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天氣漸冷,灰濛濛的天空開始幽幽的飄着雪花。
世界花園的頂級公寓裡面,卻絲毫沒有一絲冷意,穿着單薄性感的絲質睡衣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將一件衣服放在自己的身前站在穿衣鏡前比劃着。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你都做好準備了?”無波無瀾聲音,不見丁點兒感情。
張標歪着腦袋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表示對手中的衣服的不滿,頓了頓才冷冷的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電話裡的男人顯然沉默了一下,而後,男人說道:“我相信你。”
話畢,一陣忙音傳來,張標慵懶的將手中的手機往外一扔,隔着遙遠的距離,手機卻穩穩準準的落在了沙發上柔軟的抱枕上面,甚至還微微的彈跳了一下。張標看着鏡子中自己完美的臉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多少時間過去了,他變的越發的英俊了起來,當然也是跟他的保養有關係的,也脫離不了蘇琉璃的幫忙,是女人滋潤了他,當然還有自己右手的吞噬能力。張標繼續看着自己過分巨大的衣帽間,眯着眼睛思量着自己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好。
伸手挑了幾件衣服看了看,張標纖細白嫩的手指,在幾件華麗的衣服上掠過,最後似乎對這些衣服都很不滿,眉微微的擰着,思量了片刻之後,轉身看了看後面的衣櫃,當看見一件純灰色的毛衣的時候,張標漂亮的眼睛眯了一下,眼裡閃過一點猶如星星般的光芒,挑手拿下衣服,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是那個女人喜歡的類型。
知道要穿什麼衣服了,接下來就順利了,張標隨手又拿了一條黑色的小腳褲,在鏡子前將自己的睡衣脫光之後,他開始往身上一件件的套衣服。
當所有的衣服都塵埃落定的穿在張標的身上的時候,張標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異常的滿意。
灰色的雞心領領毛衣,正好將他的脖子變的非常的細長,鎖骨若隱若現,看起來有些性感,但是又不是過分的暴露,加上是灰色的衣服,將他的氣質襯托的仿若是一個謫仙一般,這個詞其實是張標聽蘇琉璃說的,蘇琉璃說,他這樣好看的時候,是很多女人都難以抗拒的時候,張標是唯一一個可以用自己的容貌來殺人的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之後,張標的視線落在了鏡子裡自己的臉上。
張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長的這樣的好看,以前他其實只要穿的好看,就勉強可以算作是個人模狗樣,但是現在,他是真的好看,這種好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知道蘇琉璃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是張標覺得這個巫女真的不簡單。
蘇琉璃跟葉青等人成爲朋友之後,就經常往張標這邊跑,跟那羣女人一起改造張標,他們都說要讓張標成長起來,讓那個曾經對張標下手的王濤天后悔。
張標照完鏡子之後,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將窗簾緩緩的拉開,此刻外面的世界已經變的一片純白了,雪下的大了起來,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雪夜裡,城市的人羣依舊熱鬧,他感覺自己彷彿能聽見街上熱鬧的喧譁聲。
時間差不多了,張標動作迅速的在浴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畫上了一個濃而不豔的妝,隨
後拎了一個包出門。
張標現在的職業是保鏢,他之前做了一年的殺手,就是在去找了蘇琉璃之後,張標就開始成爲了一個殺手,他殺過無數的人,男人女人,而今天他要作爲一個殺手去刺殺一個叫做南宮冰雪人,這是一個張標不是很喜歡的任務,但是張標卻要必須去做到,擺脫那個組織,做這件事情就是必要的。
所有的資料已經在她的腦海當中了,而現在,就是實施計劃的時刻。
紅色的法拉利,在雪白的世界裡奔跑着,如同一團焰火一般,劃過幾個街頭。
刺啦——
紅色的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口,張標從車裡優雅的下來,將車鑰匙丟在了迎上來的車童手中,擡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
酒吧招牌在夜裡招搖的閃耀着,上面一醉千年四個大字有一種一束的氣息,招牌上纏滿了花藤,看起來是家不錯的酒吧。
門口幾個迎賓畢恭畢敬的站着,張標緩緩的朝着裡面走了去,他從容不迫,八風不動,彷彿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懷揣着這樣可怕的目的而來的。
這一家比較清靜的酒吧,放的音樂是優雅緩慢的輕音樂,裡面的人相對來說也是比一般酒吧上檔次的,沒有過分的喧譁,只有低聲細語,沒有節奏強烈的舞蹈,只有優雅從容的喝酒。想來這也是歸功於酒吧的老闆的,張標很早就聽說過這家酒吧了,這也算是在新城市比較出名的酒吧了,開業三年,生意一直都是紅紅紅火的。
酒吧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沒有燻人的煙臭味,倒是滿是花香的味道,別緻的酒吧裡面,很多角落裡都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花草,有的含苞欲放,有的早已綻放,張標優雅的邁着小步走着,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酒吧裡所有的人羣,試圖找出記憶力的那個人。
因爲只是看過照片,所以張標找的有些吃力,沒看見一個相似的背影,他都要分析一下,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終於,眼裡閃過一絲亮光,他找到他要找的人了。
吧檯邊上,南宮冰雪手舉着酒杯,緩緩的晃動了一下,放到嘴邊聞了聞,卻並沒有下口喝,而是看了一眼身側的人問道:“還不打算回去嗎?聽說你哥都鬧翻天了!”
陸然猛灌了一杯酒,濃黑的眉毛擰了起來,眼裡有絲絲的糾結閃過,嘆息了一聲說道:“我還是不想回去,他做的事情真的太過分了,就算是已經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他的,而他那些髒錢我也不想觸碰。”
“做生意的有哪個手上的錢是乾乾淨淨的,你說我的錢乾淨嗎?”南宮冰雪反問。
“你比他好。他都害死人了!”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將手中的杯子往吧檯裡遞了遞。
吧檯裡的調酒師安然有些看不下去,將杯子拿了過去,然後說道:“哥,你就少喝點吧,喝酒又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陸然看了一眼安然,終究是再沒有跟安然要一杯酒喝,而是扶了一下額頭,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辦公室休息,安然這邊你看着點。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兒吧!”明明是帶了醉意的人了,說話卻是一點也不含糊,衝着南宮冰雪眯着眼睛,柔和的笑了笑。
南宮冰雪晃了晃自己手
中的酒杯,看着走了幾步的陸然加重了聲音說了一句:“陸虎,昨天又被送去醫院了。”
走了幾步的男人怔了一下,背僵了僵,微微低着的頭,臉色有些黯然,失神的又往前走的時候,卻與盯着南宮冰雪的張標擦肩撞了一下。
錯身而過,張標停住腳步,側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陸然。
“抱歉。”陸然謙和的笑了笑,衝張標道歉,擡起頭看清楚張標的時候,卻呆了呆,因爲張標那冰冷的眼神,那獨有的氣質。
張標垂了一下眼睛,不想惹事,也不想說話,沒有搭理陸然,而是轉身就像是沒事兒發生一般,徑自朝着南宮冰雪的方向走去。
陸然呆呆的看了兩眼張標,隨後淡淡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恍惚的朝前走着,腦子了百轉千回的都是南宮冰雪最後說的那句話,“陸虎,昨天又被送去醫院了。”
音樂從緩慢的節奏轉到了稍微愉悅歡快的節奏上面,酒吧裡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厲害,終於有一點像酒吧的樣子了,舞池裡,有人在蹦躂着舞動着。
張標在夢幻般的燈光中走到了南宮冰雪身邊的位置坐下,一直手臂靠在了吧檯上面,隨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南宮冰雪。
就跟照片上一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不過再好看再漂亮也沒有用了,今晚這個人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張標的嘴角淡淡的泛開一抹嗜血的微笑,雖然他的殺手生涯只有一年,但是他對於人命生死看的很淡,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很壞的人,但是死在他手上的亡魂到底有多少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這次又要多一個了,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
五個 月前就已經脫離了組織了,中間不間斷的,黑領還會讓自己接受幾個任務,這次說好了是最後一個的,但願黑領不會食言。
嘴角的笑收了起來,張標換了一副無害的表情盯着身側的南宮冰雪看着。
南宮冰雪感覺到身側有人在注視着自己,緩緩的扭過頭,打量了一眼張標。雖然,看慣了各種各樣的美男子,但是,無疑張標精心的打扮任然讓南宮冰雪眼前一亮,不妖不豔,清新素雅,倒是難得能入她眼的男人,只是不知道是刻意打扮的,還是生就如此。
看着張標用淡漠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着自己看着,南宮冰雪倒是起了一絲興趣,這男人未免太過於明目張膽了,看來又是一個想要勾引自己的男人。
南宮冰雪沒有說話,只是等着張標說話,視線在男人的臉上流轉着,這個男人做不得萬分的漂亮,倒是善於裝點自己,身上森冷的氣質,跟他簡單的打扮,非常融洽,襯托出了他獨樹一幟的氣質。
知道南宮冰雪對自己有了一點興趣,張標臉上展現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用平靜的口氣說道:“南宮總裁,可否請我喝杯酒?出門急了,忘帶錢包了。”
南宮冰雪心裡一笑,這個男人的伎倆未免太過於蹩腳了,錢包明明在自己的口袋裡卻說自己的錢包沒帶,女人毫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那你手中的又是什麼?”
“錢包。”張標從容的一笑,“只是想討南宮大美女的一杯酒。先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一杯酒不足以喝跨南宮企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