,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他的視線緩緩下滑,如果這個傢伙再向下靠近一點,還真TM是奸了他!!!
大師兄沒有錢,被一羣要債的追着,前面又有擋路的,自然沒有瞧見甄島眉跑去了哪裡。呼
哧呼哧的從甄島眉所在的小院裡跑了過去,直到沒了聲音,她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
於是,完全趴在男人身上,笑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還不時捶打幾下男人的胸肌,“哈哈哈……哈哈哈……你個大笨蛋,該死的三鹿奶粉你去死吧,也不想想老孃是誰,還想吃老孃的天鵝肉,做夢去吧……哈哈哈哈哈……”
甄島眉笑的毫無形象,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且是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歐勉譚怒瞪着她,“梅仁藥,你笑夠了嗎?”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你才叫梅仁藥,你們全家都沒人要。我叫甄舜,甄舜,知道了嗎?”甄島眉完全不覺得這聲音很突兀,一根手指頭用力戳着他敞開的衣襟。
“甄舜?”提到這個名字,歐勉譚就有氣,這醜丫頭好端端的改什麼名字不好,叫個真臭也好過甄舜,居然讓他被官府請去喝茶,還賠了大量銀子這才了事。
甄舜,真的好順,這輩子就等着給他老死在凌霧山莊,永遠也別想再跑出去了!
“對啊對啊,我……”甄島眉纔剛想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光榮事蹟,就覺得着宛如地獄般的聲音像是在哪裡聽過。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頭,直接嚇得從牀上掉了下來。
咚咚咚,她的屁股哦。她幽怨的瞪他,齜牙咧嘴的指責道,“你想嚇死我啊!”這個該死的面癱男,她人都失蹤了一個月,他難道就不知道找找她嗎?沒良心的傢伙,她詛咒他一輩子跟自己的雙手過。
“能把你嚇死就好了。”省的她整天惹是生非,活活把他給氣死。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枉我這一個月還想着你,你居然詛咒我死。你這個該死的面癱男,我詛咒你面癱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面癱。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哦……”她一邊擦淚,一邊偷偷觀察歐勉譚的表情,這傢伙那樣子該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她偷偷向後退,再退,想着還不是該先出去避避風頭。然後,“啊……”
她慘叫,腿上一疼,直接向後面栽去,好恰不巧的腦袋碰在了放臉盆的木架上。架子倒了,臉盆扣在她頭上。嘩啦啦,她整個人被淋了個溼透。然後暈乎乎的失去了意識。
這樣也行?歐勉譚看的目瞪口呆。
某人是被拎着耳朵回到凌霧山莊的,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地溝油管家,“咦?你不是畏罪潛逃了,怎麼這麼快就被抓到了?”
甄島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都是什麼見鬼的傢伙,非但不知道安慰她,竟然還落井下石。她磨牙,突然對着地溝油的脖子咬上了去上,“你才畏罪潛逃咧,你們全家都畏罪潛逃。”她咬的那叫一個用力,疼的地溝油管家哇哇叫。
直到甄島眉發泄夠了,盯着自己的傑作包袱款款的向房間衝去。嘿嘿,讓你詛咒我,看你回去怎麼跟你老婆交代你滿脖子的草莓印。哼哼!地溝油管家啊,你自求多福嘍。臨走前,甄島眉還很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老頭,保重。”
地溝油管家被她說的莫名其妙,果然,他連續一個星期
被自家老婆子鎖在門外睡,說是他不老實交代跟哪個狐狸精鬼混了,就永遠都別想進門。
一早,蕭韋釀頂着倆熊貓眼在廚房裡挑水,地溝油管家走了過去,“梅仁藥呢?”
蕭韋釀咬着小手帕淚眼汪汪的開口,“還在生氣。”
“爲什麼生氣?”管家吃驚,想着該生氣的人怎麼說也應該是他吧。
“她罵我沒良心,說是她丟了也不去找她。”蕭韋釀很委屈,他一直以爲是她畏罪潛逃把他給丟了,還哭了好久好久呢。
管家愣了片刻,同情的拍拍蕭韋釀的肩。很奇怪的問,“你爲什麼要跟着她?”
一說到這個,蕭韋釀就覺得更加委屈了,“我簽了賣身契,以身相許。”
想當初,甄島眉還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倒黴的時候,誤把蕭韋釀當成了上天派來給她的大帥哥,於是趁着人家昏昏迷迷的時候就開始了自己的誘拐大計。血手印咩,比當時的楊白勞還要不知道悽慘幾萬分。
好歹人家楊白勞是清醒的,可他那個時候卻是還昏迷着。於是他分文不收的就這麼把自己的青春年華給賣了,“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
甄島眉聽見外面居然有人唱她的專利,霍的一下子坐起身來。像是要跟人家幹架似的,哪個不要命的敢盜版老孃的山寨貨。
門嘩啦一下子被打開了,她正對上地溝油管家脈脈含情的看着淚眼汪汪的蕭韋釀。哎喲!這演的是哪出啊,BL,斷背山,玻璃琉璃和瓦片?
甄島眉不懷好意的靠近兩人,嚇得兩人立刻連連後退,蕭韋釀的經典動作重現江湖。一雙淚眼,咬着個小手帕,“小藥……”
甄島眉走了過去,笑的很風sao,“討厭,小藥幹嘛這樣勾引人家啦,好過分哦。”說着,她的小拳頭就打在了蕭韋釀的肩上:哼哼!敢跟老孃搶男人,不想活啦!
地溝油管家背後驀地升起一股寒意,他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啊!你們在這裡玩,我總覺得陰嗖嗖的,看哪裡有瘋狗還是去歃歃血好了。”
甄島眉投給他一個眼神:算你識相。
不過面對蕭韋釀的時候,卻又一副咬脣含情的模樣,柔柔媚媚的順勢偎依在他胸前,“你跟地溝油管家好有愛啊,你看他肉嘟嘟的是不是很口耐啊,你有沒有很Love他啊?”她嗲嗲一笑,讓蕭韋釀不禁打了個冷顫。
“啊啊啊!對了,我後院還有工作,就不陪你了。”蕭韋釀跑的比兔子還快,頓時讓甄島眉滑了滿臉黑線。
蕭韋釀以贖罪的罪名,包攬下甄島眉所有的工作,她無聊的坐在池塘邊,盯着水面發呆。
自從她回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歐勉譚了,聽說他昨晚一夜未歸,待會可能會回來。原本就是一張面癱臉了,如果再未老先衰一點,嘖嘖!簡直是無可比喻了。
不多久就聽見前面傳來莊主回來的聲音,啊哈!簡直是天祝她甄島眉是也,於是她原地旋轉180度,呈現45°角的明媚憂傷,盯着歐勉譚回來的方向打算來個美女落水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