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時,這對夫妻因爲涉嫌僞造名畫賣了數千萬美金而在自家別墅被捕,但是關於僞作的數量人們衆說紛紜。
日耳曼警方鑑定出了五十八幅僞作,但是他們認爲實際數量應該要多一倍。而業界推測,至少應該有三百幅他們創作的僞作流入了市場,就連沃爾夫岡自己都承認過,自己模仿了超過五十位不同畫家的作品。
誰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藝術僞造者,許多僞造者無法複製每一個藝術家,但是我可以’(沃爾夫岡自語)。
而這僞作數量,則成了庭審的關鍵,庭審雙方一方就拼命想證明這些畫作都是僞作,而且是沃爾夫岡繪製;而沃爾夫岡則拼命想證明,那些畫作都是真品,就算是贗品,也不是自己畫的。。。。。。
那些僞作受害者的態度,則成了這次審判的關鍵。
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些畫廊博物館收藏家拍賣行之流,卻突然口風突變,開始不承認自己收藏的作品是僞作,是沃爾夫岡繪製的贗品------儘管很多畫作都是事實確鑿,就是出自他們兩口子的手筆。
不過這些收藏家之所以態度會轉變,蕭鵬倒也可以理解。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專業’‘權威’,任誰變成一個在藝術品方面的上當受害者,對他們的聲望,都是極大的損害!
所以他們一個個都開始不願意出庭作證,不願意承認那是贗品;不願意承認那是沃爾夫岡的僞造,於是五十八幅僞作,最後只有十四幅確認無誤是沃爾夫岡的作品。然後沃爾夫岡又有錢打官司,最終被判入獄監禁六年,罪名是僞造十四幅名畫,他妻子海倫娜判了四年。
沃爾夫岡在監獄裡待了三年,被提前釋放了,消息一傳出,世界各地藝術圈聞風喪膽,這個造假大師又回來了!
不過這次他的迴歸和原來不同,原來的他是藏在陰影裡造假,現在的他則是出現在公衆視野面前,他僞造恩斯特的畫作《森林》,正是在這個時期拍出高價,人們明知這是假的,還會去買它,就是因爲他造假的技術太高深了!
他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創造的僞作價格比自己真實作品的畫作價格更高的畫家。。。。。。
而且當有人問他,是否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他只是狡猾的回答:“是的,我錯了,我不該用鈦白顏料。。。。。。”而且就算到了現在,他也認爲,他的被捕不是因爲畫,而是簽名。他只是在畫作上籤錯了名而已。
呃,說的沒錯,如果他在畫作上籤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恩斯特或者畢加索,那他就可以無罪釋放的。話又說回來,如果不籤那些名人的名字,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富不是?
不過蕭鵬倒有點吃驚了:“帕吉,你能把這尊大神請來給我畫畫?”
帕吉歐聳聳肩:“這沒有什麼難度。你這艘船五十多個套間,如果你願意,每個房間都可以放上他的畫作。”
楊猛聽後在一邊插嘴道:“帕吉,你啥時候這麼牛逼了?”
帕吉歐聳聳肩,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繆繆給出瞭解釋:“沃爾夫岡曾經賣給我們一副高更的僞作。我們有明確證據證明他是欺騙,包括他女兒,現在也在普拉達集團任職,而任職期間做過不法事情,也被我們抓住了證據。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讓他們一家在監獄裡待到2118年。”
蕭鵬聽後不發表意見了,好吧,帕吉歐畢竟也是頂級的資本家之一。這些資本家有哪個是乾淨的?心不狠手不辣他們也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不是?
帕吉歐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蕭,你喜歡哪個大師的畫作?別的房間可以放他之前的作品,你的套間怎麼說也要放自己最喜歡的畫作吧?說吧,你喜歡哪位大師的作品?”
楊猛聽後狂笑起來,笑的衆人摸不到頭腦,紛紛看着他笑什麼,楊猛笑了半天后才緩過來,指着蕭鵬對帕吉歐說道:“帕吉,你問蕭鵬喜歡哪位大師的作品?哈哈,他知道個屁的大師,充其量知道達芬奇是畫蛋的,那還是上學時候讓語文課文給騙了的緣故!別的他還能知道誰?”
話說國內教育編造故事的能力幾乎都是一個套路,就是用名人來扯虎皮拉大旗。國內有很多我們從小聽到的名人的故事,很多都是爲了教育某些道理而用大家知道的名人小時候怎麼樣怎麼樣的形式編造並傳播的。
我們上學的時候學過這樣的假故事太多了,比如‘總理讓降落傘’;比如‘達芬奇畫了三年雞蛋’;比如‘星條國國父和櫻桃樹’‘愛因斯坦小時候數學只考一分’;‘牛頓小時候做了一個醜板凳’;‘愛迪生用蠟燭光反射救媽媽’‘李白小時候看老太太拿鐵棒磨針’等等等等,回想起來,可能是因爲編教材的老師們認爲小學生不會長大吧,也不知道是誰糊弄誰。
好吧,達芬奇可能確實畫過雞蛋,畢竟可以練習素描基本功,但是畫三年?算了吧。
要知道,達芬奇的老師韋羅基奧,是在看到達芬奇的作品後勸說達芬奇父親讓達芬奇跟着自己學畫,成爲韋羅基奧作坊的一名學徒。本身達芬奇就有很強的繪畫功力了,韋羅基奧爲什麼還要每天讓他畫雞蛋?
而且文藝復興時期,紙張價格昂貴,初學者想要學畫畫,只能使用上了漆的木板和鐵筆來練習,哪來的那麼多紙畫雞蛋?
不過在楊猛眼裡,這應該也是蕭鵬對西方畫家唯一的瞭解了-----就和他一樣。
蕭鵬白了他一眼,對帕吉歐說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希望沃爾夫岡用埃貢席勒的風格爲我創造一副畫作。題材不限,算了,不如這樣,畫一張我和亞莉的畫像吧。不過不要用埃貢席勒的簽名,我就想要沃爾夫岡他自己的簽名。”
“埃貢席勒?幹什麼的?”楊猛有點傻眼了,笑話了半天蕭鵬,結果蕭鵬說出個他壓根就沒聽說過的名字,話又說回來,就算蕭鵬說了別人,他也不知道。。。。。。
帕吉歐倒一愣:“蕭,你喜歡埃貢席勒?用他的風格畫你的肖像?這不太符合你的定位吧?席勒的肖像作品裡人物都是痛苦無助的受害者,用對比強烈的色彩和奔放的線條來營造出詭異的畫面。你這麼快樂的人選擇這樣的表現方式?不太合適吧?”
蕭鵬微笑道:“每個人都有兩個性格,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快樂,我要看着他的畫,隨時隨刻提醒自己,要追求快樂避免痛苦。雖說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畫風比席勒更成熟,但是我就喜歡席勒那年少張狂的感覺。”
楊猛聽着兩人的對白,張大了嘴巴:“握草,鵬哥,你還真懂這勞什子油畫?”
蕭鵬白了一眼楊猛:“沒事你也看看書,研究研究藝術。起碼能提升你的審美觀!”
不過亞莉卻說話了:“呃,親愛的,你還是讓那沃爾夫岡畫一幅你的肖像吧,我實在不喜歡席勒的風格,他太污了。我更喜歡倫勃朗那樣的光影寫實派畫風。”
蕭鵬聽了一臉爲難之色,他確實很喜歡埃貢席勒的風格,而不是很喜歡倫勃朗的風格。
還是帕吉歐給出瞭解決辦法:“行,這事幹脆就這樣,別的套間裡用他原來的作品,讓他再給你創造兩幅,一副是埃貢席勒風格的蕭的肖像畫,另外一副是倫勃朗風格的你們兩人的肖像畫!”
“這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蕭鵬高興起來:“對了,別忘記讓他上面都加上他自己的簽名。”
亞莉這時候卻說出一個關鍵的問題:“親愛的,你打算要埃貢席勒風格的肖像畫這我沒意見,可是,你打算畫果體麼?”
蕭鵬一愣,好吧,亞莉的問題他還真的沒考慮過,現在一想,還真特麼的是這麼一回事,他喜歡的古斯塔夫和克里姆特其實本身就是師徒兩人,而這兩人也不愧是師徒兩人,一個老污師,一個小污師,絕對是一脈相承的師徒倆。
只不過老污師的作品裡,他畫的那些表情,都是非常的開心;而小污師作品裡,那些人物的表情,大多都是非常辛苦。
楊猛看着幾人聊得起勁,也有點急了:“鵬哥,那個什麼席啊勒啊的到底是幹啥滴啊?”
蕭鵬思考了一會兒,歸納了一下語言說道:“你就當他師美術界裡的雷克薩斯好了。口碑無敵那種人,你說你最喜歡達芬奇,可能有人覺得你淺薄;你說你最喜歡畢加索,可能有人覺得你裝逼;你說你最喜歡倫勃朗,可能有人覺得你俗氣;你說你最喜歡塞尚,可能有人覺得你偏激。但是你說你最喜歡席勒,任何人都得肯定你的品味,真是要面子有面子要裡子有裡子的那種人。”
楊猛心思了半天,反問了蕭鵬一句:“你剛纔說的那達芬奇我知道是個畫家,至於那些什麼塞尚、倫勃朗之類的都是幹什麼的?”
蕭鵬無語了,跟楊猛說這個,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還是果斷不要跟他糾纏這個話題比較好。
不過楊猛卻沒放過他,而是問道:“爲什麼這個什麼席勒那麼多人都喜歡?他到底牛在哪裡?我瞅瞅他有什麼牛逼的地方,我也跟他比比唄。”
蕭鵬決定非常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哦,他最牛的地方就是隻活了28歲。我覺得你起碼能比他活得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