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巖,我殺了你!”見李雅蘭昏‘迷’過去,楚陽目光充血,一聲怒吼,提刀便向李懷四人離開的方向衝去。
他身上森然的氣息,讓一旁的風炎等人目光一顫,心底不由有些發寒。在滅掉李家的時候,楚陽身上就是這股‘陰’冷的氣勢,看來楚陽這回是動了真怒。
“陽兒!”楚陽剛跑出幾步,突然被楚鐵山從身後一把拉住,楚鐵山一臉鐵青的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曹巖,瞥見架着曹巖的兩個強壯武士,暗自咬了咬牙,轉過頭對楚陽道,“陽兒,別衝動,先救你娘再說!”
李雅蘭受傷,沒有人比李鐵山更爲憤怒的了,但此刻李懷在曹巖身旁,而且看樣子肯定不會讓人對付曹巖。
如果楚陽現在出手,李懷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那個李懷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但那兩個跟在李懷身後的強壯武士的實力,卻是十分棘手。
對方的氣勢,估計是一位武校境的高手,現在楚家正處於生死存亡的時候,李鐵山可不想因爲一時之怒,而讓楚陽受到什麼傷害。
楚陽本想掙脫楚鐵山,聽了楚鐵山的話,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李雅蘭,牙齒咬得咯咯響,回頭狠狠瞪了遠去的曹巖一眼,收起了長刀,冷着臉對旁邊的楚家護衛道,“將坊市內所有曹家護衛全都給我揪出來,打成殘廢,丟到曹家的地面去!”
“是!”這些人和牛莽,陳老虎整天生活在一起,關係十分要好,此刻看見兩人渾身浴血的樣子,滿臉匪氣,猙獰的目光,宛如一匹匹餓狼。
轉過頭,楚陽看了一眼風炎道,“風炎,這件事還要麻煩你一趟,楚陽日後定有重謝!”
“楚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一個曹家的人安全離開這裡。你安心照顧伯母吧。”風炎點了點頭,帶着附近的風家武者和楚家武者,迅速離開。
若是之前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交’好楚陽,而幫忙對付曹家的話。剛纔看見曹巖和曹家的人這一系列惡行,他此刻的行爲,卻是出自心底的憤怒。
見風炎離開,楚陽深吸一口氣,壓抑這心中的洶洶怒火,此時附近有好心的醫師,已經爲受傷的人做了初步的診治。
牛莽,還有陳老虎等人只是受了一些輕傷,配合‘藥’物,修養一下即可復原。
不過,談到李雅蘭的症狀時,這些醫師卻是皺起了眉頭,一臉無奈之‘色’。別說診治,他們作爲普通人,此刻甚至無法靠近李雅蘭。
此刻的李雅蘭,全身皮膚已經變成了晶瑩透明的銀白‘色’,黛眉髮絲上都凝結這一層薄霜,看上去宛如一個雪人,分外嚇人。
看李雅蘭緊蹙在一起,並且微微顫抖的眉頭,楚陽心中微痛,收拾了一下心情,楚陽回頭對靈兒道,“靈兒,你有辦法治好母親的病症嗎?”
當初靈兒能夠說出李雅蘭的病症,並且開出‘藥’方,此刻楚陽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靈兒的身上。
靈兒正蹲在地上,右手上耀着淡青‘色’的光芒,緊緊抿着嘴角,替李雅蘭切脈,聽見楚陽問話,她點了點頭,微微泛紅的雙眼有些焦急。
楚陽看見靈兒手山的青‘色’兵氣,心頭一震。
魂刀給他說過,只有具有生命兵氣的人,纔會具有這樣青‘色’的兵氣,生命煉‘藥’師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一般不會在人前使用本身的兵氣,因爲這樣做,也許會有‘性’命之虞。
靈兒竟然冒着生命危險爲母親診治,楚陽心中一暖,拉過靈兒,對其點了點頭,抱起地上的李雅蘭,聲音低沉的道,“馬上回府!”
……
“少爺,剛纔那個名叫楚陽的少年,斬出的一刀,十分迅猛。倒也有些實力。”李懷三人慢吞吞的向曹家走去,彷彿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那個黑麪武士想到剛纔楚陽劈飛曹巖的一刀,對李懷說道。
聽見這話,李懷將火熱的目光從街道周圍小妞‘挺’翹的屁/股上收回,掃了一眼昏‘迷’中的曹巖,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刷刀子的莽夫而已,能有什麼實力?若是遇到我,估計連一招都接不住。”
黑臉武士立刻堆起笑臉,奉承道,“這是自然,這種沒身份的低級武士,怎麼能和少爺相比。少爺修煉的烈火訣,可是上品武訣,那楚陽恐怕聽都沒聽說過。等少爺通過這次歷練,將上品武技青炎斬學會了,對付這種小子,哪裡用得着一招,半招足以!”
“呵呵,這是自然。”黑臉武士的奉承,讓李懷心中大爽,想到靈兒那嬌小可人,貌若天仙的身姿,他對街上那些庸脂俗粉也失去了興趣,心中暗道,“等這次從秦嶺山脈回來,一定要想辦法將那名‘女’子‘弄’到手,實在不行就叫黑煞強行將她擄來,反正我有的是手段讓她臣服於我。”
‘舔’了‘舔’嘴‘脣’,李懷突然想起剛纔擋在靈兒身前的李雅蘭,竟然在短短的瞬息之內,令頭髮變成晶瑩的雪‘色’,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由回頭問黑麪武士道,“黑煞,那個中年‘女’/子身上冒出的白氣是什麼東西?我見她是普通人,怎麼能擋住曹巖的一掌?”
同在天聖學院,李懷倒是知道曹巖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武卒境三重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婦’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黑煞皺眉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她的確沒有修煉,至於那團白氣,看曹巖當時的反應,應該是一種妖獸才能使用的‘陰’寒蜀氣,不知道她身上爲什麼會出現。”
李懷點了點頭,“是了,曹巖會被楚陽一刀劈飛,應該就是被這蜀氣侵入體內的關係。”
至於李雅蘭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這種‘陰’寒蜀氣,李懷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神州遼闊,其中各種奇怪種族,奇聞異事數不勝數,人身上偶然出現這種蜀氣,也並不是什麼讓人吃驚的事情。
掃了一眼昏‘迷’的曹巖,李懷知道這兩天是不能對那名叫靈兒的‘女’子下手了,便轉過頭對身後的兩個武士道,“明天我們就去秦嶺山脈……”
……
“靈兒,我娘怎麼樣了?”楚家內,李雅蘭躺在自己的‘牀’上,靈兒正在爲其診治,右手上青‘色’兵氣不斷閃耀,光潔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熱汗。
楚陽和楚鐵山一臉焦急地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雅蘭緊蹙的眉頭,生怕出現一丁點兒意外。
半響之後,靈兒才收回手,給李雅蘭將被子裹實。不過這短短片刻的功夫,李雅蘭身上的寒氣又重了一些,整個房間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靈兒,我娘怎麼樣了?”楚陽見靈兒診治完,立刻走上來問道。
靈兒抿了抿嘴角,走到旁邊的書桌旁,提筆寫道,“伯母體內本來就鬱結有‘陰’寒之氣,剛纔受到曹巖的兵氣攻擊,應該是將體內的寒氣‘激’發了出來,伯母方纔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寫到這裡,靈兒的筆尖輕輕一顫,李雅蘭會受到曹巖的攻擊,完全是爲了保護她,眼眶不禁有些紅了。
“那,那我娘有生命危險嗎?”楚陽一把抓住靈兒的手,着急的問道,因爲緊張的關係,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靈兒看了楚陽一眼,咬着嘴角,輕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楚陽看不懂對方的意思,急忙放開對方,靈兒寫道,“伯母體內的這股莫名寒氣十分迅猛,當這股寒氣將伯母全身凍結的時候,伯母就會有生命危險。”
楚陽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李雅蘭手指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冰屑。難道這就是靈兒說的凍結?照現在這個速度,恐怕用不了一天時間,母親就會有生命危險。
楚陽臉‘色’鐵青,看着靈兒問道,“沒辦法治療嗎?”現在他只能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靈兒身上。
“憑現在的‘藥’材,我煉製的丹‘藥’,只能將暫時延緩伯母體內的這股‘陰’寒之氣。但是,最多隻能延後兩天時間。想要徹底清除伯母體內的‘陰’寒之氣,必須要靈‘藥’金銀果纔可以……”靈兒咬着嘴角,寫到。
“金銀果?”楚陽聽了靈兒的話,雙眼一亮,“這不是上次你讓我找的靈‘藥’嗎?”
靈兒點了點頭。
楚陽看了‘牀’上的李雅蘭一眼,回頭看着楚鐵山,沉着的道,“父親,我現在就去秦嶺山脈找金銀果,兩天之內我一定會帶着金銀果回來!”說着,便提刀向外走去。
“陽兒,你自己小心。”楚鐵山將楚陽送到‘門’口,看着楚陽遠去,拳頭捏的劈啪作響,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楚陽出了‘門’,直接在天塑鎮的馬市內購買了兩匹良馬,飛速出了城‘門’,一路向天塑鎮飛奔而去。他徹夜趕路,兩匹快馬‘交’替騎乘,只用了一夜時間,便遠遠望見了鳳嘴城的城‘門’。
或許是因爲李家的覆滅,鳳嘴城比以前繁榮了許多,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楚陽此時卻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事情,經過風家也沒進去,直接從西城‘門’出了城。
剩下的道路崎嶇不平,他只得下馬,運起全身兵氣,飛速趕路,速度比奔馬也慢不了幾分。
“母親,我一定會在兩天之內,帶着金銀果回來!”楚陽想到靈兒的話,速度如電的進入了秦嶺山脈那充滿兇險的浩淼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