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酒罈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將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遊目四顧。
“嗯?”
他的目光猛然一縮!
“紫衣?怎麼可能?”
但是,那就是袁紫衣啊!
“那是?”
他看到了袁童和袁恨卿,他離開天林星的時候,知道袁紫衣已經懷了第二個孩子。而且那袁童和袁恨卿長得和自己太像了,一看就是自己的種。
但是,這怎麼可能?
袁紫衣那個資質,那個身份,怎麼可能從蠻荒之地的天林星來到天紫城?
而且……
他的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袁童已經是天仙期,而袁紫衣也是一個地仙期。
這絕對不可能!
以袁童的資質,這一輩子能夠築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成爲天仙?
他的神識蔓延了出去,迅速地在袁童和袁恨卿的體內遊走一圈,他的神識境界遠遠超出袁童和袁恨卿,所以兩個人並沒有發現。
卿落秋長大了嘴巴,雖然低着頭,沒有去看袁紫衣三個人,甚至拿起酒罈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掩飾自己。但是,拿着酒杯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袁童和袁恨卿的資質簡直太好了!好得還要超過他卿落秋。
實際上袁童和袁恨卿繼承了卿落秋和袁紫衣兩個人的特徵,只不過繼承卿落秋方面的是優點,而繼承袁紫衣方面的是缺點。
卿落秋是什麼人?
當初天紫城的第一天驕,資質當然優秀,也就是說,除了繼承袁紫衣的經脈纖細這個缺點之後,袁童和袁恨卿的資質都十分逆天,一旦被琴雙解決了經脈纖細,而且還將他們兩個的經脈提升到天驕的水平,這兩個小傢伙的資質便不是一般天驕能夠相比的。
卿落秋的心突然激動了起來,他已經沒有了希望,和任紅袖又一直沒有孩子。如今兩個資質如此優秀的孩子出現他的面前,讓他的生活一下子有了希望,絕望的心彷彿瞬間得到了滋潤。
但是……
他不敢相信!
他不敢相信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因爲他當初離開之前,不僅再次檢查了袁童的身體,連袁紫衣肚子裡的孩子也檢查過了,他的兩個孩子不可能有這樣的經脈。
但是,那女人確實是袁紫衣啊,那兩個孩子長得也確實太像自己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急迫。就在一旁偷偷關注着袁紫衣三個人,一直等到袁紫衣三個人離開了醉仙樓,他才隨着離開。
他要弄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袁紫衣,那兩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一個九天玄仙巔峰,想要跟蹤袁紫衣三個人,實在是不要太簡單。
但是,這三個人玩得很嗨,一直逛到了黃昏十分,卿落秋才眼看着三個人進入到弦月宗。
“弦月宗!”
一連半年,卿落秋都守在了弦月宗外,而在這半年間,袁紫衣三個人只出來過兩次。卿落秋沒有冒然去向別人打聽,每當袁紫衣三個人出來,他就跟在後面,神識籠罩着他們三個,聽他們三個人談話。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那個男孩叫小童。女孩叫卿兒,也確定他們來自天林星,因爲他們提到過天林星,更是知道了琴雙是小童和卿兒的師父。
他的心中已經基本上認定這三個人就是她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孩子爲什麼會從一個廢材轉變成天驕。
他決定和袁紫衣面對面談談,如果有什麼陰謀,哪怕是琴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毀去。
只是他在這裡已經等了兩個多月了,袁紫衣三個人再也沒有出來。他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不想驚動任何人。
他日日夜夜地關注着弦月宗,又等了七天之後,他終於等到了袁紫衣三個人從弦月宗的大門內走了出來,一個在前面蹦蹦跳跳,一個依舊沉浸在修煉之中,一個慈祥的目光始終落在兩個孩子身上。
卿落秋大袖一揮,袁紫衣三個人就感覺到自己被禁錮了,隨後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待周圍再次光亮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處身於一個花園之內,這個花園並不大,此時他們三個正站在花園中一個八角涼亭內,而一個男人被對着他們。
袁童上前一步,將孃親和妹妹擋在了身後,向着那個背影凝聲道:
“前輩,將我等抓過來,意欲何爲?”
卿落秋緩緩轉過身,目光從袁童和袁恨卿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袁紫衣的臉上。此時,袁紫衣已經渾身顫抖,眼淚撲簌簌流下。
“紫衣……”
“別叫我紫衣,自從你不告而別,我就不再是你的紫衣。”
“我有我的苦衷,看在孩子的份上……”卿落秋將目光望向了袁童,臉上現出慈祥之色道:
“小童,你叫袁童吧?這個名字還是我給你起的,我是你的父親。”
袁童的雙目猛然睜大,眼中有着吃驚,欣喜,仇恨……
“那你可知道女兒叫什麼名字?”袁紫衣恨恨地望着卿落秋。
“叫什麼?”
“袁恨卿!”
卿落秋神色一怔,隨後浮現出苦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柔聲道:
“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當初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得不離去,也曾想着去將你們接過來,只是一直沒有倒出時間,紫衣,能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年的事情嗎?”
袁紫衣依舊恨恨地望着卿落秋道:“你當初不告而別,我開始還盼着你回來,一年又一年,我的心冷了,我知道你不會再回來了。我原來不知道原因,後來才知道,你是因爲小童和恨卿的經脈纖細,無法修煉,便將我們娘三個像鄙履一般拋棄,我說得對不對?”
“不對!”卿落秋柔聲道:“你也知道我當初是受了重傷,而且我告訴你,我到現在也沒有恢復,而且傷了根基,一輩子只能夠停留在這個境界了。我當初突然離開你,是因爲發現了我的那個仇人。我當初就是被那個仇人所傷,我不想連累你們,所以便偷偷離開,而且故意將行蹤暴露給我的仇人,將他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