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拉罕在被陳易敲暈的時候,心中是欣喜的。馭龍者沒有殘忍的直接殺了他,也就意味着他對他還有些用處,只要配合好了,或許性命就能保住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先是四下觀瞧一番,弄清楚自己處於什麼處境之中,究竟是老虎凳辣椒水還是皮鞭手銬加蠟燭,可讓他意外的是,周邊一樣刑具也沒有,只有幾個臉色明顯慌亂,似乎還強忍着噁心的村民,還有那位被他一棍子差點開了瓢的老白臉!
他的雙手和雙腳也沒有被綁住!
當時的亞伯拉罕那叫一個喜極而泣,心中狂念社會主義好,咳咳,錯了,是上帝爺威武!
馭龍者沒在身邊,看守他的只有這麼一隻中看不中用的弱雞,這不是明擺着要放他走嗎?
亞伯拉罕當時爬起來就往外跑,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到阿賈爾耶那畜生,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可是,沒等他跑出去兩步,就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腹中陣陣絞痛,彷彿裡面有一雙大手在拉扯自己的腸子一樣,讓他面色慘白,冷汗連連,力氣全無!
在那一刻,他甚至懷疑生孩子也沒有那麼痛!
“跑啊,繼續跑啊,我們都等着看你能跑多遠呢,別讓我們失望。”那個魔鬼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滑柏骨手裡捏着一隻花花綠綠的肉~蟲子,走到他身邊,在亞伯拉罕不解疑惑憤怒的種種神情中,溫柔的捏開他的下頜,把那條花花綠綠的肉~蟲子扔了進去!
“嘔!”
亞伯拉罕噁心的要吐出來,摸起蟠龍棍就要敲開那老白臉的腦殼。在馭龍者手下, 他亞伯拉罕翻不起水花來,可面對滑柏骨,他那就是強壯的大人在打孩子!
可是,這位強壯的大人沒能打着孩子,手臂軟的跟一根麪條一樣,連棍子都提不起來!
他忘了,剛纔滑柏骨扒着他的嘴,往裡面扔蟲子的時候,他就軟的跟攤屎似的!
接下來,在他眼睜睜看着的情況下,滑柏骨給他下了篾片蠱,泥鰍蠱, 疳蠱,生蛇蠱等等。
這些蠱蟲千奇百怪,泥鰍,小蛇,螞蟻,蚯蚓,還有石頭,還有被藥水浸泡過,雕刻成跳大神模樣的竹片……
下蠱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大部分都是從嘴裡進去,還有少部分是從鼻孔,耳朵之中進入,而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一條從他穀道裡鑽進去的泥鰍,涼颼颼,麻茲茲,還不斷左右搖擺……
嗯,穀道就是人吃了五穀雜糧,將消化後的廢渣排除體外的某個通道。
沒法活了!
西方有一句諺語:千萬不要惹怒老實人。
從來只是行善積德,與世無爭的滑柏骨滑大夫,被這一連串的打擊,生生逼迫地往變態的路子上發展,而亞伯拉罕那一棍子,就是把他推進深淵的臨門一腳!
“呵呵,感受一下,你的腰子有什麼變化,對了,你們西方人應該叫腎。十來只螞蟻爬進去,在裡面安了家,說說感受如何?”
“肺裡什麼感覺?那裡面可是有一隻小蠍子,沒覺得不舒服嗎
?嘖嘖,修士就是修士,身體素質強到沒邊了!”
“普通人進去一粒花生米就要難受的要死,要開刀手術取出來,你倒好,爬進去一直蠍子都沒毛病!現在呢,蜈蚣也進去了,感覺一下,爽不爽?”
……
亞伯拉罕真想一頭撞死在這裡,也好不要再受是這個瘋子變態的折磨,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分明掛着和煦的笑容,語氣親切,就如合作多年的私人醫生一般!
亞伯拉罕很想死,可卻死不了,稍微一動彈,小蛇就會在肚子裡咬上一口,蜈蚣會爬上兩圈,那盤桓在穀道周邊的泥鰍就會翻滾幾次……
“阿賈爾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亞伯拉罕被折磨到嚎啕大哭,連痛恨滑柏骨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能把一腔怨氣都撒在了把他往死坑的阿賈爾耶身上。
兩人相識十幾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任務與冒險合作過許多次,亞伯拉罕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種人!
“阿賈爾耶,老子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吃乾淨你的骨頭!”亞伯拉罕躺在地上,徒勞無力的詛咒着那位已經遠去,估計正在編造謊言,將他的死亡圓的合情合理的兄弟。
“呵呵,他可不能給你吃了,我還留着他有大用呢。”陳易回來了,手裡面還拖着一個拼命掙扎,臉上身上佈滿了道道鞭痕的男人。
“阿賈爾耶?”
亞伯拉罕擡頭看到陳易手裡的俘虜,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繼而大喜,而後狂喜,笑得牙齒都茲了出來。
他那個恨啊,猛地縱身一躍,就撲在了這位十幾年的老朋友身上,一口就咬了上去。
等到陳易和滑柏骨將兩人拖開的時候,阿賈爾耶的大腿上已經被撕下來兩塊肉!
“我擦,這尼瑪得多恨啊!”陳易遠遠看着,都覺得疼。
“哈哈,把他交給我吧,亞伯拉罕兄弟已經嘗過甜頭了,這阿賈爾耶兄弟也要嚐嚐,咱們不能厚此薄彼啊!”滑柏骨心腸死黑死黑的說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對,對,陳先生,您一定要把他交給滑先生,他跟西方有很多聯繫,藏着很多針對你的秘密,骨頭又硬,得往死裡折騰,不然他絕對不會開口!”亞伯拉罕神色陰毒地說道,剛剛被他出賣的怨恨全部又轉移回了他身上。
“放屁,你特孃的放屁,我跟西方那邊就是普通交情,這次過來也只是因爲很早之前欠過他們的一個人情,什麼時候藏着針對馭龍者的秘密了,你特孃的別含血噴人……”,阿賈爾耶委屈的不要不要的,連連解釋。
陳易神念一掃就知道滑柏骨對那亞伯拉罕做了些什麼,雖然那一肚子的蟲子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但他卻必須承認,這法子很有效。
惡人還需惡人磨!
“行,滑叔,就讓您受累了,使勁挖挖, 看看能挖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不”,陳易將阿賈爾耶扔到了滑柏骨腳下。
滑柏骨“嘿嘿”一笑,道:“放心就成,我肯定連他八輩祖墳都給挖出來!”
“別折騰死了,回頭我還有用處”,
陳易又說道。
“什麼用處?”滑柏骨問道。
陳易道:“這些天按照他們濮林族的辦法聯繫神通拳,漸漸發現他們那種方法並不適合我,我沒必要控制到那麼精細,至少現在沒必要,需要換個法子……”
“你是,你是說,要讓他們兩人當陪練?”滑柏骨胸膛裡面絕對藏着一顆悶黑老心,陳易話都沒有說完,他就猜到了!
……
亞伯拉罕已經一五一十的都招了, 他也不知道些什麼,只是應阿賈爾耶的邀請,一起過來,還他一個人情。
而這阿賈爾耶交到了滑柏骨手上之後,先是一陣連連怒罵,將滑柏骨十八輩祖宗都數了一個遍,接着便是哭爹喊娘,連聲求饒,再到最後神情恍惚,大小便失禁!
遭受了同樣折磨的亞伯拉罕卻笑了,大仇得報,吐出了一口惡氣,豈不是快哉樂哉?雖然他之前也遭受過同樣的酷刑。
滑柏骨見再也問不出其他什麼來,搖了搖頭,把最後一隻長着黑毛的大蜘蛛塞進他的嘴裡,起身就去找陳易。
臨走時他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以爲他會用繩子啊狗鏈子啊之類的,把他們鎖得牢牢的,可滑柏骨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敢跑試試”的眼神,兩人就同時頭皮“啪啪”炸響。
尼瑪,一肚子的蜈蚣蚯蚓毒蛇泥鰍,誰特孃的敢跑啊?
滑柏骨走後,阿賈爾耶垂頭喪氣,以四十五度憂鬱角度仰望天空,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人生將要滑何等深淵。
“呵呵。”亞伯拉罕也在一邊,不止一次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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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阿賈爾耶沒好氣的問道。
亞伯拉罕道:“你尿褲子了!”
阿賈爾耶:“……”
“呵呵!”
“……”
“呵呵”
“……”
“法克油媳婦的,你特孃的笑什麼笑,都是淪爲階下囚,都是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難道不應該拋棄前嫌,相互合作,共渡難關嗎?”阿賈爾耶耐着性子說服道。
“你尿褲子了!”
阿賈爾耶:“……”
……
陳易站在遠處,手裡拿着一枚葫蘆果,咔嚓咔嚓啃地瓜一樣,啃得汁水四濺。
遠遠見到滑柏骨走了過來,他扔過去一枚葫蘆果,道:“滑叔,辛苦了,摳出什麼幺蛾子來沒有?”
滑柏骨接過那葫蘆果,在身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小半,含混不清道:“這是兩條小雜魚,除了過來打探金鵬金雕的下落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就是兩杆槍,被人推到火坑裡還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
陳易聽着滑柏骨的話,“咔嚓”幾口把那葫蘆果啃完,臉色有些陰沉。
“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滑柏骨問道。
陳易點點頭,看着他,道:“是有點不對頭,這麼簡單事情,卻派了兩個化境後期的修士來打探,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我可不知道化境後期修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