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治好了我,我因該怎麼謝謝你呢?”一個柔美而清澈聲音從重名兔口中傳出,聲音中帶着誠懇和激動,讓人有一種爲之眼前一亮的感覺。從她的聲音中就可以肯定,這是個雌性異獸,她的聲音很美。
看着她那亮麗而不繁光澤的絨毛,江流子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他笑着說“其實你也不用謝我。但是,,”江流子沒有說完,他只是想看看這異獸是否真的有意要感謝自己。
“請講,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竟是誠懇之色,是那種裝不出來的表情。
江流子知道這重名兔是真的要感謝自己,當下他就很不客氣的開始了他的一連串的問題。當然,江流子絕不是那種爲了圖恩所以纔去救重名兔的人。但是,他現在的確很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們爲什麼都被關在這裡,是誰把你們禁止的,你們的修爲是萬年以上麼?”當然,這裡還有一些比較廢話而且還沒有任何價值的問題。
對面的靈翼火鳥有些虎視眈眈,它是很想給江流子解答,但是江流子卻沒注意到它。靈翼火鳥顯然已經在打江流子的主意了。
對江流子的問題,重名兔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雖然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似乎對江流子這樣未經人事的孩子來說可是驚世駭俗的奇聞。
“是的,我們是被那個恐怖的傢伙關在這裡的,爲的就是抽取我們身上的精元從而幫助一些難以跨越瓶頸的鬥靈師跨越瓶頸從而提升鬥靈等級,當然,這裡的精元不僅僅是我們的血液,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其他有價值的身體部位也不一定。”重名兔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你剛纔問我們是不是萬年修爲以上的異獸,從你的問題中可以看出你的確不太瞭解我們獸類。”
重名兔給江流子講解了很多關於獸類的問題,當然,有些地方江流子還是沒怎麼明白,不過,就是這些,江流子已經大爲震驚,甚至是不可思議,那種極度的驚訝令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就那麼呆泄在原處。
這些獸類中一半以上都是大陸上極爲罕見的修爲高深靈獸,江流子沒有考慮到的是,這些會吐真言的靈獸可是修爲級高的,境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那是傳說中的存在,而且即使是傳說,也不太有人會對這段傳說感興趣,因爲那種傳說實在是太離譜了。
沒錯,這些有靈性,會吐
真言的異獸的確是萬年以上的,而且是十萬年以上的修爲。
從出生到現在,這是江流子聽到過的第二大震驚。當然,第一次震驚是發現自己的身世後纔會久久不能自擬。但是這次卻不同,這次是在一羣極爲恐怖的存在面前,自己卻不知到這些恐怖的存在到底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十萬年修爲,那是什麼概念,那是什麼修爲?是什麼境界?江流子雖然還不清楚十萬年意味着什麼,但是,他知道那是極限的存在。
這些靈獸的修爲是恐怖的,那麼,是什麼樣實力的鬥靈師纔有實力將其一一收復,而後在把它們囚禁起來。這一定不是一個人所完成的,這一定是個恐怖的團隊完成的。這一點江流子猜的的確沒錯,這就是一個大陸上從未有過如此恐怖實力的團隊完成的。
江流子很慶幸,自己沒得罪這些恐怖的異獸,不然,這些傢伙指不定什麼時候暴走,一個不小心,把自己隨便抹殺了,這是不可想象的後果。當然,想要抹殺江流子的話,前提是必須先解除它們身上的禁止。
這裡有一半以上的異獸都是那種在大陸上可以主宰一方的森林霸主,大地之王。那麼,這些十萬年級別的異獸可是極爲罕見。就算是南孚大森林那樣的存在也就有一兩隻這樣的十萬年靈獸,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存在也不一定,因爲這些十萬年級別的靈獸都被囚禁在了這裡。
久久不能平靜的心就那麼懸在空中,他知道這裡是不能在呆下去了,本來也就是一年的時間,在修煉中度過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能了,和一羣極爲恐怖加兇悍的異獸呆在一起,別說是修煉,就是安心的休息一會兒都不可能。
沉重的心思掛在臉上,周圍的一切變得異常冰冷,似乎沒有半點生的氣息。
“你怎麼了?”重名兔還是很有智慧,她看得出江流子眼神中的那股憂鬱。
江流子也沒有隱瞞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們這裡的氣勢實在是太龐大了,我受不了。”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我可不敢在和你們一起生活下去。
“那?”重名兔眼神稍有變動“你要走了麼?”
江流子無耐的點了點頭,眉宇間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彷彿有些不滿現狀。
“那它們怎麼辦?”重名兔看了看四周那些全無生跡的異獸同類們,明顯有些擔心。
雖然平時它們都各
自不無不聞,就是簡單的交流都沒有,只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號靈獸,就連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可是,經歷過死與生的徘徊之後重名兔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活着就有希望,活着纔是最幸福的事情。眼看着自己同類恢復的機會就要從自己眼前消失,她能不着急麼?
江流子也沒有擡頭,就那麼陷入沉思,心中反覆的矛盾着,糾結着。到底要不要救它們?萬一它們恢復之後再來個絕地大反擊,一百多隻靈獸,一半是十萬年級別的超級靈獸。這樣一個龐大的組隊破壞力是不可言語的,別說整個東皇學院,就是東皇郡在它們面前也就是小菜一碟。
“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江流子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了一句。
重名兔眼中分明閃過一絲激動,“當然是回各自的領地,然後潛心修煉,不問俗世。”她的聲音和柔和,美中帶有淡淡的甜美。兩隻明眸眨了眨,潔白的臉部絨毛微微顫動,那獨有的嘴脣隱約中動了動,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江流子的反應並不太明顯,只是在考慮,這異獸可不是在說謊吧?明明就是一隻異獸而已,就算有了靈性,沾染了人的智慧,但是本性還是獸類。
想到此處,江流子 決定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自己就是來這裡打掃的,別的東西就當自己沒有見過。堅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的決定就是,不管閒事。
剛要起身,卻感覺自己的內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擡頭看去時只見牢籠內的重名兔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四肢同時和人類一樣跪在地上。眼圈有些紅了,晶瑩的淚珠就那麼從重名兔眼眶中劃過臉頰,兩道淚水壕溝就那麼出現在它那潔白的絨毛面容上,那種被眼淚劃過臉頰的感覺極爲痛苦,就像是一把匕首在肆無忌憚的割着臉頰。
看到這一幕,江流子有些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獸類竟然會有人一樣的智慧,而且還擁有感情和淚水,這是裝不出來的。感情是裝不出來的,就算江流子再怎麼不經世事也能看的出來。在退一步說,感情可以裝出來,那麼眼神以及淚水那?可以裝麼?當然不。
看着重名兔那誠懇的眼神,江流子不由得心中一軟,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忍心就這麼見死不救,他是研究藥物學的,那麼懸壺濟世是他的本分,不管對方是什麼,在他們的家規中只有病人。呃,也包括一切生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