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的時候,蕭鵬拖着楊猛走了出去,這丫的跟那空姐光吻別都吻別了十幾次了,等到他完事,機場特麼的都關門了。
“鵬哥,你們怎麼纔出來啊!”黃鶴在門口等待多時了。拿着兩件外套遞給蕭鵬兩人,兩人還穿着短袖呢。
“還是你細心。”蕭鵬接過外套,指着一旁的楊猛道:“你要問這孫子,特麼的不是我拖着他,我們現在還出不來呢。”
黃鶴想了想:“除了裡面有女人外,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理由賴在裡面不出來。”
蕭鵬豎起大拇指:“這丫的一路空震回來的。下了飛機還不算完。抱着在那啃個不算完。”
黃鶴對楊猛道:“喂,既然如此,你直接領回馬場不就得了?”
楊猛嫌棄的看了黃鶴一眼:“喂,我愛吃豬肉,總不可能養頭豬吧?意思到了就行了。真讓她跑去跟我一起我不要煩死?”
黃鶴想也不想:“拔吊無情!”蕭鵬也認爲,這四個字用來評價楊猛,太合適了。
“你怎麼說話這麼髒?這樣的詞也往外說?我鄙視你!”楊猛反而鄙視起了黃鶴。
黃鶴咧嘴一笑:“最早說這句話的人,可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先生。哪裡髒了?是你自己想的髒。”
蕭鵬笑道:“行了,別在這裡說了,有什麼事去車上說。還有好遠的路要走呢。”
黃鶴點頭:“對對對,上車再說。車上還暖和。”
回去的路上,蕭鵬好奇問道:“黃鶴,怎麼是你跑來接我們?”
“別提了,鵬哥,我這是出來避難呢。”不問不要緊,這一問,黃鶴開始吐苦水了:“你們這在迪拜出了大風頭。這一下國內也亂了套了,記者也要來,那些各地玩馬的也都來湊熱鬧,現在馬場裡一團亂,我煩都煩死了。”
楊猛叼着煙,不屑的說道:“你就吹吧,如果真這麼出名,我們回來怎麼沒有記者在機場接機?讓我們也體驗一下當明星的感受唄。”
黃鶴開着車,笑道:“你們沒跟狄瑋和老潘一起回來,他們已經成功吸引了火力。現在你看看報紙頭條,都是小冰潔的照片,什麼‘天才練馬師震驚世界’,現在小冰潔牛着呢。”
蕭鵬還在那裡拿着易拉罐啤酒往肚子裡灌,一聽黃鶴的話,直接噴了出來:“這些媒體整體就是瞎胡鬧,這特麼的還讓小冰潔怎麼上學?”
黃鶴道:“現在算是滿了小冰潔的意了,天天在馬場裡待着不上學。”
蕭鵬氣壞了:“朱軍呢?他也不管管?”小冰潔上學可是蕭鵬自己安排的,結果現在倒好,小冰潔不去上學了?這不是打算氣死自己麼?
黃鶴道:“他那個馬癡,看到自己女兒這麼喜歡馬,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天天教小冰潔怎麼騎馬呢。你這次帶回來的安達盧西亞馬現在成了他們爺倆的寶貝了。”
蕭鵬聽後拉着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黃鶴繼續道:“不過現在也有好消息。馬場裡來了不少職業騎手,想要加入咱們馬場。”
“國內騎手?”蕭鵬問道。馬場來一些專業棋手這可是好消息,如果有成績的騎師那就更好了。
“哪裡的都有。都希望在咱們馬場有所發展。”黃鶴問道。“我讓他們在那邊等着,等你回去面試一下。”
蕭鵬想了想:“行吧,我回去看一下再說吧。”
黃鶴道:“還有這麼個問題,有人一直在馬場等你。”
“誰啊?”蕭鵬問道。
“鮑勃-巴費爾。”黃鶴答道。
“那是誰?”蕭鵬沒聽過這個名字。
黃鶴道:“就是茱德蒙特馬場的鮑勃巴費爾”
結果蕭鵬聽到這個名字,更糊塗了,黃鶴解釋道:“鮑勃-巴費爾就是巴富達!”
蕭鵬吹了聲口哨,這人他倒熟悉,傳奇賽馬‘鳩佔鵲巢’的練馬師。由於賽馬在香港那邊發展的好,很多練馬師和騎師都用香港那邊的翻譯方式。比如謝爾曼,就被翻譯成薛愛文,很有中國特色。
說起來這鮑勃巴費爾也是個狠角色,一匹當時誰也看不好的澳大利亞馬‘鳩佔鵲巢’,生生在他的調教下,出場八次,七個冠軍一個季軍,被譽爲全世界最好的賽馬。也是史上第一匹‘泥地三冠王’,連贏兩次美國馬王‘閃亮加州’,也是本屆賽馬世界盃的冠軍,絕對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好的賽馬之一,同時也是獎金最高的那匹。它的職業總獎金超過一千七百萬美金。
只可惜碰到了橫空出世的‘銀子’,即使‘鳩佔鵲巢’這次奪得了冠軍,拿到了獎金,還是很多人對它的勝利不屑一顧。原因很簡單,‘銀子’沒有參加迪拜世界盃比賽,而且‘銀子’的總獎金比它高多了。
有了第一,誰還記得第二不是?什麼意思?老傢伙是來找麻煩的?畢竟今年因爲‘銀子’,他的馬算是丟了臉了。
蕭鵬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鮑勃巴費爾來找自己幹什麼,乾脆不想了,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不是?
“黃鶴,還有什麼人找我麼?”蕭鵬問黃鶴。
“多了去了,等你回去有你忙活的。鵬哥,今後咱們怎麼打算?”黃鶴現在倒是幹勁十足。
“休息。”蕭鵬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我打算先回家看看去,再出去玩玩去。”
“WHAT?”黃鶴大吃一驚:“鵬哥,你別鬧了,好不容易打下這麼好的基礎,你說要出去玩玩去?”
蕭鵬白了他一眼:“我去你小子的,這幾個月來我們倆在那邊吃沙,年都沒過好。你們這是累傻小子呢?現在馬場基礎已經打好了,名氣也有了,剩下的就該看你們的了。怎麼發展那是你們的事情了。”
黃鶴想了想說道:“可是鵬哥,咱們現在只是開展競速馬項目,馬術三項還沒有涉足呢。”
蕭鵬白了他一眼:“你特麼的要累死我啊?老子隨便拿匹馬,也能拿個奧運三項賽冠軍回來!現在又沒有什麼比賽,你說你能玩得好馬術三項誰信?一步一步來,現在馬場有了名氣,肯定有馬主想來投馬。我們現在考慮的應該是練馬師和騎師。至於馬術三項,沒有好的馴馬師團隊,就讓朱軍先帶人玩着吧。”說到這蕭鵬停頓了一下:“不行,我特麼的要開了朱軍這個王八蛋!”
黃鶴一愣:“朱軍對馬場可是好得很,也盡職盡責,你怎麼還要開了他?”
蕭鵬冷哼道:“我最煩的就是把自己的希望寄託給孩子身上的父母,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逼着孩子去做?小冰潔如果玩出個名堂還好,如果玩不出名堂呢?她今後做什麼?咱們國家有多少這樣的孩子?我一個發小,他爹是個球迷,從小就讓孩子踢球,踢到最後也沒踢出個名堂。結果呢?現在在超市裡做保安。爲什麼?沒有文憑!現在這社會,口口聲聲說只看能力不看文憑。可是你真沒文憑你試試?走到哪裡光剩下撞牆了!他朱軍自己是大學生,就不考慮他女兒的將來?”
黃鶴愣了半晌:“鵬哥,你這怎麼好像對小冰潔不上學這事特別火大?”
“廢話!”蕭鵬情緒激動:“不說別的吧,就說猛子,自幼練武,身手了得,再看看我,我雖說從小調皮搗蛋,但是我一直學習成績非常好,也算是飽讀詩書的那種,結果呢?因爲沒有文憑,只能在你那破馬場給馬擼啊擼,還讓你爹掃地出門,差點客死異鄉。”
黃鶴聽了一臉尷尬:“鵬哥,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提這事?我現在都跟我爹鬧翻了不是?”
蕭鵬哈哈大笑:“你這算什麼鬧翻了?那是你爹啊,打斷骨頭連着筋呢。等你們回頭和好了,我還不知道怎麼對待你爹呢。”
楊猛冷哼一聲:“這還用問?他爹什麼時候來,咱們什麼時候走。”
蕭鵬和楊猛伸手擊掌:“這事我同意。”
楊猛看着黃鶴:“說實話,也就因爲那是你爹,不然早就去找他套麻袋敲悶棍了!”
黃鶴不說話了,其實他和他爹關係已經和好了,一看自己兒子的馬場搞得那麼紅火,他爹早就和黃鶴和好了。現在還在馬場等着和蕭鵬說兩句軟化搞好關係呢。
結果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蕭鵬和楊猛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特點是什麼?年輕氣盛!這樣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就翻篇?這下倒好,那邊還在等着蕭鵬二人回去呢。結果這邊兩人已經決定了,看到黃鶴他爹就散夥,這可怎麼辦?
給老爹打個電話,讓他快走?這不行啊。再說了,這蕭鵬二人也在車上啊,讓他們聽到了給自己老爹打電話,怎麼回事兩人能不明白?這下黃鶴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
他這一邊開車一邊想對策,可是這車都開到了馬廠門口了,也沒想出辦法,黃鶴這緊張的都快流汗了。
“怎麼那麼多人?”蕭鵬指着馬場門口問道。
“記者啊,都在這裡等一手材料,要採訪這世界最出名的騎師和馬主呢。”黃鶴道。
蕭鵬一皺眉:“人也太多了,人多了就煩人了,有沒有辦法躲開他們?”
黃鶴一聽,兩眼一亮:“當然有辦法了,我們繞道,直接去你木屋那邊去,怎麼樣?”
“就這樣!”蕭鵬點頭道。
黃鶴心裡聽了蕭鵬的話,心頭像是一塊石頭落地。這下終於蕭鵬和老爹見不了面了,自己算是躲過一劫了。
蕭鵬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一會兒把鮑勃巴費爾叫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找我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