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畢後,安晨先帶夢兒出門,白美嬌今天沒有課程,聽到安晨有事,就不去打擾安晨,獨自一人呆在家玩那什麼跳舞的遊戲。哦對,勁舞團。
這妞身爲修真者,學得倒是蠻快,有安晨的資金買遊戲幣,這妞很快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級別不高卻十分好看,跳得也相當厲害,很多人各種添加好友。
不管白美嬌玩得如何不亦樂乎,安晨帶夢兒上車後,看了看地圖,今天的車流量不多,於是開啓自動駕駛。
夢兒一直在看安晨,或者說一直在回憶,整張可愛的臉蛋雖說時刻微笑,卻不能從中體會出一絲開心味道,這讓安晨很是感慨,眼前的妹子看起來也就跟美嬌差不多大,美嬌整天跟自己瘋瘋鬧鬧不淑女但是很快樂,眼前的妹子倒是淑女,卻不快樂。
總之,安晨覺得,這是個比美嬌內心還要柔弱的女孩,自己既然跟林舒雅信誓旦旦保證要治好她的病,那麼在這段時期,還是有必要對她負責的。
車子開往醫院,開往仙涵媗住的醫院。
來到病房。
砰砰砰。
“進來。”
仙涵媗慵懶的聲音傳開,安晨便推開門。
“病好點沒?”進門一如既往先給仙涵媗弄各種水果。
“好,好點了。”仙涵媗想跟安晨鬧騰鬧騰表示近幾天你都不來看我你夠狠心,眼神突然落在跟在安晨身後的夢兒身上。
“妹紙,你是誰呀?”這彪悍的丫頭忽然換了一副溫柔的神色,對夢兒招招手,夢兒走過來被仙涵媗攬入懷中。
“喲,安晨,不會又是你的小妾吧?”仙涵媗怪異地看向安晨,嘖嘖說道:“你還真是花心啊,對美嬌那麼可愛的妹子下了毒手,靈珊也深陷其中,現在我……現在又出現個水靈靈的姑娘!”
仙涵媗滿臉鄙夷。
“別胡說,人家只是林舒雅的妹妹。”安晨一個大香蕉堵住仙涵媗的嘴巴。
“唔,你可惡。”仙涵媗狠狠地咬掉一口,同時眼睛在安晨的下半身不斷巡視,讓這貨渾身一寒,下身一抖。
“哼。”
嚇到對方讓仙涵媗很是得意,她自己拿過一根香蕉,溫柔地遞到夢兒手裡。
“嗯!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安晨摸了摸手臂,還真的有了雞皮疙瘩!
“安晨,你給我滾~!”
安晨歡天喜地地滾出病房。
“夢兒,走吧,我們去治病了。”滾出病房後,站在病房門口叫道。
“好的……”夢兒用一種微弱的聲音開口,也許只有安晨這類變態才能聽到夢兒此時的聲音。
“夢兒,你,你得了什麼病哦?”聽到對方的聲音,仙涵媗心一顫,連忙問道。
“夢兒。”
夢兒說話時臉色有些難受,還是說道:“不,不能,說話。”
仙涵媗心一痛,茫然地點點頭,夢兒也點點頭,對她笑笑,示意自己沒事,拿着香蕉跟在安晨身後出門。
“小妞,慢慢歇着,哥過幾天再來看你。”
安晨聲音漸漸變小,消失。
仙涵媗 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去看兩人上車走掉的情景,腦中盤旋出一個情節。夢兒這種病狀的患者,她不是沒有見過,說話的人只能用很微弱的聲音開口,且在治療過程中說話會很痛苦很難受,夢兒那麼個正值花季的
美美少女,竟然也得了這種病,讓仙涵媗震驚的是,對方卻是一臉微笑,毫不在意的模樣。
“堅強?”
仙涵媗睜開眼睛,輕輕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安晨從未注意到的好多傷痕,閉上眼,流下滴淚珠。
“不屬於我吧……”
每個人都有過去,安晨、白美嬌、夢兒的過去用悲慘來形容不爲過,仙涵媗的過去也指定好不到哪去。但安晨的心態平和,美嬌用俏皮掩飾曾經的懦弱,夢兒選擇忘記,我仙涵媗,該如何面對?
她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安晨這次開車來到軍區大院,倒是沒有遇見牛大勇那個攔路鬼,門口的人還是上次被安晨震驚到的巡邏隊長,看到是安晨後,只是查看了下夢兒身上有沒有帶易燃易爆物品,便放行。
“有必要這麼緊張麼。”安晨平瞥他一眼,隨口說道。
“呼。”
巡邏隊長搖搖頭,坐在一顆石頭上,苦着一張臉,苦不堪言地說:“兄弟,你可不知道,這年頭,連老師都能對學生帶來一生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像是咱們這種軍區大院,可得好好防着,一個不小心就是幾十萬人的生命……”
“你是在說我麼?”安晨冷冷地注視他。
他果斷閉上嘴巴。
大門打開,車子進入,安晨心裡難受,聽到剛纔的話,想起每天的新聞,人民幸福到不得了,現實呢,現實是骨幹的,豐滿只存在於童話中,每天都有各種慘案。
虛僞。
社會本就是虛僞的,每個人都戴着面具生存,安晨忽然滋生出一種改變世界的想法。
袖子卻被扯了扯。
“嗯?”安晨收回微微浮現出的怒意表情,微笑地看向拉扯自己袖口的夢兒,車子也停在一座跟周圍沒差別的房子前。
“晨,哥哥。”
夢兒靠在安晨腦袋邊,用虛弱的聲音,說:“晨,哥哥,好,好像在,思考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安晨一愣,有點驚訝對方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想來也是,那些慘案跟自己有何關係?說不定自己上一秒還在這感慨別人,下一秒便是別人口中的話題。
夢兒解開了安晨心中的不爽。
“呵呵,沒事了。”
下車,走到副駕駛,開門爲夢兒解開安全帶,安晨紳士地被對方扶住肩膀,等夢兒下車後,安晨關門,兩人向這座房內走去。
“我滴個乖乖,還真是嚴密啊。”
安晨暗自在心裡吶喊,剛往裡走了五六步,安晨就發現了不下八道暗哨,甚至還有一把帶有紅外線的狙擊槍。
“安晨同志,跟我來。”汶麟從一扇門中走出,來到安晨身前跟安晨握了握手,說道:“司令,可是很想你的。”
“想我?難道司令知道我要來麼。”安晨問道。
“不,是從監控中看到你,司令便立馬讓我來接你。”汶麟說着,走回那扇門,安晨連忙跟夢兒走在其身後。
進入後,先是暗暗沉沉的一片,燈突然打開,安晨頓時就看到,好幾百個動植物,在一些營養液中漂浮着。
而且紛紛都呈一種健康的綠色。
“這些都是司令讓人弄來的。”看出安晨的疑惑,汶麟解釋道:“能夠治療那不知什麼劇毒,軍區中毒的事件已經壓下去,就等着這些植物甦醒,一旦甦醒,軍
區的所有中毒者都有可能重新變得正常,到時候政府也會發救濟金。”
“嗯,懂了。”對方前幾天還烏黑的頭髮現在卻變得白髮蒼蒼,安晨自然懂得,蔣昊仁跟汶麟近幾天沒有少操心。他現在可是清楚,的的確確是那個保安所爲,舌頭雖然好了,但是對那保安的恨卻逐漸增多。
都他媽是因爲自己,害了四十萬人!
“國家現在沒有給遇難家屬發補貼麼?”繞過這裡,來到一扇普通的大門面前,安晨神色嚴肅地說道:“出現這種事情,第一個目標不應該是查出兇手,而是安撫好家屬,在家屬情況穩定的情況下,再將事情慢慢放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家屬也能有個好的準備,否則,四十萬人的家庭,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暴動。到時候,社會可就不安寧了。”
“知道!”汶麟翻開手裡的文件,翻看幾頁說道:“我們軍區已經給哈爾濱本地家屬每家發了十萬補貼金,現在還比較穩定,如果拖得太久,我怕會造成些不好的惡果,這也是司令現在最擔心的事情,國家卻遲遲沒有做出反應。”
“唉!”
安晨搖搖頭,表示不再去想這些,兩人進入蔣昊仁的辦公室。
安晨進去後,觀察了下四周,這裡竟然也有暗哨,不過倒是十分整齊,整個房間很氣派,書櫃仿若圖書館,一層一層,想來蔣昊仁平時看的書也不少。
“小安啊!”見到安晨帶着個女孩進門,坐在那正在沉默看資料的蔣昊仁站起身來,安晨連忙走過去,跟蔣昊仁的手握了握。
“司令,那四十萬戰士,現在情況如何?”坐下後,安晨問:“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唉!”
一聽到這個,蔣昊仁就是一陣嘆息,蔣昊仁的白髮也增多了不少,臉看起來很疲憊,想來被折磨得要命。
“已經開始好轉了。”蔣昊仁嘆了口氣,說道:“就等國家給的那些東西起作用,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哦。”安晨點點頭:“其實,我今天來見您,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蔣昊仁喝了口水,神色一凜,說道:“如果又是關於涉黑之類,我不會攙和。”
“不是!”
安晨笑了,拉過夢兒來,拍拍夢兒的肩膀。
“司,司令好。”夢兒的聲音還是那麼脆弱,微笑地跟蔣昊仁打了個招呼。
“這是……”
看着跟自己孫女差不多大的夢兒,蔣昊仁不解。
“您也聽到了,夢兒的音帶嚴重破壞,處理聲音的那塊神經沒有發育,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軍區有沒有老醫生,看看能否治好?”
“有!”
想起這個,蔣昊仁一拍桌子,可又是一嘆氣。
“那些老醫生啊,都對戰士們的病沒有辦法,唉,真是讓我心痛啊!”蔣昊仁搖頭對汶麟說道:“去,把趙老請來。”
“好。”
汶麟轉身,十分鐘左右後,一個滿黑秀髮的老者出現在安晨的視線內。看到這老者,安晨沒來由一陣熟悉,就好像小時候見過似的。
“司令啊,找我有……”趙老進門,還沒來得及說完話還沒來得及跟蔣昊仁打招呼,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安晨。
“少爺!”
“少爺?”
安晨滿腦子疑惑地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