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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聲很簡單,只有兩聲。
但是這兩聲,卻好像比之之前的驚雷更加的震人心神。
因爲咳嗽聲,是女人的。
而在場的所有人裡,只有南宮鳳鸞一個人,是女人。
南宮鳳鸞依舊閉着眼睛,她的臉皺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痛苦。
趙純良不敢置信的看着懷中的這個女人。
剛纔,是她咳嗽了!
沒錯,就是南宮鳳鸞咳嗽了!趙純良清楚的聽到了聲音,並且感受到了南宮鳳鸞身體的顫抖。
她,還沒死?
“鳳鸞,鳳鸞!!”
趙純良着急的叫道。
南宮鳳鸞並沒有迴應,依舊閉着眼睛。
“團長,我來看看!”
錦凡幾步衝到趙純良身邊,一把抓起了南宮鳳鸞的手。
“有脈搏!!”
錦凡驚喜道,“有脈搏,儘管很微弱,趕緊找醫院!”
“走!”趙純良大吼一聲,快速的朝前衝去。
似乎他,並沒有受傷一樣。
就在趙純良等人離開之後。
一個手持着紅色雨傘的女人,出現在了之前曾經激戰過的院子裡。
紅色的高跟鞋,踩在紅色的血泊之中,就好像是來自於血域的女鬼一般。
瓢潑的大雨落在了紅色的雨傘上,發出陣陣聲響。
女人走到了已經失去了生機的默罕默德身前,蹲下了身子。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死不瞑目的默罕默德,看了大概有十多秒鐘,隨後,女人站起身子,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趙純良經過第三層測試。恐血癥貌似痊癒了。”女人用一種很緩慢,並且不帶感情因素的語氣說道。
“紅桃8,死了麼?”電話那頭是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死了。”女人說完,突然笑了笑,似乎有點嘲諷的意思。
“怎麼死的?”電話那頭問道。
“跟我當年死的時候,一樣。”女人看着默罕默德胸口的彎刀,說道,“心臟被刺穿。”
“趙純良情況如何?南宮鳳鸞,是否如預期一樣死了?”電話那頭又問道。
“南宮鳳鸞沒死。”女人似笑非笑 的說道,“紅桃8似乎忘了,南宮鳳鸞的心臟,長在右邊。”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許久,說道,“你沒有跟他說?”
“我有必要,跟他說麼?”女人反問道。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只是個皇后,僅此而已。”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有點不滿。
“你也只是個老k,僅此而已。”女人輕聲笑道。
“你!!”
電話那頭似乎惱怒了,但是卻沒有大發雷霆,他在說出了你字之後,就沉默了。
沉默了幾秒鐘後,那人說道,“第四層測試,可以開始了。”
“我已經着手準備了。”女人平靜的說道,“如果趙純良過了第四層測試,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有資格,進入你們的行列?”
“等他過了第四層測試,再說吧。”
電話那頭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女人將 手機收了起來,略微不屑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
不多久,巴斯坦軍警進入到了這一座清真寺當中。
清真寺內的情景,讓所有巴斯坦軍警都大驚失色。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橫流的鮮血!!
除了少數幾個躲在暗處沒有遭到毒手的普通人之外,整個清真寺的高層,盡皆身死!
巴斯坦軍警立即向巴斯坦政府彙報了這件事情,巴斯坦政府立馬就下發了通緝令,追捕清真寺血案的製造者,而整個巴斯坦也開始快速的運作起來,全力查找兇手的身份。
就在巴斯坦大張旗鼓的抓人的時候。
趙純良已經帶着南宮鳳鸞,衝進了一家醫院。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
在巴斯坦,這樣的醫院很多,因爲經常會有人受傷被送去醫院治療,如果只靠公立醫院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日服一日的恐怖襲擊受害者。
幾個護士正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電視上插播了一條最新的消息,說有一夥恐怖分子襲擊了巴斯坦的一個大清真寺,殺害了幾十個人,最後逃離了清真寺,政府希望民衆們能夠留意身邊突然出現的可疑人,但凡發現這些人,就一定要像政府彙報。
就在這時,一羣人衝進了急診室。
幾個護士被突然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些護士立馬嚇得魂飛魄散。
眼前這幾個人,身上全部帶着血跡,雖然被雨水沖刷掉了很多,但是依舊不難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上一定揹着不少的人命,再想到電視上插播的那條消息,立馬就有人猜到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
“救人,醫生呢!”趙純良大叫道。
幾個護士驚叫了起來,想要跑。
小杰等人立馬抽出了身上藏着的槍,指着那幾個護士。
“不想死的話,給老子救人!”趙純良怒吼道。
幾個旁邊房間正在休息的醫生聽到聲響,走了出來。
“刀傷,手術!”
趙純良立即對着那幾個醫生叫道。
那幾個醫生可沒看電視,所以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看着有人拿着槍衝到醫院裡讓自己給一個女人做手術,這些醫生也不敢含糊,立即就準備了起來。
南宮鳳鸞,被推進了手術室,趙純良也跟着進了手術室。
“傷者現在處於嚴重的失血狀態!”
醫生一邊檢查着南宮鳳鸞的身體,一邊對身邊的護士說道,“趕緊把血庫裡的b型血都給我送來。”
“是,醫生”
護士連忙衝出手術室,小杰趕緊跟上了這個護士,現在他們正在遭受巴斯坦的全力通緝,而眼下南宮鳳鸞又命懸一線,小杰是絕對不可能讓這些護士有機會通風報信的。
醫生用剪刀將南宮鳳鸞的衣服中間剪開,露出了南宮鳳鸞裡面的內衣。
隨後,醫生看了一眼趙純良。
趙純良點了點頭,這醫生纔敢用見到把南宮鳳鸞的內衣給剪開。
要是按照平日,醫生治病哪裡會管得了這些,可是眼下趙純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這幾個醫生還真不敢隨便亂動。
南宮鳳鸞的內衣被一個護士拿開,她那沾滿了血跡的衣服擋住了一半的胸部。
趙純良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胸部旁邊的刀口。
那個刀口並不大,趙純良不知道爲什麼南宮鳳鸞被拿把刀捅了個通透竟然會沒死,但是眼下的情況對於趙純良而言無異於是天大的好事,至少人還活着,只要還活着,就有搶救回來的可能。
“真是好命,心臟長在了右側!”
醫生感慨的話語讓趙純良一下子就明白了南宮鳳鸞沒有死的原因。
“不過被利器刺穿了肺部,現在造成了嚴重的肺水腫,我們只有三成的把握可以把人救回來。”醫生說道。
“如果人沒救回來,你們也一起陪葬吧。”趙純良面無表情的說道。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先生,我們會盡力而爲,但是傷者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了。”
“我知道。”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們只能拼命的把她的命給我抓住,她死了,你們都得死。”
幾個醫生頓時覺得一股涼意席捲了全身,之前只有三成的把握,被趙純良這麼一說,他們立馬就覺得有五六成把握了。
當然,這或多或少,都只是自我安慰罷了。
血液很快的就被送來,幾個醫生給南宮鳳鸞打了好幾針的腎上腺素,刺激南宮鳳鸞的身體活性,等血液送來後,果斷的就掛上了血袋,然後開始進行手術。
“先生,你的手?”
一個護士注意到了趙純良的手。
這哪裡還是人的手啊!整個手掌心的肉幾乎已經爛了,露出了裡面白色的骨頭。
這麼嚴重的傷勢,眼前這人,難道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他從出現在醫院到現在,好像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自己的手啊!
“我給您包紮一下吧。”
護士拿着一卷繃帶,走到趙純良身邊說道。
“我沒事,管好他就行。”趙純良接過繃帶,自己包紮了起來。
說不痛,那是不可能的,趙純良不是植物人,他對於痛覺的感受能力,甚至於比普通人來的更強。
但是,儘管手上錐心的疼,趙純良卻是一聲都不吭,自己一個人將手給包紮上了。
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
趙純良站在一旁,看着南宮鳳鸞的心跳慢慢的加快,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
“換血袋。”
醫生說道。
“醫生,b型血已經沒了!”
護士着急的說道,“昨天另外一個醫院把咱們的b型血借走了很多。”
“什麼?!”
醫生臉色鉅變,說道,“這,這怎麼會這樣,這位先生,現在是手術最危險的時刻,我們從外面調血已經來不及了,你們有誰是b型血麼?”
“b型血?我就是!”
趙純良說道,“抽我的血吧。”
“可是先生,你已經受傷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您的失血,十分嚴重!”醫生說道。
“讓你們抽就抽,別他媽給老子廢話。”趙純良滿臉殺意的看了幾個醫生一樣,那幾個醫生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連忙讓護士去拿輸血的設備。
很快的,趙純良的手臂上就被刺入了一根針管,他的血順着針管,經過一些儀器,最終流進了南宮鳳鸞的體內。
而就在這時,一陣警笛之聲,從醫院外傳來。
巴斯坦的軍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