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和陸八塵走後,蘇寒煙便出了皇城。
寒煙城非常大,一般來說,域主星都非常大,而域主城作爲星域皇城,自然是面積最大,人口最多,高手最多,經濟最繁榮的。
寒煙城比炎黃城還要大上些許,而人口則是有六萬億之多。
六萬億,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地球總人口才幾十億罷了,在天界,光是一個域主城,就抵得上幾百個地球的人口總合。
但是萬億城池,在天界卻是非常普遍,可以說是遍地都是。
一方星域內,有着成百上千的星球勢力,小星球幾千萬人,大星球幾千億,幾萬億,甚至是十幾萬億。
禹寒飛昇天界後,他就站在了非常高的起點上,並沒有從零混跡,所以他沒有領略到太多的風景。
而在天界,市井小民的比例,則是佔到了80%。
就拿雲水星來說,雲水星有着萬億人口,但是軍隊,只有500億左右,絕大多數人都排斥參軍入伍。
天界的生存法則非常殘酷,到處都充斥着殺戮與掠奪,人人都渴望成爲高手,但是天賦與資質扼殺了太多太多人。
天族少年,按照1:100的比例,100個少年當中,在成年之後,只有1個有機會提升到二重天,而剩下的99個,一輩子都要停留在一重天,而這個唯一有機會提升到二重天的,說不定哪天上了戰場就要成了炮灰,這真是比浪淘沙還要浪淘沙。
天界人口雖然多,但是渣渣更多。
所以,人們渴望成爲高手,但又懼怕戰死沙場。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每個星球的艦隊大軍都不多,跟星球總人口相比起來的話,甚至是少的可憐。
而這些不參軍的民衆們,如何謀生呢。
經商,打工,務農,總是三百六十行,幹什麼的都有。
女人比男人的機會更多,因爲女人可以更容易地賺錢。
蘇寒煙佯裝打扮,隱匿氣息,走在皇城街道上,看到熱鬧喧囂的繁榮景象,她的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這一切都是她辛辛苦苦所打拼下來的。
她不願意拱手讓人。
現如今,寒煙域的局勢非常嚴峻,蘇寒煙可以說是寢食難安,如坐鍼氈,但是走在街道上,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大大小小的商鋪,酒館,布莊,藥鋪,這些民衆們的臉上,完全看不到緊張的神情。
這就是做平民的好處。
不管星球大戰還是星域大戰,不管打的何等激烈,那都是軍隊的事情,跟這些平民老百姓沒有一毛錢關係,誰贏了,就臣服誰,擁護誰,然後該幹嘛繼續幹嘛。
所以懦弱怕死的人,對於高手的渴望,那只是一種憧憬罷了,他們更甘願做一介草民,然後無事一身輕。
街道上非常噪雜,尤其是酒館客棧林立的區域,各種吆喝聲,如果是心煩意亂的人,絕對忍受不住。
此時是清晨時分。
不遠處的一間包子鋪生意好到沒朋友,門前排着長隊,場面看起來非常壯觀。
站在很遠的位置,就能聞到讓人食慾大振的包子香味,蘇寒煙本來不餓,但是現在,她也有點忍不住了。
按照這間包子鋪的生意,即便是在寒煙城內開幾千家連鎖店都是沒問題的。
但是這間包子鋪的老闆並沒有那樣做,自始至終都是這一間小店鋪。
包子鋪的名字非常有意思,叫做無名包子。
而包子鋪的老闆,則是一個看起來像六十多歲的老頭,還有一對青年夫婦,屬於家族式經營。
早在兩億年前,蘇寒煙便知道了這間包子鋪,而當時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後來經過打聽後得知,這間包子鋪有着非常久遠的歷史,久遠到根本就沒人知道這間包子鋪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存在的。
這個叫做無名的老頭是三重天實力,放在寒煙城這種地方,可以說是滿地走。
這對青年夫婦都是一重天實力,像這種骨灰級平民,佔了寒煙城總人口的80%。
蘇寒煙吃過這裡的包子,味道非常好,比她皇宮內的御廚做的都更加美味,而這家包子鋪在寒煙城北城區這一片,名氣也是非常大。
據說他們的包子配料是祖傳秘方,億萬年間裡,不斷有人前來找無名老頭商談,想要高價購買他們的配方,但是這些人只來過一次,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無名老頭堅決不賣,強硬的態度讓人無懈可擊,最終不得不放棄。
在域主腳下,寒煙城的治安非常好,但凡在寒煙城內惹是生非的,不管是誰,一律殺無赦。
現代社會有城管,天界則是有執法隊。
蘇寒煙並沒有上前,而是一直都站在街對面的一顆大樹下耐心等候。
一直等到臨近中午,包子鋪的幾百籠包子纔算是賣完。
一籠有100個,他們一天都能賣幾萬個包子,收入也是非常不錯。
不要拿人界的小籠包對比,這裡的蒸籠,蒸個豬都沒問題。
青年夫婦開始收攤,而無名老頭,則是搬張靠椅,沏壺茶,躺在上面悠哉地抽菸槍,不時地端起茶碗小抿一口,這貌似已經成爲他每天的必修課。
蘇寒煙邁步走過去,來到無名老頭面前,非常恭敬且小聲地問候道:“前輩,多年未見,您依舊是老樣子。”
“坐吧。”無名老頭看着蘇寒煙,微笑着說道。
蘇寒煙點頭坐下,至於青年夫婦,看到蘇寒煙,並沒有驚訝。
別人或許沒有認出來她,但是青年夫婦,卻是見怪不怪,依舊在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攤鋪。
“前輩,很抱歉,我不得不再次來麻煩您了。”蘇寒煙說道。
“你的皇室御酒呢。”無名老頭問道。
蘇寒煙伸手搭在無名老頭的肩膀上,將皇室御酒轉遞到無名的天府內,並說道:“百萬年的陳釀,500壇,還請前輩笑納。”
無名放下煙槍,順勢拿出一罈,然後打開壇蓋,嗅了嗅,點頭讚道:“好酒。”
“這些年我沒有別的事情,就顧着給前輩釀酒了。”蘇寒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