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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只有一架機甲,從趙純良和那巨大的野人手中逃脫。
因爲機甲都分散逃跑,趙純良的速度再快,也只來得及跟上其中的幾臺。
那臺逃脫的機甲,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斯蒂芬森。
他覺得自己真是走運,趙純良竟然沒有選擇來追他,而是選擇去追別人。
如果趙純良來追他,他十分自信,自己沒有辦法逃脫趙純良的追擊。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那如惡夢一般的一切,都過去了,自己還活着,還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還能夠看到明媚的陽光。
他要離開這裡,他要回家,他要見他的媽媽,然後告訴她自己很害怕。
“不對,還得去一趟作戰指揮部!”斯蒂芬森忽然想起來,如果自己現在貿然的離開戰場,那回去之後絕對會被人按照逃犯論處,那怎麼也得去一趟作戰指揮部,跟他們說一聲,比如說自己家裡的鄰居家的漂亮妹子的狗要生孩子啦之類的,總歸得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一想到這個,斯蒂芬森就調轉了方向,朝着布拉塔城的西邊衝去。
爲了防止被人跟蹤,斯蒂芬森特地的在城內繞了許久。
位於布拉塔城西邊的作戰指揮部裡聚集了不少人,他們並沒有收到那些機甲遭遇致命打擊的消息。
那些機甲都屬於米國的軍隊,不歸屬於聯軍,而機甲裡的米國大兵各個都眼高於頂,根本不會聽從所謂的聯軍指揮官的管理,所以,當這些機甲去找趙純良,試圖把趙純良直接圍殺的時候,聯軍的指揮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算是戰鬥的時候發生了爆炸,那也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因爲在城裡有不少的桑巴國軍隊還在抵抗,在這座城市裡發生爆炸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轟!!
斯蒂芬森的機甲重重的降落在了指揮部的前頭。
周圍的聯軍紛紛迎上前來,有的人好奇的打量着這巨大的機甲,有的則是面帶着崇敬的表情看着他,對於聯軍的人來說,機甲所代表的就是戰無不勝,任何可以與機甲一同出去作戰的士兵都是運氣好到爆炸的士兵,因爲他們不僅可以近距離的看到機甲戰鬥,更是可以跟隨着機甲一起獲得戰功,這世界上可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沒什麼危險,又不怎麼用戰鬥就能夠獲得戰功,所以誰都搶着可以和機甲一起出去戰鬥。
“看看,是誰回來了,我們的英雄,英雄回來了!” 波西笑着走到了機甲的前頭,看着機甲的駕駛艙方向,說道,“斯蒂芬森上尉,怎麼樣,這一次行動,還順利嗎?對了,可否讓你的那幾位戰友把他們的通訊頻道開放給我們,這樣我們好可以聯繫上他,聽說桑巴國的新國王正在來布拉塔的路上,我們已經做好了埋伏的計劃,這需要有你們的配合。”
吱呀一聲,艙門打開,斯蒂芬森從駕駛艙內跳了下來,臉色怪異的看着波西,說道,“波西將軍,我忽然間有點事情,要先撤退。”
“哦?什麼事情?是家裡頭髮生了什麼事情麼?”波西好奇的問道。
“是,是的,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斯蒂芬森說道,“我必須馬上回去一趟。”
“那這個,可否麻煩你通知一下你的戰友,讓他們來這裡集合?”波西問道。
“這個可以,我馬上通知他們!”斯蒂芬森連連點頭說道,他並不打算把機甲都陣亡的事情告訴給波西知道,因爲那樣的話,到時候他這個召集機甲的人,必然是要負責的,指不定在這裡就得被人給扣下了,那還不如先假意的答應他們,然後等離開了布拉塔城再告訴他們,這樣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他們也抓不到自己,而且現在米國國內喪屍浪潮愈演愈烈,他只要離開了這裡趕回米國,那絕對可以爲防止喪屍的擴散起到巨大的作用,到時候當局也不會處理他。
“那就麻煩您了!”波西略帶敬意的說道,以他的軍銜,本不該對一個上位如此的客氣,但是誰讓人家是米國的上尉呢,自己就算是將軍,可自己的國家也只是米國的一條狗,哪裡能跟人家比。
一般來說,打仗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因爲什麼家裡有事就讓你回去的,不過因爲斯蒂芬森的特殊身份,波西也只能讓斯蒂芬森回去。
斯蒂芬森重新坐上了機甲,關閉了艙門。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一聲怒吼聲,劃破了天空,打破了整個指揮部的寧靜。
斯蒂芬森臉色一變,連忙發動機甲就要跑。
轟!!
一聲巨響,一個比他的機甲還高出一個頭的巨大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整個地面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那些圍觀機甲的士兵有好一些都摔倒在了地上。
“謝謝你把我們帶來指揮部。”趙純良坐在野人的肩膀上,笑着對斯蒂芬森說道。
“該死的,他竟然,竟然是故意放我跑的!!”斯蒂芬森臉色大變,擡起手對着趙純良的方向就射出了數枚飛彈。
“吼!!”野人怒吼一聲,擡起手對着這些飛彈直接拍了下去。
轟轟轟!
飛彈發生劇烈的爆炸,將周圍三四米範圍內的士兵都給吞噬,而在火光之中,巨大的身影,如山峰一樣巋然不動。
“咳咳咳!”波西將軍劇烈的咳嗽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運氣比較好,站的比較遠,所以沒有被這些爆炸的飛彈給殺死,不過卻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他驚恐的看着身前巨大的野人,想到了之前曾經看過的那些視頻。
冷汗,不由的從他的腦門上往下流了下來。
“斯蒂芬森,快殺了他!”波西大聲叫道,這時候的他可不管斯蒂芬森是什麼身份了,人家都殺到門口來了,要是不殺了對方,難不成還等對方在這裡屠戮一番?
斯蒂芬森哪裡還敢對趙純良出手,眼見着一輪的飛彈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轉身就要跑。
這一次,趙純良能讓他跑麼?
趙純良之前故意讓他逃脫,爲的就是找到聯軍的指揮部,眼下指揮部已經找到,那斯蒂芬森就失去了作用了。
他拍了一下野人的腦袋,從野人的身上跳了下來,而後,野人朝着斯蒂芬森的方向快速的衝了出去。
對於接下去斯蒂芬森所要面對的事情,趙純良並不感興趣,因爲在他看來,斯蒂芬森最好的下場就是死,最差的下場就是被野人給玩死。
反正都是死,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現在聯軍的指揮官,是誰?是你麼?”趙純良看着波西問道,他似乎並不知道波西的身份。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波西連忙搖頭,笑話,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人身份的,這人就連教廷的人都沒有辦法對付他,眼下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裡,如果承認自己就是指揮官,那不就是老鼠舔貓逼,找死麼。
“那請麻煩你,帶我去見一見你們的指揮官,我想,以你的軍銜,不至於見不到你們的指揮官吧?或者說,我乾脆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那倒是省事,不過這裡的普通士兵太多了,戰爭是上位者的遊戲,士兵只是棋子罷了,我對這些棋子不感興趣。”趙純良說道。
“這個…這個。”波西的眼珠子一轉,說道,“我可以帶你去找我們的指揮官,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不殺我。”
一道劍芒忽然一閃而過,波西的手臂整條掉到了地上。
“我不喜歡跟人談條件,特別是你這樣的人。”趙純良說道。
波西的臉色蒼白無比,一張臉上滿是汗水,他想要大聲的叫出來,但是卻發現自己完全張不開嘴。
喊叫是發泄痛苦的一種方法,當他連喊都無法喊出來的時候,那種痛苦被完全的壓抑在了體內,這種感覺,讓波西想死。
就在這時候,終於有忠誠的士兵開始組織起反抗,他們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對趙純良發動了進攻。
很可惜的是,這些進攻都無法對趙純良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棋子固然可悲,不過棋子要是想翻天,那也是死路一條。”趙純良冷笑一聲,周圍上百士兵的腦袋,同時與身體分離,落到了地上。
“你 不是說不殺普通士兵的麼?!”波西驚叫道。
他又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我這人吧,不想被人說我濫殺無辜,但是我又真的想殺了他們,那總需要有一個理由吧,而他們剛好攻擊了我,這就給我理由了,實在是太美妙了。”趙純良笑着說道。
“你,你這是,這是…”
“做了表子,還要立牌坊,是麼?”趙純良咧嘴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做了表子還給自己立牌坊,你們不也是打着破除帝制解救人民的旗號來瓜分整個桑巴國麼?咱們都是一樣的,半斤八兩,誰也說不來誰,好了,你可以帶路了。”
波西驚恐的渾身懾懾發抖,張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次,是真的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