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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因爲米國撤軍的關係,戰爭也進入了難得的平緩期,就在今天的一大早,一則消息,從桑巴國的王宮之內傳出,瞬間傳遍了整個桑巴國,乃至整個世界。
桑巴國第二十三任國王,伊莎貝拉女王,將在今天,把王位禪讓給桑巴國王爵趙純良。
這一則消息很短,但是所蘊含的信息量,卻足以讓任何一個政客抓破腦袋!
桑巴國的女王,竟然要禪位?
桑巴國在伊莎貝拉家族的統治下已經過了數百年的時間,整個桑巴國的王室,就是伊莎貝拉的家族,他們在整個桑巴國內享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同時對這個國家也有一定的管理權,他們是神州古時候所謂的皇親國戚,而伊莎貝拉更是坐擁着數千萬子民的皇帝,如此尊貴的身份,竟然說讓出去,就讓出去了?
就算是伊莎貝拉被愛情衝昏頭腦要禪位給自己的愛人,可桑巴國的王室能同意麼?只要趙純良一登基成爲國王,那桑巴國現有的王室將不再是王室,他們會淪爲普通貴族,甚至於淪爲普通人,而桑巴國的王室,將會變成趙純良的家人,那些在王族裡面依舊掌握着巨大權勢的王族老人,怎麼可能就任由伊莎貝拉做出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情出來?
所有人對於這一條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該不會,伊莎貝拉被趙純良給挾持了吧?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她爲什麼會幹出這麼腦殘的事情來,可是,當桑巴國的王室發表聲明說他們無條件支持女王的決定的時候,所有人的腦子再一次的炸開了。
這竟然真的是自願的禪讓,而且還是獲得了王室統一的禪讓?
這有沒有搞錯?誰願意就這樣放棄崇高的地位優渥的生活?
那趙純良,雖然確實做了不少對這個國家很有好處的事情,可也給了他一個王爵的身份了,王爵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現在倒好,連王位都恩賜了出來,這桑巴國的王室,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其實,桑巴國的王室也想搞清楚,他們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可是,他們沒有時間。
因爲伊莎貝拉早已經掌控住了一切,她很早以前就有想法將王位禪讓給趙純良,只不過她的想法是在未來二三十年後,等他們的孩子長大了一些,這樣將王位禪讓給趙純良之後,趙純良將來也是要把王位禪讓給他們的孩子的,這樣王族內反對的意見或許就會小一些,基於這樣的考慮,伊莎貝拉一直在佈置,通過一些運作,將王宮內外,包括王族內的一些權力,都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讓伊莎貝拉有些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禪讓會提前這麼多年。
雖然掌控住了一切,但是這一個過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要不是這時候戰事依然吃緊,伊莎貝拉也沒有辦法完全的壓住王族。
幸運的是,戰爭,讓王族的聲音弱了許多,因爲現在主戰場上的紫荊花軍團,就一手掌握在趙純良的手中,紫荊花軍團所取得的戰功,都能算到趙純良的頭上,從戰爭開始到現在,要說軍功最爲顯赫的,就是趙純良。
此時的趙純良在國內的聲望完全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 可以這麼說,趙純良所指之處,全國人民都會義無反顧的往前衝,他在整個桑巴國內的威望已經超越了所有人,在這時候將王位禪讓給趙純良,那可以說,單從民心上來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而民心所向,再加上伊莎貝拉提前掌控住了王族,那所謂的禪讓,就變得很簡單了。
正午的時候,整個首都圈的人民,都聚集到了王宮前面的廣場上。
廣場上人潮洶涌,雖然周圍很多建築都已經被炸燬,但是這完全擋不住這些激動的人民,他們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一邊走,一邊歡呼着趙純良的名字,高呼着趙純良萬歲。
趙純良坐在王宮的某個房間內,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與之前不一樣的衣服,這一套衣服,全部是白色的,十分的修身,在衣服上面還有很多金色的線條,在胸口的位置畫着一種趙純良叫不出名字的動物,按照伊莎貝拉的說法,這就是他們國家的守護神獸。
“伊莎貝拉,你真的想好了麼?”趙純良看着身前正在給自己整理衣服的伊莎貝拉,問道。
“我早已經想好了。”伊莎貝拉笑着將趙純良胸口微微的皺痕撫平,而後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等這一切風波過去,你完全可以把王位再傳給咱們的孩子,咱們的孩子體內流動着你我的血液,到時候就算王族裡的人有意見,也無法反對了。”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你,王位,只會傳給我們的孩子。”
“親愛的,並非是我不願意把王位給你的其他孩子,對於我來說,他們都如我親生孩子一樣,但是,王族與普通人家族不同,他們講究血脈的傳承,你的其他孩子身上沒有我們王族的血脈,如果把王位貿然給他,王族必然是要拼死反對的,我現在雖然掌控住了他們,但是那是因爲我體內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他們的王族身份還能夠保留,如果我真的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身份,他們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輕易的就束手就擒的。”伊莎貝拉說道。
“我明白。”趙純良說道,“沒有你們王族的血脈,要想坐穩王座,也很困難,這些我懂。”
“那就好。”伊莎貝拉笑着在趙純良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準備好去見你的子民了麼?”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趙純良,伊莎貝拉,還有幾個王宮的貴族,政府的要員,一同出現在了王宮面對着廣場的一個巨大的陽臺上。
陽臺上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按照以前的規定,任何一個貴族加冕爲國王,都需要接受教皇的賜福,不過這一次,趙純良因爲得罪了教皇的關係,所以教皇並沒有來,伊莎貝拉也不會傻到去邀請教皇。
沒有了教皇的賜福,對於加冕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伊莎貝拉直接把賜福的工作交給了王族的一個老人,並且讓對方全權主持整個加冕的意識。
廣場上的人,都激動的看着陽臺上的一切。
雖然這一次的登基儀式遠沒有以前來的隆重,甚至於可以說有些簡陋,可是,對於桑巴國人民來說,此時正是國難當頭,趙純良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人物成爲國王,成爲他們的領路人,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起到了巨大的激勵作用。
趙純良單膝跪在了那個王族老人的身前,他身上披上了一件國王的披風,而國王的權杖則是在那個老人的手上,老人將權杖輕輕的壓在了趙純良的腦袋上,嘴裡說着一套趙純良都有些聽不懂的拗口的詞句。
趙純良很有耐心的跪在地上,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時刻,而這樣的時刻對於他意味着什麼,他更是清楚無比。
要說趙純良對這王位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當然,趙純良對王位有想法並不是因爲他貪戀權力,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同時,他也想能夠在新世界到來的時候有足夠的可以掌握在手上的力量,去新世界拼搏一把。
趙純良並不覺得新世界的 到來有什麼錯,這世界確實到了需要變革的時候,只是共濟會和破曉採用的方法他不認同罷了,既然無法阻擋新世界的到來,那他必然要在新世界爭取到更多的東西,不管是爲了這個國家還是爲了自己。
所以,趙純良必然是要稱帝的,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在新世界的浪潮裡,憑什麼就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只有趙純良掌握了足夠多的權力和力量,他纔有能力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從這一點上來看,現在的趙純良與當初渾渾噩噩的趙純良,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當那王族老人的聲音停下的時候,趙純良擡起頭,看着那個老人。
老人微笑着將權杖雙手遞給了趙純良。
趙純良雙手接過了權杖,將權杖放在了嘴前,親吻了一下,而後,伊莎貝拉手捧着王冠走到了趙純良的身前。
她將完成最後一個步驟,那就是將國王的王冠戴在趙純良的頭上。
這一頂王冠,是國王的象徵,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力。
無數的人會爲了這樣的一頂王冠廝殺,要想奪得王冠,難如登天,可是現在,他就這樣安靜的出現在趙純良的面前,以一種平和到了極點的姿態告訴着趙純良。
它,是屬於他的。
趙純良的嘴角,微微帶起了一個笑容。
這是驕傲的笑容,更是自負的笑容。
伊莎貝拉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說道,“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趙純良說道。
伊莎貝拉將王冠緩緩的靠近趙純良的頭頂,當伊莎貝拉即將將王冠放下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