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飛劍直射入了揹簍。
白玉衝見他取出一件黑不溜秋的東西,將自己的飛劍給收了,頓時嚇了一跳,不知又是什麼法寶。急忙向後一翻,將去勢硬生生的變成了撤退。他雖然拼着受傷的算,卻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喪命。
林子楓嘿嘿的一笑,師父他老人家真不是一般的騷包啊,弄個採藥的揹簍也這麼牛,連刀劍都傷不了。
將丹爐收回來,林子楓一手託着丹爐,一手託着揹簍,嘻皮笑臉道:“白毛狗,有本事你再來啊,老子一手丹爐,一手揹簍,能收能砸,老子弄不死你。”
白玉衝這時纔看清,林子楓收自己劍的竟然是揹簍,一時間臉上的肌肉直哆嗦。這小子做揹簍的材質都比自己做劍的材質好,這還有天理嗎?
“怎麼,瞧不起老子這揹簍?”林子楓揚了揚手裡的揹簍,“不服氣你把腦袋伸進來試試,保準你伸進來就拔不出去,就算是拔出去也只剩下碗大的疤瘌。”
我傻圈啊,我把腦往那裡伸。白玉衝又差點氣爆了,緩緩將劍指向林子楓,“畜生,今天我不宰了你,從此之後再不使劍。”
“你不使劍,你就能嚇唬住我呀,你以爲我有白毛狗這樣不提氣的孫子不成。”林子楓又一揚手裡託的丹爐,“有本事你就走兩步,你別學泰國人妖,你動點真格的,學東方不敗。來,老子成全,老子的真火消炎止痛不化濃,手到根除不留痕,而且光滑美觀又大方,絕對讓你受最小的痛苦,走最浪漫的人生。”
“撲哧……”突然間傳來了一聲輕笑。
林子楓尋聲望去,接着,那亮閃閃的目光便眉開眼笑,騷包的喊道:“師姐,我愛死你了。”
謝君蝶如仙子下凡般,從夜空中嫋嫋飄落下來,一口秋水劍挽在背後,在月光下,盪漾着清涼光華。
她趕來之前,應該正在修煉,一身白色的煉功服還沒來得及換過。
美眸瞧着林子楓,素顏溫潤似玉,“師弟,你的傷怎麼樣?”
“一點皮外傷,不要緊。”林子楓收起丹爐和揹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師姐你來的正是時候,我罵這個白毛狗罵得正爽,遺憾的是沒有聽衆。”
謝君蝶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紅暈,輕笑了一下,“最精彩的部分,想來師姐已經聽到了。”
“所以說,師姐來的好,又來的巧。”林子楓說着躲到謝君蝶的身後,一指白玉衝,“師姐,揍他。”
太不要臉了,竟然躲在女人身後喊揍自己,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白玉衝眼中帶着深深的鄙視,用劍指着林子楓,“你要是男人就單獨站出來,如果你承認自己是縮頭烏龜,就躲在女人身後。”
雖然白玉衝被林子楓的無恥噁心到了,不過,他面臨的是更實際的問題,就是今晚的小命保不保得住。
對付林子楓一個人,他已經是力不從心,而趕來的女子修爲更高,若是二人聯手,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把握逃掉。所以,他必須防止這種事發生,而且,最好還是和林子楓打,畢竟知道他的底細,而來的女人,他既然管她叫師姐,十有八九會比他利害。
“我是不是男人你說得真不算,我師姐說得纔算。如果你說讓我出去打我就出去打,那我的人品便值得考慮了,所謂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當然,和你說這麼大的一個道
理,如同對騾子彈琵琶,都不知你是屬驢的,還是屬馬的。算了,你自己琢磨去吧,我的話太深奧,半個月後你以明白四分之一,已經很對得起你的智商了。”林子楓嘻皮笑臉的退了兩步,“師姐,你上吧,我支持你,我是不是男人,師姐的認爲最重要,其它的全不在我的考慮內。”
小樣,和我玩激將法,你的智商太弱了。有更佳的選擇,爲嘛再跑上去拼命,人傻也不能拿小命開玩笑,如果人都杆屁了,就算是一百個美女圍着你邊鞠躬邊喊爺們我愛你,你也只能挺屍了。
謝君蝶輕瞪了林子楓一眼,足尖一點,飛了起來,速度並不快,如同嫦娥奔月。在身體升到一定的高度時,略略頓了一下,又玩起了天外飛仙,身體斜次次的朝白玉衝奔去,劍在前,人在後,速度越來越快,卻無聲無息。
林子楓多次見過謝君蝶的劍術,不要說將原來的心法已完全轉化爲靈犀碧水訣,修爲百尺竿頭更進一層,就算是以前,白玉衝也不是謝君蝶的對手。
“嗡……”劍尖在與白玉衝快接近的剎那,一聲顫鳴,這纔是最上成的劍術。如果一出手就帶着破空聲,很容易讓對手判斷出方向,而劍與對手接觸時再發出劍鳴則不同了。
別看一聲劍鳴,作用卻非常大,首先,能擾亂對方的思維和判斷。劍體的顫動可大可小,隨着想起到的作用而變化,如果只想擾亂對方的聽覺,劍尖顫幅不大,頻率卻極高,發出刺耳的超聲波,就算不把對方的耳朵震聾了,也會暫時的失聰。如果想擾亂對方的視線,劍尖的抖顫就又有所不同了,眼花繚亂的顫抖,讓對方難以判斷那一劍是指向身體哪個部位的。
其次,還有威懾力,劍尖突然間發出刺耳的顫鳴聲,或是,劍尖化出無數的劍影肯定會嚇一跳。對敵之時,要得就是突然,玩得就是出奇不意,如果一開始就發出顫鳴,這顫鳴聲也就失去了作用。
白玉衝忙舉劍迎擊,同時,腳下急向後退去,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沒動手前,白玉衝已經心裡沒底了,再一看謝君蝶出劍,心裡就沒更底了。
謝君蝶的劍與他的劍接觸的剎那,有如化成了一條水靈蛇,直接纏住了他的劍,劍體與劍體碰擊的間隙非常之小,所以沒有發出一絲碰擊之聲,只是一連串的嗡鳴。二人,一個急撤,一個急追,一直將白玉衝追擊到樓沿處,謝君蝶嬌喝了一聲,“撒手……”
白玉衝的劍直接被扯飛了,他也不作停留,調頭就逃。而謝君蝶也沒猶豫,隨後便追。
林子楓忙喊道:“師姐,小心些,白毛狗陰險的很,做壞事從來不留名字。”
誰傻啊,做壞事留名字,像某些腦殘到極點,在某某古蹟留下某某到此一遊的絕筆遺言實在是極品少見。
樓下的一衆人,見主角都跑了,他們一幫跑龍套的還留下做什麼,一揮手,也是掉頭就跑。
林子楓殘忍的一笑,一步便迎住了他們的去路,對這幫傢伙自然是砍瓜切菜一樣簡單,一腳一個全踢飛了回來。
隨便找了一個,“說,誰派你們來的,三個數的考慮。”
“我,我不知道……啊,他知道,他是頭。”那傢伙是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把帶頭的出賣了。
他們帶頭的老大看起來挺硬漢,很男人,狠狠的瞪着林子楓,“你直接殺了我算
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容易。”林子楓也不再理採他,“你們誰把他廢了,我就放了誰,剩下什麼都不知道的,一會我當球踩着玩,三個數時間,如果都沒有行動,我就開始一腳一個。一,二……”
地上的人一下跳起了三四個,直奔向了他們的頭,對着他們老大一路追着踩,他們的老大邊躲邊破口大罵。最後嗷一聲慘叫,“是何忠山……別踩了……”
那幾個追着踩老大的見老大交待了,忙走過來,小心的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林子楓揮了揮手,幾個傢伙連聲稱謝,接着掉頭便跑,剩下的人那個後悔啊,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誠信,要知道我們也動腳了,犧牲老大一個人,保全兄弟所有人,這筆賬還是值的。
那幾個被林子楓放掉的傢伙也多少受了傷。你想林子楓那腳多重,就算是一腳不骨折,也得踹岔氣了。幾個傢伙捂着肚子,跑到圍牆前,剛翻過去,數輛警車便到了,直接被警察用槍頂着腦袋塞進了車裡。
警察都來了,房裡的人自然都安心了不少。別說警車鳴笛沒有用,正在做壞事的人一聽這動靜,肯定是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救了受害人一命,就比如說,某婦女被壞人按到衚衕裡,一聽警車來了,就算是幹到一半的壞事,也得立即逃跑啊!
梅家母女三人,一起從房裡奔了出來,梅雪馨跑到林子楓身前,緊張的瞧着他,“你有沒有受傷?”
林子楓搖了搖頭,“我沒事,大小姐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梅雪馨白了他一眼,卻是左右的在林子楓身上瞄,而林子楓也隨着她的視線轉來轉去,始終正面迎着她。梅大小姐氣得一把拉住了林子楓的胳膊,“我看看你後背。”
“大小姐,別看後背,男人都是倒在衝鋒的路上,胸膛受傷才光榮。”林子楓笑嘻嘻的,渾沒把後背的傷當回事。
梅大小姐一瞧見被血染紅的開裂襯衣,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從身後抱住了他,將臉蛋貼上去放聲便哭。
林子楓輕輕倒吸了口冷氣,回手拍了拍梅雪馨的嬌背,“大小姐,真沒事的,一點小小的皮外傷,你放我半年假,肯定會養好的。”
白瑾怡和蓉姨也都是圍着林子楓,只是一時沒插上言。白瑾怡見林子楓這時還和自己女兒開玩笑,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你身上的傷倒底重不重,都傷到哪了?”
林子楓一直正面迎着她們,只是隱約看到他後背似是有血跡,並不知什麼情況。林子楓道:“阿姨,蓉姨,我真沒事,就是被劍劃了一下,大概破了一層的皮吧。”
白瑾怡和蓉姨心裡都具是一跳,這混小子一般都是小事說大,大事說小,如果他說自己沒事時,怕就是有事了。白瑾怡忙拉開女兒,“馨兒,讓媽看看小楓的傷。”
她一瞧到林子楓後背的傷,頓時顫抖了起來,臉色也白了。對林子楓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大傷,不過割開了一層皮,但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樣子看着卻嚇人。
白瑾怡剛準備拉起衣服細仔看看,林子楓卻轉過了身,“阿姨,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先送小楓去醫院吧!”蓉姨忙攔下了白瑾怡,她自然明白林子楓的意思。傷口的樣子肯定不會好看,看了還隨着揪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