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們的思想會很極端反常。酈紫秀習慣了別的男人阿諛奉承,爲了引起她的注意,就差沒有去廣場裸奔**。追求她的那些禽獸,那真是奇思妙想地獻殷情。如果突然之間有個男人根本就不刁她,不屑於她的智慧與美貌,視美女如糞土,卻是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劍走偏鋒,興許就會以奇招取勝。
很顯然,禹寒就是這個勝利者。
禹寒的不屑,更是莫名地激起了酈紫秀的傲勁兒,甚至是一股熊熊燃起的征服欲。越是這樣,酈紫秀就越有毅力與恆心,這是非常可怕的前兆,禹寒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已經感覺到背後傳來陣陣涼颼颼的陰風,讓他莫名其妙地有種菊花不保的異樣。
禹寒嘴上叼着菸捲,肆無忌憚地抽着,其它院系的教官看見他後,也沒說什麼。在他們看來,禹寒敢這麼狂,那就肯定有狂的理由,而且在復旦大學裡面,還是有很多牛逼人物存在的,沒人會閒着去操這份心。
這一路上,禹寒可是看見了很多美女,心裡面感覺美滋滋的,看美女就是養眼啊。與此同時,很多美女也在看他。沒辦法,像他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萬衆矚目的焦點。起初還不太習慣被人關注,但是經過秦雯杉和徐宣幾個人的薰陶,他已經完全習慣適應了。
竺依香正跟幾個姐妹坐在草坪上聊天歇息,不經意的斜眼一瞟,把她嚇了一跳。
“是他!”竺依香驚呼道,自從上次分別之後,竺依香就一直在苦苦尋找禹寒的蹤跡,但是一直都沒有結果,讓她心裡特別失落,以爲再也見不到那個神一樣的男人了。然而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裡再次見到禹寒。這真是衆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誰啊?”身邊幾個女孩好奇地問道,隨着竺依香的目光望去,很自然地看見了禹寒。
“呦,帥哥啊,你認識他?”有個女孩問道。
“他就是上次手擋公交車的猛人。”竺依香說着,站起身跑了過去。
“我靠,真的假的。”一個女孩驚呼道。竺依香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就一直銘記在心,並且給宿舍的幾個姐妹都說過,所以她們都對禹寒很嚮往很崇拜。
竺依香跑到禹寒身後,出聲喊道:“喂,等一下。”
操場上人多,人聲鼎沸,竺依香的這句喊話直接便被淹沒在千軍萬馬當中。竺依香見禹寒沒聽見,沒辦法了,只能繞到前面攔住他。禹寒正在考慮着待會兒要去哪呢,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孩,而且因爲從自己身邊繞過,身上的體香也四散開來,聞起來清新淡雅,通體舒泰。
“是你啊?”禹寒看到竺依香,也是有點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裡,也是復旦大學的在校生?”竺依香問道。
“顯而易見,醫學院新生禹寒向學姐問好。”禹寒微笑着說道。
“你叫禹寒。”竺依香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禹寒問道。
“沒有,我只是太驚訝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竺依香微笑着說道。
“這隻能說我們有緣分。”禹寒說道,抽了一口煙。
“能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嗎?”竺依香羞澀地問道。
“幹嘛?”禹寒警惕地問道,似乎是竺依香不懷好意,想要對他輕薄非禮似的。
這話聽在竺依香的耳朵裡實在是彆扭,真是的,一個女孩主動問一個男孩要電話,這用意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顯然是想要創造一個獨處的環境,給彼此一個機會,看看有沒有機會發展成爲戀人。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方主動提出,女方欣然接受。現在的情況是,竺依香主動提出,禹寒卻很不上道。
竺依香從來沒有主動向哪個男孩索要過電話號碼,這是平生第一次,沒有經驗,所以很害羞,生怕禹寒拒絕,然後自己顏面盡失。這種心理方面的巨大落差,跟男孩問女孩要電話沒有成功是一個道理。結果最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禹寒拒絕的剛毅果斷,不留絲毫的餘地,竺依香臉色通紅,不敢再跟禹寒對視。
禹寒也很鬱悶,剛趕走一個酈紫秀,又來一個竺依香,長得帥真是罪過啊。禹寒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喜歡美女,想找個適合自己的女孩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但是秦雯杉、酈紫秀和眼前的這個竺依香,禹寒都感覺她們沒有那種貼切的真實感。剛纔在救助江燕曦的時候,順便讀懂了她的內心,並且在她身上很自然地找到了那種感覺。沒錯,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感覺。江燕曦人長的漂亮,脾氣好,樸實,清純,不孤傲,不物質,需求不多。這些東西在秦雯杉她們身上找不到,而且也不可能找到。
“上次那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竺依香說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用謝。”禹寒說道。
“小事,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被車撞死了,這可是救命之恩啊。”竺依香並不贊同禹寒的觀點。
禹寒呵呵笑了笑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謝我啊,以身相許還是投懷送抱呢?”
竺依香聽完這話愣住了,沒想到禹寒會說出這種大煞風景的話,臉色非常難看。
禹寒將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後很不給面子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就這樣吧,拜拜。”
“......”看着禹寒漸漸遠去的背影,竺依香很是無語。
對於一個美女的主動搭訕,禹寒竟然無動於衷,這種男人真夠古怪的,要麼是腦子有毛病,要麼是女孩不夠漂亮,還不能入男孩的法眼。在竺依香看來,禹寒不像是腦子有毛病,而對自己的長相,那絕對是自信十足,所以說,她非常想不通禹寒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褲襠裡有殺氣,找不到宣泄口?
竺依香的那幾個姐妹也都湊了過來,剛纔的情景也都看到了,然後便開始審問。
“喂,香子,戰況如何,貌似很不樂觀啊?”一個女孩問道。
“這混蛋都沒把我放在眼裡。”竺依香無奈地說道。
“不是吧,你可是咱們經濟學院的系花啊,那貨肯定在故意裝逼呢。”那個女孩說道。
竺依香輕嘆口氣,見禹寒的身影消失在人羣當中,便收回目光,心裡面從未有過的失落,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