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西蘭,處處能看到英國人的痕跡,就拿這賽馬節來說吧,在這裡參加賽馬節的觀衆也和英國一樣,都是盛裝出席,就像過節一樣。不過也有一點不同,在英國,女人都會帶着帽子來參加賽馬日,而在新西蘭,女性則不戴帽子,頂多在頭上別上頭花。
他們這麼做可不是閒着沒事幹,因爲每年的賽馬節都會評選出現場觀衆的最佳着裝獎,獲獎的人可以免費開一年廠家提供的新款寶馬。就衝這,來參賽的人也都會打扮一番。
蕭鵬還以爲第一天的賽事不會有什麼人來看,沒想到現場熱鬧的已經不行了。在新西蘭這樣無聊的地方,不來湊熱鬧那不是太無趣了?
蕭鵬穿着騎師服,一本正經的打理着‘銀子’,亨特艾倫在一旁一臉緊張的跟蕭鵬傳授比賽的經驗。
現場更多的是手裡捧着花名冊研究分析的觀衆,有人爲熟識的騎師加油,有的則在不斷對這些賽馬評頭論足,反正都是新馬,也查不到什麼戰績。
來這裡看賽馬的幾乎都是拖家帶口集體前來的,就當是在度假了。更多的人是手裡捧着馬票下注,在這麼熱烈的氣氛下,不賭一把是在說不過去。沒錢都沒關係,銀行直接把移動POSS機開了過來,隨時歡迎提錢下注。
“哇偶,我猜就能在這裡看到你們。”蕭鵬正在那裡和亨特艾倫閒聊,卻聽到背後傳來中文。蕭鵬一回頭:“咦,在這裡都能看到你?”
“這裡可是我的主場。泰坦還好吧?”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泰坦’的前主人尹崇德。不過和蕭鵬想的不一樣的是,尹崇德的態度那叫一個好,一點看不出任何敵意,這可一點也不科學,畢竟楊猛當時把他和曹逵折騰的夠嗆。不應該這個態度的。
蕭鵬對亨特艾倫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畢竟亨特艾倫看到尹崇德還是尷尬的。亨特艾倫跟蕭鵬告別後,直接去了馬會那邊。
尹崇德是和幾個人一起過來的,都是華人,看起來都是衣冠楚楚。
“老尹,這是誰?”一個拿着雪茄的男人走了過來。
“老雷,這位叫蕭鵬,是國內的新晉馬主,我前段時間回國內時認識的他,泰坦現在就在他是手裡。”尹崇德介紹道。
老雷聽到後,一臉壞笑問道:“我聽說你在國內把泰坦輸掉了?”
“啥?我把泰坦輸掉了?老雷,你聽誰說的?”尹崇德問道。
“國內的那個叫什麼的來着?曹逵?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他傳出來的。”老雷道。
尹崇德擺手笑道:“怎麼可能,我們是在內蒙比過一場,不過是蕭鵬和曹逵比的,你也知道國內的賽馬水平。曹逵輸了後,他的那匹漢諾威馬變成了這個年輕人的馬。我當時覺得這對提高國內賽馬很有幫助,就把‘泰坦’贈送給了他,不信你可以問他。你也看到了,這次‘泰坦’也來參賽,你們正好可以觀察下‘泰坦’的英姿。”
“哇偶,尹老闆好大的手筆!三次G1冠軍賽馬就這麼送人了?”旁邊有人讚歎道。
尹崇德一臉得意,擺了擺手:“這可是新西蘭,永遠不缺好馬的的地方。哦對了,告訴你們一聲,蕭鵬的馬速度可是很快的,不過也有弱點,你們看到了,蕭鵬體重擺在那裡,對馬負擔比較大。所以他的馬起步速度較慢,你們能不能利用好這點就看你們的了。”
蕭鵬笑了:“尹老闆,你真不厚道,你應該幫我的,不該把這事情告訴我的對手好吧,看來我的新馬賽不會一帆風順了。”他現在已經明白尹崇德在做什麼了。
尹崇德哈哈笑了起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的起步速度現在應該快很多了。”
蕭鵬笑道:“尹老闆,明天的正賽你的馬有出賽麼?”
尹崇德微笑着搖頭道:“我只是來這裡看看‘泰坦’的表現的,要知道,我現在把精力都放在繁育上了,尋找下一匹‘蒙古可汗’。不過我還是好奇現在‘泰坦’的狀態,所以纔來這裡的。我可不想看到‘泰坦’葬送在你的手裡。讓我再看看它的英姿吧。”
蕭鵬和尹崇德握手:“放心,尹老闆,泰坦的狀態保持的很好,畢竟亨特艾倫還是很不錯的騎手。”
尹崇德剛走,亨特艾倫就跑了回來:“鵬哥,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們聊得很開心啊?”
蕭鵬點頭,繼續打理‘銀子’的鬃毛:“我們確實聊的很開心。”
亨特艾倫一臉詫異:“這不應該啊,我可是看到了那時候猛子在中國做了些什麼?鵬哥,我說句不該說的,如果我是他,弄死你們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客氣呢?”
蕭鵬笑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麼?你知道他旁邊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麼?”
亨特艾倫搖頭道:“不知道。”
蕭鵬對亨特艾倫解釋道:“那都是他的客戶。新的賽馬投資者,都是中國富豪們。”
看着亨特艾倫不解的表情,蕭鵬解釋道:“在中國,人們只會看到那些來自於新西蘭的名馬,比如萊德馬業的‘蒙古可汗’爲他們掙了大錢,而不會知道那是買了八百多匹新西蘭馬後得到的結果。尹崇德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本來他有‘泰坦’爲他別的馬揚名,現在‘泰坦’沒了。一時他拿不出更好的馬來參賽,所以把目標放在新馬上。而那些人都是新馬投資人,他能在那些人面前露怯,說出泰坦都是輸給咱了?只能說馬是送給我的。不然誰會投資他的馬?”
在新西蘭,賽馬投資有很多種,投資人可以根據自己對風險的把控能力,選擇不同的賽馬投資方式。
比較合適的方法有幾種,比如投資母馬,投資種公馬,也有投資一歲馬、兩歲馬和專業賽馬不同,每種花費都不一樣。每年新西蘭都會舉辦專門的拍賣會,一月底的一歲馬拍賣會,十月底的二歲馬拍賣會和每年五月的所有年齡段的馬的拍賣會。
投資一歲馬和兩歲馬的好處是投資低,但是風險也大,誰也不知道自己買來的馬是什麼德行。或許是天才好馬,就拿‘蒙古可汗’來說吧,就是從兩歲馬拍賣會上拍到的,花費22萬新西蘭元,現在它的身價起碼千萬。當然,如果跑不出來的話就一分不值。對這些有錢富豪來說,這買馬就是一場遊戲。
過程也簡單:跑到新西蘭,拍下一匹兩歲馬,參加隨後的兩歲新馬賽,看看馬的情況如何,如果有培育的希望,交給馬場,每個月交幾萬新元的飼養費訓練費和雜費之類,到了三歲之後參賽。說白了也算是一種新型賭博方式。
而奧克蘭賽馬會的舉辦時間選擇在拍賣會後沒多久,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亨特艾倫笑道:“這是聰明的選擇,反正新馬賽輸了也就是輸了,既不會讓他丟人,又不會損失客戶。一邊繁育新馬,一邊尋找好的賽馬,這才叫雙管齊下。不過你覺得這件事他能就這麼簡單的翻篇麼?”
“肯定不可能,我們中國有句話,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如果不是失去‘泰坦’,他會賺的更多。他肯定在想如何報復回來的辦法的。”蕭鵬一臉無所謂:“但是我可不怕他,我倒想看看他能怎麼出招。”
蕭鵬剛說完,就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倒是都是華人:“你是蕭鵬對吧?”
“沒錯,你們是誰?”蕭鵬問道。
“你不用管我們是誰,我們只是來捎話的。新馬賽的時候你要給四號馬和十七號馬錶現的機會。”帶頭的光頭男說道,說時還故意漏出自己的金牙,露出一臉兇相。
蕭鵬嗤笑出來:“喂,你這是嚇唬誰呢?你覺得你這可笑的樣子能嚇唬到我?”
“唉吆?叫板?小子,這裡可是新西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爬不起來?”光頭金牙男面露兇相。聽到他這麼說,他的手下幾人已經緩緩圍向蕭鵬和‘銀子’。
蕭鵬活動了下脖子,剛準備動手,卻聽到身後傳來大笑聲:“嘿嘿,這挺有意思,一來新西蘭就能看到這樣有意思的畫面。”
回頭看去,狄瑋和一羣人走了過來,蕭鵬點了點:“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好吧,這肯定是狄瑋那大舅子李晨和他的八個保鏢了。這數字,你帶六個也好啊,加上你正好是葫蘆娃七兄弟。
不過蕭鵬也算是第一次看到這狄瑋傳說中的大舅子,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看起來經常健身,體格健碩,和他的那些保鏢們站在一起毫不遜色。而他的那些保鏢,好吧,狄瑋說的對,一看就是專業的------黑道分子。就差臉上寫着‘我們真的不是好人’。
恩,正好八個字。
“大哥!這是什麼情況?”狄瑋一邊眨着眼一邊走了過來。
蕭鵬一指光頭金牙男道:“他們不希望我贏得比賽。”
李晨哈哈大笑走了過來,用力拍着蕭鵬的肩膀:“親家,還真是那句話,在外面最坑中國人的還特麼的就是中國人,這事情交給我幫你處理了。”說完他一揮手,手下的保鏢們直接圍住了金牙男幾人“把他們扔出去。”李晨淡淡說道。
他的保鏢們一出現,金牙男等人就知道碰到硬茬子了:“哦哦哦哦,別誤會,這裡可是賽馬會,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不是麼?我們自己走。”說完幾人急忙開溜了。
李晨聳聳肩,也不理他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晨,等狄瑋和小茹的親事完成後,我們就是親家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談這個事情,你怎麼看?我們什麼時候把事情辦了?”
“必須這麼着急?”蕭鵬好奇問道。
李晨聽了蕭鵬的話,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想要吃飽了不擦嘴?我可告訴是你,沒有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