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讓海老哲這麼一跪,熱鬧的事情也出現了-----蕭鵬家門口下跪的人數越來越多了。
蕭鵬小看了倭國媒體的力量,或者這不僅僅是媒體人的力量了,還有倭國政府的影子在裡面。
京子等人的血友病患者來到華夏然後痊癒的消息,很快就讓人挖掘了出來。這說明什麼?說明蕭鵬壓根就是能治療血友病的,只不過不去給他們治療而已!
這消息很快登報,於是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現象,無數來華夏治療的血友病患者輪流來蕭鵬家門口跪拜,希望蕭鵬給他們治療。
這些倭國人倒也有意思,來下跪還要排隊講秩序:你家跪一個小時,跪完了我家來跪,由於排隊的人太多,還特麼的有人專門維持秩序!而且他們也不干擾蕭鵬的生活,蕭鵬一家人進進出出,他們就讓開道路跪在一側。
這讓蕭鵬很是無語。他實在受不了,乾脆報警來驅趕,愛去哪跪去哪跪,別跪在我家門口。結果這些倭國人倒也有辦法,跪在蕭鵬家門口的馬路邊,這總不算是你家門口了吧?
“杜叔,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啊!”蕭鵬一臉愁容:“你們也不來管管?盧叔叔,你也是,你不是國安的老大麼?這麼多倭國人來這裡搗亂你們也不管管?我家都快成了旅遊景點了啊!”
蕭鵬家裡今天來了客人,也不能算是客人,杜玉林來了,同行的還有盧國正。
杜玉林樂呵呵的說道:“這還不是你自己找的麻煩?你不是說你失憶麼?繼續失憶唄。”
蕭鵬白了杜玉林一眼:“我現在說什麼他們也不相信啊!老盧不仗義,這事他都不管!”
盧國正聳肩道:“你別怪我,這些倭國人又沒有搗亂,又沒有擾亂公衆秩序,又沒有打擾你的正常生活。”
蕭鵬瞪大眼睛:“他們這樣跪在我家門口還沒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盧國正樂道:“人家也沒跟你說話什麼的,就是在那裡跪着而已。你讓我怎麼管?人家願意在公共地方下跪,又沒有違法行爲,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蕭鵬直接撓頭了:“不是說倭國人牛逼麼?怎麼連違法的事情都不敢幹?什麼時候他們這麼老實了?”
盧國正聳肩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牛逼的人也怕死啊!誰不想活下去?吶,你看看那個穿和服的謝頂沒有?那是‘俠義團體山口組’的組長織田絆誠,聽說他一家四口都是血友病患者。”
蕭鵬愣了:“俠義團體山口組?這是什麼玩意?”
盧國正解釋道:“哦,山口組現在已經一分爲三了。其實早在15年的時候,他們就分裂過一次,十三名從原山口組除名出來的組長帶着手底下三千多人另起爐竈,成立了‘神戶山口組’,兩年內成長到了七千多人,由原來的神戶‘山建組’的組長,原山口組老大筱田建市的養子井上邦雄擔任老大。”
“井上邦雄?畫漫畫的麼?那個畫《灌籃高手》的?”楊猛在一邊插嘴道。
蕭鵬白了他一眼:“人家叫井上雄彥!搞什麼飛機啊,老老實實聽着,盧叔叔,這說白了就是坑乾爹唄?”
盧國正點頭:“差不多是那個意思。順便告訴你一點,這井上邦雄比他乾爹筱田建市就小五歲。就是爲了向上爬才拜的乾爹。”
蕭鵬好奇問道:“山口組怎麼說也是一百多年的組織了,怎麼說分裂就分裂呢?”
盧國正道:“說白了,窮的,窮到分裂唄。”
“啥玩意?”蕭鵬瞪大眼睛:“山口組還窮?不是一年八百億美金麼?”
盧國正淡淡道:“自從倭國頒發了《暴力團對策法》、《暴力團排除條例》等鉗制大型暴力團的法條之後,山口組的‘灰色收入’大大縮減,不能不能再收取保護費,原本能大撈一筆的生意都沒辦法做了,那時候不少山口組底層成員淪落到靠着電話詐騙維生了。。。。。。那些原本以爲進入山口組就能穿着定製西裝,在氣派的酒吧數鈔票的年輕組員們就另尋出路了,想着跟新派系再博一個吃香的喝辣的機會唄。”
蕭鵬聳肩:“這也不能說分裂就分裂吧?好歹也是個上百年的組織了,這要分開總要有個理由吧?”
盧國正答道:“是啊,當時山建組組長井上邦雄聯繫了十三個組抗議舊山口組超收會費的事情,在分裂之前,雙方衝突就高達七十五起,等到山口組分裂之後,新舊山口組又爆發了而是多起衝突。結果沒想到的是,這神戶山口組收錢收的更狠,除了繳納會費之外,一年還有八次的臨時徵收,每次向各組成員收取一萬日元,比舊的山口組收費方式還要惡劣。”
蕭鵬看着下面跪着的的織田絆誠問道:“那這個‘俠義團體山口組’又是個什麼玩意?”
盧國正笑道:“這神戶山口組收錢收的太狠了,自然很多人受不了了。現在倭國經濟不景氣,大家都咬着牙過日子,自然對收錢的老大不順眼不是?所以去年多名直系組長召開記者會,帶着組員脫離了新老大井上邦雄,成立了新組織‘俠義團體山口組’。這井上邦雄原來是山建組組長,而這織田絆誠是副組長,說白了也就是窩裡鬥就是了。”
蕭鵬看了看下面的織田絆誠:“嘖嘖,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混什麼黑道啊,老老實實在家裡過日子不好麼?”
盧國正點頭:“你倒是說到了正點上,現在倭國黑幫各種分裂也有這老齡化的關係,現在倭國黑道五十歲以上的成員佔了接近四成,那些高層組長們超過七十歲抱病度日的比比皆是,你讓那些年輕人去拼命掙錢伺候這些老人?你覺得他們能沒有意見麼?別的不說,你手底下那些倭國年輕人,原來都是瞎混的對吧?現在在你這裡老老實實工作,爲什麼會這樣?你真以爲是你虎軀一震人們就拼命投靠你?你想多了,他們也知道瞎混沒出路。現在倭國也出現黑道青黃不接的情況了,很多年輕人都不願意去混了。”
楊猛聽到這裡哈哈大笑:“那也是啊,年輕人在外面拼命,賺了錢還要上交給這些老頭子?還混個屁啊,照這樣下去,這倭國黑道不就成了一大堆老大爺拿着武士刀火併了?畫面感十足啊。”
蕭鵬坐回到沙發上:“什麼‘俠義團體山口組’,說白了不是還是個‘指定暴力團’麼?我還去救他?想得美哦!”
楊猛坐到蕭鵬身邊:“你這夠牛的啊,倭國黑幫老大在你家門口跪着,面子十足啊。”
蕭鵬白了他一眼:“你喜歡讓他們去你家跪去!杜叔,盧叔,過來喝茶。”
盧國正坐下喝了口茶:“蕭鵬,你還真說錯了,這‘俠義團體山口組’還真的不是‘指定暴力團’,而是‘聯歡團體’,意思就是哥幾個湊一起玩玩。當然,說是這麼說,其實就是換湯不換藥。”
蕭鵬哭喪着臉:“盧叔,你倒是給我想個解決辦法啊。這尼瑪不是個事啊。”
盧國正道:“解決辦法?有啊,你滿足他們的條件不就行了?”
蕭鵬白了他一眼:“幾百萬患者,你給他們治治試試!盧叔,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杜玉林掏出煙來分了一圈,然後說道:“蕭鵬,你可要想好了,在倭國血友病爆發之前,全球大約三十萬血友病患者,那就是個每年高達百億美金的醫療市場,現在加上倭國的血友病爆發,這起碼是千億美金級別的大蛋糕。這還不包括帶來的附加經濟,想想這裡的利潤。這麼大的蛋糕你就不心動?”
蕭鵬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半點都不心動,蛋糕太大,我可吞不下。牙口沒有那麼硬,所以根本沒那胃口。”
杜玉林兩眼一亮:“你牙口沒有那麼硬,咱們國家牙口硬啊,咱們合作一下唄?”
蕭鵬嘆口氣:“我媽在我這裡照顧孩子待了幾個月你纔過來幾次?這突然過來我還以爲你是心疼我媽跑過來看看,結果沒想到你這不是想我媽了,而是有所圖啊。”
杜玉林聽後滿臉尷尬:“蕭鵬,我那不是工作太忙麼?”
“別來這套,杜叔,這事情我擺明了說: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蕭鵬道。
杜玉林一臉愁容:“蕭鵬,這事真不賴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都是隔代親!這幾個月我每個星期都要坐飛機來一趟看看你媽,這都是錢啊!”
蕭鵬財大氣粗說道:“你天天坐飛機來一趟,機票我負責。”
杜玉林苦笑道:“這真的不是這麼一回事啊,我倒是希望你媽在家裡,她不回去我有什麼辦法?”
蕭鵬嘆口氣:“我也知道她疼孫子疼孫女,可是這日子沒法過啊,我這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天天讓老媽訓過來訓過去的,這像啥事啊,杜叔啊,你要承擔起你的責任,幫我抗雷啊。”
“可是你-媽-的性格你還不知道麼?”杜玉林反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長嘆一口氣:“唉。。。。。。”
盧國正突然問道:“蕭鵬,你是用什麼辦法治療血友病的?”
蕭鵬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一種基因修復液。屬於基因治療的範疇。是中醫和基因治療的結合治療方式。”
盧國正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杜玉林明白啊,他一聽兩眼一亮:“蕭鵬,你對血友病的治療是採用基因治療和中醫結合的方式?國內的專家也是如此猜測的。”
蕭鵬點頭:“嗯,沒錯。當然比不上那些國字號的科研機構,我這裡就是一個野路子瞎搞,不小心搞好了而已。”
杜玉林道:“英雄不問出處,不過你小子到底是怎麼研發起來出來的?這個技術全世界還沒有掌握。。。。。。”
蕭鵬擺了擺手:“杜叔叔,你也太好奇了吧?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背後有高人啊,你覺得我可能搞明白這麼高深的學問麼?”
杜玉林點頭:“這一點我們當然知道了,我就想問一下,你背後的團隊能不能和國家合作,國家對這基因治療的技術也是十分感興趣的,願意付出任何條件得到這門技術。”
蕭鵬搖頭:“杜叔,這個我真做不到。我說句話你可能覺得我狂妄,但是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我現在拿出一份基因修復液,你們讓國家所有的科技人員使勁研究,也研究不出個因爲所以然來。”
看着杜玉林疑惑的眼神:“怎麼,杜叔,你不信我說的話?”
說完他拿出來一個針管:“你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它麼?來來來,拿回去使勁研究,看看你們能不能研究透。”
杜玉林一臉喜色接過針管,突然笑容僵在臉上:“蕭鵬,如果那些科研人員研究不透怎麼辦?”
蕭鵬聳肩:“那就不該我的事了,你們不是想要這技術麼?我免費給你們了,看你們自己的吧,今後什麼事也跟我無關了。”
杜玉林感覺手裡的針管有千斤重了,如果真的如蕭鵬所說,全國科研人員一起研究也研究不透這修復液?他該怎麼做纔好呢?
杜玉林沉默了一會兒:“蕭鵬,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跟國家合作這個項目,採用什麼樣的合作方式你可以接受呢?”
“合作?”蕭鵬撇撇嘴:“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精力。我現在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孩子們身上好麼?核心技術就在這裡,你覺得能搞定你們就搞,搞不定就算。反正我一會兒就宣佈,核心技術已經給了國家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杜玉林聽了蕭鵬的話臉色大變:“蕭鵬,再怎麼說現在咱們也是一家人了,你坑誰不行你要坑我?我可沒得罪你吧?你可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