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士蘭‘蘆葦節’作爲他們國家最大的節日,規模怎麼可能小了?
這是一場持續一週的盛典,最多的時候高達十萬人蔘加!這是什麼概念?
斯威士蘭整個國家才120萬人口,他們的首都姆巴巴內纔有六萬人口!可見這場節日多受人歡迎。
當然,整個國家才120萬人,哪裡來的那麼多CHU女參加這個節日?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女孩不遠千里從附近國家趕來參加這個盛典,非南、萊索托、莫桑比克、津巴布韋、博茨瓦納、納米比亞等等都有人來參加,甚至還有科特迪瓦這樣的西非國家的居民來參加。
活動是分幾天進行的,第一天,所有參加的女孩到皇宮登記在冊,必須註冊後才能參加這個節日。然後工作人員給少女分帳篷,安排住處,那是標準的大通鋪------帳篷附近那幾座長長的大帳篷,正是女孩的住處。
這些女孩被當地人稱爲‘Mbali’,就是花朵的意思。說是少女才參加,但是明顯非洲兄弟對‘少女’一詞的禮節和華夏人不一樣,蕭鵬看到很多六七歲的小女孩也來參加這蘆葦節。
而到了節日第二天,所有的女孩就要離開皇宮,開始漫長的步行,一路唱着歌大概走接近十公里的路,一直到他們要割蘆葦的河邊------蘆葦節,沒有蘆葦怎麼能行?每個女孩要採割二十根蘆葦。這裡的蘆葦可是又細又長,一根能有接近兩米多的高度,但是二十根也就是碗口粗細,女孩倒都能扛的動。這可是女孩們參加蘆葦節的‘入場券’。
這也是一種傳統,在斯威士蘭,蘆葦是建造柵欄的材料,可以建造皇宮的外牆------沒錯,斯威士蘭皇宮的外牆就是由蘆葦構成的,大風一吹,沒了的那種。。。。。少女們藉由獻上蘆葦的儀式,表示對斯威士蘭皇太后的尊敬。這纔是蘆葦節的真正意義。而給國王選妃,只是其中的附帶娛樂項目而已。
說起來也很奇怪,斯威士蘭是標準的男權社會,男人娶一堆老婆在這裡常見,但是某些時候卻異常尊重女性。比如說下任國王或者家族的下任族長擔任者,都是由家裡地位最高的女性來指定。而不是男人說的算。
這割蘆葦的活動一般要持續好幾天,從節日開始的第二天到第五天都是在做這些,這是因爲爲了表明這些女孩是經過漫長的路程才把蘆葦拿回來,女孩子們一定要等到下午纔開始動身,半夜到達。
那割了蘆葦回到帳篷後幹什麼呢?上課!
那些大帳篷不僅僅是女孩們的居住場地,同時還是他們受教育的地方,現場有很多有經驗的教師教導她們一些‘女人結婚後需要的技能’,比如。。。。。。唱歌?跳舞?
教師多爲已經結婚的女性來擔任,有大媽,也有年紀很輕的女孩。在非洲,你不能根據女孩年齡來判斷她們是否單身,有的女孩才十幾歲,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了。
順便說一句,這裡有的教官是由女警來擔任,而這斯威士蘭女警的警服,和鷹國警察的警服是完全一樣的!
斯威士蘭口口聲聲要去鷹國化,但是其實很多事情都在這裡變成了根深蒂固的存在,比如說警服。
而帳篷周圍,則是一羣男人,他們要隨時保證這些女孩居住場地的安全和食物飲水無虞。他們是爲了這場盛典精心挑選出來的‘勇士’。任務就是保護這些女孩,一直到蘆葦節七天活動結束爲止。
用他們的話說:“照顧這些少女士他們的責任,保護她們的安全、領導他們、幫助她們”,清一色的直男癌患者。
當然,他們也不得不這麼做,畢竟這是一場盛大的活動,很容易出現意外,比如急性疾病之類的,現場有各種醫護人員,隨時準備救助。不管勇士和醫護人員,都是各個‘酋邦’派出來自己部落的精英。
任何事情在斯威士蘭都受到‘酋邦’的管轄,‘酋邦’是這裡最基本的政治單元,大概就跟華夏的街道辦事處一個意思,所有人都在各自‘酋邦’範圍內討論及協商所有的想法與意見,然後這些意見會被傳達至‘選區’,再由‘選區’把這些意見傳達到國王耳朵裡。
但是這裡‘酋邦’的力量更大,畢竟一個‘酋邦’代表了一個部落的聲音,每個部落都通過聯姻之類的方式有自己的同盟部落,如果忽略了這些聲音,很容易出現麻煩。部落和部落之間的鬥爭,那是非洲幾千年沒有停歇的話題:領地、食物、女人等等,隨便一件小事情能導致兩個部落打破頭,變成兩個部落之間的戰爭,死傷無數的那種。甚至有的部落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幾百上千年,而最早引發兩個部落戰爭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爲我們村的豬跑到你們村了你們不還我,這就能讓兩個部落互相敵視上千年,這也真是沒誰了。
這樣的事情在非洲可是很常見的,嗯,這個神奇的大陸。
話說偶爾一次聽樓下那些女孩在指導下唱歌,還是很賞心悅目的,但是架不住天天都聽啊,蕭鵬自己都會跟着哼唱了。
蕭鵬這才知道,原來當年非南世界盃,夏奇拉演唱的主題曲《WAKA WAKA》其實就是斯威士蘭的民族歌曲,歌詞蕭鵬倒是聽不懂,反正就是‘Waka嗨嗨 Waka嗨嗨’的跟着瞎唱。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蕭鵬以爲還是會像以往那樣無聊的時候,凱文卻拿了幾件五顏六色的跟毛毯似的東西回來,往牀上一扔,讓他們換上後跟自己走。
蕭鵬不解:“這是啥玩意?衣服?看起來不像啊!”
凱文解釋道:“這是斯威士蘭的民族服飾,叫做‘ARIRE’,你參加這個活動還是穿上件這個比較好,你們自己挑一件吧。”
楊猛好奇的拿起一件來看了看:“圍裙?”
蕭鵬樂了:“別說,還真的挺像!咦,這上面怎麼一個男人腦袋?”
凱文解釋道:“哦,只有現任國王纔可以出現在這‘ARIRE’上,這個男人正是斯威士蘭現任國王姆斯瓦蒂三世。”
蕭鵬拿起這‘ARIRE’看了看。還是兩件套,一件圍在腰上,一件跟披風似的套在身上。這造型挺熟,哦,洗完澡時拿着圍巾往腰上一纏,就是那個意思。換個角度來說,可以理解爲這‘ARIRE’只不過是兩件帶着顏色的浴巾,一件纏腰上,一件纏肩上?
這裡不管男女,幾乎都有自己的‘ARIRE’,沒想到蕭鵬自己也要穿上了?
凱文跟蕭鵬講解:“這傳統的‘ARIRE’的顏色,一般都是和斯威士蘭國旗上的顏色一樣,就是紅黃藍白黑五種顏色,黑白兩色來自於國旗上的盾牌,代表着民族間的和諧;紅色代表着歷史上戰士流出的鮮血;藍色代表着和平;而黃色。。。。。。。靠,我忘了,哪有那麼多講究,你覺得好看就行!”
蕭鵬手裡拿着一件紅色上面有黑白兩色花紋的‘ARIRE’,這是在這裡最常見的‘ARIRE’,但是當他剛穿好後,卻直接脫掉了。扔在一邊連看也不看。
凱文一愣:“蕭,你穿那件挺好看啊!怎麼扔了啊?”
蕭鵬一指上面的國王頭像說道:“靠,你覺得兩腿中間的位置頂着這麼大的黑白頭像是件讓人心情舒暢的舉動麼?”
凱文聳聳肩:“在這裡這很正常啊!文化不同,文化不同而已。你穿這件‘ARIRE’會討人喜歡的!”
蕭鵬猛搖頭:“得,這樣的討人喜歡我還是不要了。”他挑選了一個藍色的紅白花紋的‘ARIRE’,而楊猛選擇了一件黑白兩色的‘ARIRE’,穿好後跟着凱文一起走出了酒店。
“凱文,我們穿着這衣服要去哪裡?”蕭鵬不解問道。
“去皇宮那邊!”凱文給出答案。
蕭鵬以爲是要跟什麼達官貴人見面呢。結果並不是,凱文帶他們到了皇宮外牆處,那裡有很多已經搭建好的木頭架子。
楊猛拿着數碼相機調整鏡頭:“凱文,你叫我們過來是什麼意思?這有什麼好拍的?拍木頭架子麼?”
凱文卻很有經驗的挑了一個好位置:“這裡這裡,快點來到這裡準備好了。一會兒就有好看的了。”
蕭鵬還沒搞明白爲什麼,凱文卻找了個陰涼地坐了下來。蕭鵬好奇等了一會兒,卻發現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哦,男人女人都有,這是什麼意思?
蕭鵬沒等待多久,就看到一些赤裸上身穿着短裙的姑娘一排一排唱着歌扛着蘆葦來到這裡,一邊跳着舞,一邊把自己的蘆葦搭在已經架好的木頭架子上。
“感情這是給皇宮建圍牆呢?”楊猛樂道。拿着相機拍來拍去,旁邊不少人都在和他做同樣的事情。
看着一羣赤裸上身的女孩跳舞,蕭鵬卻沒有任何衝動,只有一種震撼。他也拿下了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切。
這些女孩分批次貢獻了自己的蘆葦後,就紛紛的離去。
“她們去哪裡了?”蕭鵬問凱文。
“去河邊洗澡,然後做個漂亮的髮型。準備明天的盛典,怎麼,你們要去看看麼?”凱文反問道。
“可以看她們洗澡?”楊猛有點傻眼。
凱文聳聳肩:“去河邊就行了,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跟她們一起洗,當然,前提是別接觸那些女孩。不然旁邊的勇士可不會便宜你的。”
“真尼瑪炸了!”楊猛感嘆道:“這個風俗,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