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錯就錯(1)

將錯就錯(1)

王石是在醫院裡陪伴着戴局的。他沒回自己的巢:出租屋。

他跟着120急救車來到了市醫院。因爲一夜未睡的緣故,他顯得很憔悴,鬍子拉雜的樣子讓二十多歲的他看起來就像三十多。

他安靜地坐在戴局躺着的病牀旁邊。早晨的陽光散淡地照着病房。世界一下子顯得那麼朦朧和靜謐……王石垂着頭,他漸漸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他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憂傷。

戴局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頭上包着繃帶,正閉着眼躺在病牀上。尼瑪,也不知他是睡着還是沒有睡着?

經過醫生們的急救和檢查,戴如平的身體很好,他很幸運,沒有生命危險,除了頭部流了血——

被撞壞一個小口子,他貌似哪裡都是好的,但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戴如平局長實際上還是被撞成了一個“疑似白癡”。

“疑似白癡”就是不是傻子但也可以說是傻子的意思,呵呵,什麼意思啊?他失憶了。忘記了自己是誰。他的這個糟糕的情況現在誰都不知道。醫生們也不知道?,醫生們準備白天再對他進行一次詳細的、必要的檢查。

車禍造成戴如平失憶是小事,因爲相比較而言,他身邊的那個女大學生張小麗死了倒是一件大事。

張小麗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因爲慣性,她又沒有系安全帶,結果……哎,女大學生張小麗香消玉殞了。

王石在戴如平局長的病房裡做夢呢,夢中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象一個孤魂野鬼一樣回自己的出租屋了……

王石所住的出租屋是這個城市的城中村的一個三居室,三居室——他只擁有其中的一間。

房東李金蓮大姐住一間寬大的。還有一間小的,正處於出租中……因爲李金蓮的小廣告已經貼在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的電線杆上了。王石當時也是因爲小廣告找到這裡的。

房東李金蓮是一個寡婦,她的危險的身份是王石後來才知道的。

王石輕手輕腳地走進出租屋,他想去自己的房間,可是衛生間傳來了嘩嘩嘩的水流聲……

王石透過衛生間的門的縫隙,赫然看見了四十多歲的李大姐正在一個人獨自洗澡!

夢中,王石無恥地看着女人洗澡,在他的視野裡,女房東李金蓮的身子很白很白,她的臀部顯得過於寬大,而且,她的胸——

那裡是突兀的一團!

王石開始心旌搖動了。

他開始往下看……順着一個女人的身軀往下……

毫無疑問,他的視線全部、一股腦兒地聚焦到那裡……

那裡,模糊的黑影,王石驚訝地發現李金蓮正在用一塊肥皂洗認真地清洗那裡,尼瑪,她的手好像不僅是洗……那裡。

王石聽見了水流聲中有女人微微的呻吟聲,而且,女房東李金蓮的眼睛是閉着的……

王石的身體開始亢奮起來了……

突然,一個巴掌的聲音赫然響着:吧唧!

啊……疼!

王石醒了,他發現一個女的一下子把他揪起來,對着他就是一個凌厲的大嘴巴,還罵他:兇手!是你害了我老公!打死你!

一個男的也衝上來對着王石拳打腳踢。

王石躲避着,嘴巴里高聲喊着,尼瑪,你們搞錯了,我不是肇事司機,你們搞錯了。

我們搞錯了?我們打的就是你!那個男的叫着,出手很重,一記直拳打到王石的鼻子上,鵝靠,王石感到鑽心的疼痛,用手一摸,好嘛,血流汩汩了……

女的打了王石一個巴掌後就開始揪着王石的頭髮,王石心道,尼瑪,這是對老子下狠手啊,就下意識的開始還擊,他的手向前一抓,咦?他的手恰好捉住了一個軟綿綿的什麼東西上,就聽女的憤怒地喊着:啊!你這個傢伙耍流氓啊!好大的膽子,打不死你……

彭!又是一記重拳,王石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王石醒來時,發現自己也在病牀上躺着,一個警察對他笑着說,你醒了。

王石想站起來,眼睛的餘光看見自己正在吊水……就又躺下了?,心道,看來老子被揍的很厲害啊,想到被揍,王石立即感到自己的腦袋發暈呢。

一個女的就在他的病牀邊,見他醒來,就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搞錯了,對不起啊……一個男的也在旁邊說,小兄弟啊,我們還以爲你就是肇事司機呢。

打王石的女人是戴如平戴局的夫人莫小蕙,那個男的,是戴夫人的親弟弟莫寒,也就是戴局的小舅子。王石嘆息道,你們也不聽我說話,上來就是一通猛打……不好意思,真的,請原諒,這個……請收下!謝謝你救了戴……那個沒良心的東西!戴夫人憤憤地說道。

王石看見了戴夫人手裡的一個信封,厚厚的,毋庸說,那裡面是錢:1萬元錢。王石拒絕了,說我不要。

王石想,老子救戴局不是爲了錢。但是不是爲了錢,是爲了什麼?是自己品德高尚嗎?不是啊!王石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是匪夷所思,現在,他一個窮光蛋,口袋裡一個子兒也沒有,人家送上來的10000元感謝費不要,自己傻不傻啊!

王石當然不傻,他想我不能要,絕對不能要,因爲只要不要錢——戴局長一家就欠我的。而我要是收下,與他們的關係不就清了嗎?尼瑪,那老子不是白忙乎嗎?王石看着戴夫人——

戴夫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嬌小,臉蛋俊美,眉眼間隱藏着一絲淡淡的倦怠,那倦怠裡寫滿了風情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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