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沙爾圖站在一艘豪華遊艇的船頭,用望遠鏡瞭望着遠處的檀香山,在薄薄的晨霧中,這座城市就如輕紗後的朦朧少女般美麗動人。
法克面對着與張小龍相同的問題,如何收復失地。
“迪妮莎,如果你還在的話,該多好。”法克站起來,擡頭望着天空,晨霧將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法克想起了那個紅髮的少女,她火熱總是讓法克感到激動,她的美女也總是遙不可及。
一個紅髮少女走過來:“老闆,蔣先生的電話。”
法克點頭:“謝謝,維妮。”
少女嘟着嘴說道:“老闆,人家是伊爾莎。”
法克抱歉的說:“對不起,伊爾莎,你的美麗,讓我有點震撼的失憶了。”
“討厭。”少女快步的跑開。
法克的船上有很多紅髮的少女,他聚集如此多的紅髮的女孩,都是爲了紀念記憶中的那個紅髮的少女。
電話對面,蔣顧說道:“法克,張小龍開始反攻了。”
法克問道:“他去臺灣了嗎?”
蔣顧回答:“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見到他,他也沒有回A市和上海,就好像消失了一樣,沒人知道他的行蹤。”蔣顧說的人正是張小龍。
法克平靜了一下心緒,冷靜的說道:“他一定是在等,我們也要等,做男人好像都要學會等待。”
“這是個冷笑話嗎?我現在可笑不出來,黑騎士被全滅了,我的堂口也在不斷的遭到攻擊。”蔣顧揉着太陽穴,他都快被煩死了,派去刺殺楊義輝的黑騎士被莫名其妙的滅團,臺灣的堂口也在不斷的遭遇攻擊。
法克諒解的說:“臺灣現在是最前線,辛苦你了。”
蔣顧問道:“下一步什麼時候開始?”
法克嚴肅的回答道:“只要張小龍在臺灣現身,就開始執行下一步計劃。”
蔣顧感慨的說道:“我真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你那邊怎麼樣,拿下檀香山了嗎?”
這回換法克覺得頭痛了:“還沒有,劉小東的人,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
張小龍並不打算在臺灣公開露面,甚至沒有打算要上岸,他的黑船在臺北停留了數天後,就駛離了臺北港,到一處外海的小島海灣內停下。張小龍封鎖了整個小島,把本地居民都綁去A市“休假”,帶着龍堂的馬仔佔領了這座島嶼。
很快海騾子帶着船團到達小島,躲到A市的馬庭真也跟着回來了,一次帶來了三千多名馬仔,把小島上的房子都住滿了。
海騾子一到就找張小龍請戰,要求帶隊直接攻擊臺中,張小龍自然不會讓他去:“先讓馬庭真的人打頭陣,臺灣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多出幾分力。”
跟着來的馬庭真急忙點頭:“這時必須的。”臺灣佬,突然說了句北京口音的話,着實叫人有些意外和好像。
張小龍笑道:“別緊張,沒多大的事,很快就能擺平了。”
馬庭真嘿嘿傻笑,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一直怕被張小龍收拾,現在看來安全了。
這時,到臺南的關忘又打電話求援,聲稱他在臺南陷入了苦戰,希望兄弟們看在大老闆的面子上拉他一把,關忘說的聲淚俱下,無比可憐。
張小龍一點沒心軟:“關忘,你有兩個選擇,留在臺南被別人砍死,現在就回來,然後被我砍死,你選吧!”
關忘立時就傻了:“大老闆,不能啊!”
張小龍惡狠狠的說道:“你到了臺南,整天躲在離警察總部最近的酒店裡不出來,還敢說自己有危險,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過去和諧了你。”
“我……”關忘擦了把汗,再也不敢廢話了。
張小龍陰冷的說道:“我容忍你的膽小和無能,但一切都是有極限的,你要是敢壞了我的事,我隨時叫你死全家。”
張小龍說這話,不只是對關忘說的,也是說給身邊的馬庭真說的。
馬庭真聽了這話,渾身上下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
海騾子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他是個主戰派,膽小無能跟他貼不上邊。
電話對面的關忘,噗通跪下哆哆嗦嗦的說:“大老闆,您別生氣啊!我一定堅持組,我一定不會讓組織失望的,請領導放心。”他是嚇糊塗了。
“你好自爲之吧!”張小龍掛了電話,對海騾子說:“關忘這個人,不嚇唬一下,他就不肯好好幹活。”
海騾子哈哈大笑道:“他就是個賤人,不罵他幾句,他根本就不知道聽話。”
馬庭真使勁的擦汗,他覺得這就是在說自己,齊方航拿了些酒水過來,馬庭真低聲問道:“齊爺,有涼茶嗎?”
齊方航被叫的一愣:“齊爺?你是叫我呢嗎?”突然被如此尊稱,齊方航還真有點不習慣。
“齊爺,有涼茶嗎?”馬庭真又問,一臉的謙卑。
齊方航雖然是張小龍警衛,但他在龍堂的身份地位和戰功都是有目共睹的,其聲望地位都遠遠超過馬庭真。
齊方航叫人送了一杯涼茶過來,馬庭真一口氣喝下去,又要了一杯。
張小龍拿一個酒杯放在中間的茶几上,對衆人說道:“臺灣,就是一個小島而已,圍起來打不成問題,現在最大的麻煩是歷浪。”
海騾子叫嚷道:“讓我去砍死他。”他除了砍人,貌似沒有其他的方法。
張小龍搖頭道:“歷浪躲在海南,我們現在不能分散兵力。”
海騾子自信滿滿的說:“我過去砍死他,不用帶多少人,砍完就回來。”他說的倒是無比的輕鬆,好像歷浪是泥塑的一般。
“不行,那邊是歷浪的地盤,我們沒有優勢。”張小龍可不會讓海騾子過去。
馬庭真在旁小心的說道:“不如像上次一樣,我們惡意收購一部分歷浪公司的股票,切斷他的資金鍊,他也就折騰不起來了。”
海騾子淬道:“老馬,你怎麼就喜歡玩陰的,道上的事情,就應該用道上的方法來解決,我帶這麼多兄弟過來,可不是來示威的,而是來砍人的。”
被人瞧不起,馬庭真也不敢發脾氣,他訕訕的說道:“我就是提個建議,沒別的意思,海哥別誤會。”
海騾子板着臉說:“我誤會什麼?”說着突然拍了馬庭真一把,差點把馬庭真拍得背過氣去:“老馬,你膽子太小了,下次哥砍人的時候一定帶你去,讓你也長一長膽色,千萬不要給我們龍堂丟人。”
“一定,一定。”馬庭真連連點頭。
張小龍擺手說道:“海哥,老馬不是武鬥派的,不能用我們的方法。”
“說的也是。”海騾子又拍了馬庭真一把,馬庭真痛得直咧嘴。
馬庭真詢問的看向張小龍,他提出這個建議,也是不想被看得太無能,不然混得就太可悲了。
“就按老馬說的去做,上次我放過歷浪一次,他竟然還敢出來搗亂,這回不用客氣,我要讓他永不翻身。不過……”張小龍沉吟了一下,疑惑的說道:“不過,歷浪到底是怎麼和美國佬勾搭上的,按理說王家滅門,跟美國佬有很大的關係,以他和王導的關係,他應該恨美國人才對,怎麼會願意幫忙的?”
海騾子和馬庭真都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張小龍思索了一會,便放棄了思考,直接把歷浪乾死,就不用繼續費心了。
…………
此時,在澳門張鋒的住所內,歷浪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張鋒的面前。如果有人看到這個奇怪的組合,全都會感到無比的疑惑,張鋒是張小龍的父親,歷浪正在跟張小龍作對,這麼兩個人,怎麼也不該站在一起。
張鋒倒了一杯紅酒給歷浪,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歷浪恭恭敬敬的說道:“都辦好了,美國人已經完全相信我了,下面要怎麼做。”
張鋒說道:“嗯!乾的不錯。”
歷浪突然跪到張鋒面前:“賭王,這事辦完,我不求活命,只要能讓我全家平安就行。”說完,歷浪就在那裡磕頭。
張鋒急忙把歷浪扶了起來,笑盈盈的說道:“歷老闆放心,我已經把你全家都送到了新西蘭,等這件事情辦完,你換個身份,到新西蘭去做富家翁吧!”
“謝謝賭王。”歷浪連連道謝,心中卻在不停的流血,十幾年的努力拱手讓人,竟然還要向強盜道謝,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可是,歷浪不敢反抗,他全家都控制在張鋒的手裡,就連他身邊的保鏢,下面幹活的員工,都成了張鋒的手下,他現在就是一個傀儡,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歷浪想過要反抗,他找過馮寶昆、溫體仁和卓法院,希望得到三個人的支持。在歷浪想來,他們都是跟着王導混的,多少會幫一把,可是三人都避而不見,總是推脫有事不肯見歷浪。隨後被逼得無奈,馮寶昆說了實話:“張鋒現在是爵士十爵士之一,他要滅了你,我們也沒有辦法。”
爲什麼是我啊!歷浪在心中哀號着。
歷浪被張鋒盯上,一是因爲他與王導走的近是張家父子的敵人,二是他的業務比較國際化在國內產業很少,三是爲了方便爵士會生意的運輸。
有了以上三點,就算曆浪像王八一樣躲在家裡不出來,張鋒也會毫不留情的滅了他。
張鋒招呼歷浪坐下,說了幾句安慰的說,描述了一下富家翁的美好生活,暗示歷浪,去了新西蘭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敢回來就滅了你。
歷浪看着手中的酒杯心道,這大概是行刑前的斷頭酒吧!唉!
一飲而盡之後,歷浪起身告辭,他幾次想趁機殺了張鋒,可想到家人的安危,他又放棄了冒險的念頭。
等歷浪離開,何萍從辦公室的裡屋走了出來,這個老大大是爵士會的資深爵士,張鋒能夠成爲爵士,也都何萍極力保舉的結果。
“這孩子,挺可憐得,如果何耀仁不死,他本來有機會成爲爵士的。”何萍很遺憾的說道。
張鋒問道:“歷浪真是何耀仁的私生子?”這是張鋒對付歷浪的第四個理由。
“當然。”老太太和睦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