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會,李飛又道:“綰兒,你跟玉華一起回社稷學院吧,我一個人去洛陽。”
祝玉研是綰綰的師傅,她出了這種事情,就算是綰綰如今是自己女人,自己也該讓綰綰回去看看祝玉研。怎麼還能夠自私的將綰綰留在自己身邊,讓綰綰陪自己去洛陽?
“飛……”
綰綰看着李飛欲言又止,顯然她很擔心祝玉研的傷勢,又擔心李飛一個人去洛陽會有危險,心裡猶疑不定。
李飛笑道:“回去吧,我一個人去洛陽沒事的。這天下能夠殺我的人還真不多了,除了你師傅那種級別的人,我就算是碰到了宇文化及,碰到了楊廣就算是打不過也可以逃的掉的。”
頓了頓綰綰還是說道:“那你一個人去洛陽一定要小心,我這就和玉華姐一起回社稷學院。”
李飛又道:“嗯。你們回去之後替我向妃喧和秀芳報個平安。另外,那大章魚不要再去招惹了,我估計不去招惹它的話。那大章魚應該不會出來作怪,一切等我回去再說。對了,如今三龍幫的據點已經覆滅了,玉華你就將小燕子一起帶回社稷學院吧。”
“好的。那我和綰兒妹妹就先回去了。這次洛陽之行,各大勢力必定是精銳盡出,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點。還有遇到玉致的話讓她也回社稷學院看看我爹。”宋玉華輕聲道。
李飛看的出來,宋玉華雖然語調很平和,但是她心裡確實很着急宋缺。也道:“遇到玉致我會讓她回社稷學院的,同時我也會安排三龍幫的人去找玉致。”
幾人心裡都很焦急,說完之後沒有人再耽擱片刻,綰綰便與宋玉華一起離開了。
而李飛也離開了這裡。至於三龍幫的據點遭到了何人襲擊。這事自然會有三龍幫管情報工作的洛其飛負責,李飛現在卻是沒有時間來調查這個事情了。
李飛在這個據點的隱蔽處留下了一封書信,告訴洛其飛其中的原委,洛其飛自然會調查出來。
還有那個殺害宋天的兇手,挑唆宇文承基對付自己的那個魅娘,李飛一併留在了書信裡面讓洛其飛去調查。
無論是可以秒殺宋天。還是可以魅惑宇文承基,這倆人都不簡單。李飛相信一定是有跡可循的。甚至李飛還懷疑這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就只有等着洛其飛調查出結果了。
而李飛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去洛陽爭奪和氏璧。
……
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地方,一個城市一旦有碼頭,碼頭都是受歡迎的地方。
銅陵的碼頭也是這樣,一趟開往宿州的客船馬上就要出發了。這是一趟極爲受歡迎的客船,幾乎每一趟都會把船坐滿。
宿州不是一個大城市,但卻是一個重要的水路運輸通道。因爲宿州在大運河的通濟渠上面。
而通濟渠是這個時代南北往來的水路交通要道,是南北客商使用最頻繁的一條交通路線。
所以銅陵開往宿州的客船尤爲受歡迎,都是因爲大運河這條水路交通要到的原因。
這趟船也是李飛要坐的船,此時李飛就在這趟船上面。
李飛要去洛陽,原本就是坐這趟船去宿州,而後轉道大運河再去洛陽的。但那是之前的打算,因爲與綰綰和宋玉華一起,所以走水路平穩一些。
可如今。李飛一個人變不打算走水路了,而是打算走陸路。一個人,一匹馬,還要快一些。
不過暫時的李飛還是準備坐這躺船,順河而下,進入山林地帶,李飛再下船。從山林中翻過去,直接到下一個城市。再買匹馬走陸路。
這是最快的方法,雖然一個人翻山越嶺的對普通人來說很是困難,但卻難不倒李飛。
眼下船還需要十來分鐘纔開,李飛便一個人在甲板上看着風景。
“讓開點。別擋路……”一個粗厚的聲音傳入李飛耳朵。看過去,竟是幾個大漢用小推車推着一車貨物上船,正在呵斥那些擋道的客商。
這些大漢一看就是江湖人士,長得兇唳,不是這些客商能夠惹得起的,紛紛一個個神色緊張的避讓開來,生怕惹惱了這些大漢。
這種事情哪裡都會發生,沒有惹到自己身上來,李飛也不打算管閒事。
“轟轟轟轟……”
小推車上全是一個個麻袋裝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還挺重的。在甲板上推行,發出轟轟的聲音。
幾個壯漢推到一個客艙門前輕輕的敲了敲艙門,客艙內走出一個女子將幾個壯漢,連帶小推車一起迎進了客艙。看樣子這女子是與這幾個壯漢是一夥的。
李飛一看到這個女子有些奇怪,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李飛很確定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女人就進了客艙,但李飛還是看了出來,這女人很是漂亮,長得也比較文靜,像個大家閨秀一般,爲何會跟這些江湖壯漢混在一起?
而且用客船來運貨,還用一個客艙來運貨,也有些不大符合常理。
雖然客船比貨船要快一些,但客船的價格要比貨船貴的多,尤其是那個女人的那種比較大的客艙更是比一般的船費要貴很多,用這種客艙來運貨,顯然很是不划算的。
看樣子這是個不會做生意的女人。
笑了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李飛也沒有繼續多想了。人家用什麼運貨是人家的事情,或許這女人急着要貨,所以才坐比較快的客船呢?
“轟轟轟轟……”
又是幾個大漢推着一輛跟先前一樣的小推車上了這艘船,顯然是跟先前的人是一起的,還是推進了之前的那個客艙。
加上剛纔進去的那一輛小推車,那個客艙裡面已經進去四輛小推車了。
李飛看到又來了一輛和剛纔一樣的小推車上了這艘船,顯然還是跟剛纔那些人一起的。
“要上船的快一些了,船馬上就要開啦……”船上一個夥計高聲叫道。
“等等……”碼頭上一個人大喊道。
李飛循聲望去,喊話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臉上很多些許皺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稍微要大一些,想來應該是生活過的還比較艱辛的。
而且這個人李飛還認識,就是之前賣糖葫蘆的那個人。
這賣糖葫蘆的人此時卻沒有再賣糖葫蘆了,而且還跑的很急,看樣子是有急事。
他跑上船並沒有像別人一樣找個地方呆着,而是直接朝着那幾個推車的壯漢衝了過去拉住了小推車,大聲叫道:“各位大爺,你們行行好,放了我閨女吧,我閨女才十六歲啊,你們放了我閨女吧……”
其中一個壯漢臉色一變,一腳將賣糖葫蘆的人胸口,把他踢的在地上,大聲呵斥道:“滾開,我們不認識你閨女!別攔着我們運貨!”
這賣糖葫蘆的捂住胸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顯然他被這一腳踢得不輕。
但他還是沒有走開,依舊衝了上去,拉住了小推車,大聲道:“大爺,你們行行好,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閨女吧……求求你們啦……”
說着,他拿出了一錠銀子,李飛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買糖葫蘆的時候給他的拿塊銀子。
壯漢笑着接過了銀子,大聲道:“呵呵,這錠銀子就當你妨礙了我運貨,賠我的了。”
賣糖葫蘆見壯漢接了銀子,臉上的一喜以爲對方肯放了他女兒了,誰知道,這壯漢又是一腳將他給踢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大聲道:“再說一次,我不認識你女兒,快給我滾!”
“這位大爺,怎麼回事?”船上的夥計上前問道。
壯漢大聲呵斥道:“滾!不管你的事!”
這夥計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見壯漢兇歷,身邊還有幾個同伴知道自己惹不起,便走開了。
船上週圍的人也之敢在遠處看熱鬧,不敢走近說話。
李飛心中一怒,這是鬧哪一齣!
他本來急着去洛陽不想管這閒事,但此時也是看不下去了,打了人不算,還搶錢!
並且李飛看到賣糖葫蘆的人追開始說他女兒的時候,這個壯漢臉色還變了一變,很顯然這事應該是那賣糖葫蘆的受了委屈。
否則這幾個壯漢一看就不好惹,這賣糖葫蘆的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也不會去惹這幾個壯漢。
更何況,之前李飛給他多錢的時候,他還猶豫要不要,李飛對這個賣糖葫蘆的人還有些好感,此事李飛哪能不管?
走上前去,李飛扶起了賣糖葫蘆的,輕聲問道:“大叔,怎麼回事?他們把你女兒怎麼樣了?”
壯漢當即大聲道:“小子,你想管閒事是吧!小心不要惹禍上身!否則這江裡的魚可是吃人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聽的出來這壯漢是在威脅,但李飛就連石之軒這種人都不怕,豈會被這種小角色威脅?
當即擡起一腳將這壯漢踢飛,對賣糖葫蘆的問道:“大叔,你說怎麼回事。”
嘩啦!
賣糖葫蘆的還沒有說話,突然小推車上的麻袋突然碎裂了一個,鑽出來一個女人。
此人李飛也認識,還很熟悉,她居然是慈航靜齋的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