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進了警察局再說吧。”大虎已經拿着手銬上了車,作勢就要給雞冠男戴上。
“草!”雞冠男急了,他可是知道的,就算最後能查出拿包東西不是他的,可是他一個街頭混混,要是進了警察局,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而且,這次出來,他可是有任務的,要是被抓了,該怎麼向陸彪交代?相對於得罪陸彪,他更願意選擇得罪警察。
想到這一點,雞冠男突然眼神一橫,大吼了一聲:“跑!”
然後,他推了大虎一把,準備奪門而逃。可是,根本沒推動人家,倒被人家制住了。大虎冷眼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外一拉,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利索的給他戴上了手銬。
“草你大爺的!”另一個小夥子的動作也不慢,大罵了一聲,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就竄了出去。結果,剛一下車,就被胡亞男飛起的一腳,給踹出去了好幾米遠,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翔。
三兩下綁住了小夥子的手腳,胡亞男就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扔進了車內。大虎也已經制服了雞冠男,將兩人困在了後排,沒收了他們的手機。直到這個時候,雞冠男纔有所醒悟,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戰戰兢兢的說道:“咱們是不是被誆了?”
胡亞男拍了拍手,對着大虎說道:“他們就交給你了,記住,儘量多關幾天。還有,千萬不要讓他們和外界聯繫。”
“明白。”大虎點頭道。
“那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聯繫。”胡亞男一點頭,疾行而去。
另一邊,樑文雨照例一個人在門前的院壩裡發呆。自從上次謝二雷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之後,她就在祈禱着,他能再次出現在她身邊。這不,她還沒坐多久,就聽見路口的方向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二雷?”樑文雨眼睛一亮,急忙轉過頭一看,隨即失望的撇了撇嘴。
來的人不是謝二雷,但是他卻認識樑文雨,因爲他喊的是:“文雨姐?”
“呃……”樑文雨納悶兒的打量着越來越近的男子,皺着眉頭問道,“你是?”
“我是二狗啊,文雨姐,你不記得我了?我還在你家的農家樂上過班呢!”
沒錯,來的人正是二狗。他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他隱約能看的出來,村裡的女人,謝二雷最愛的,應該就是樑文雨。當然了,樑文雨是村花,誰都喜歡,這一點不用想也知道,謝二雷也不例外。
所以,他此行的目標,就是樑文雨。只要把樑文雨綁到龍騰去,給陸彪交了差,他就可以再拿到十五萬,然後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永遠不再回龍騰。到目前爲止,一切都挺順利的,在沿着他計劃的方向發展。
見到了樑文雨,他的心又鬆了一些,至少不會白跑一趟。
“哦哦,是你啊。”等二狗走得近了,樑文雨終於認出了他,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在龍騰嗎,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是雷哥派我回來的。”
“謝二雷?”
“是的。”
“他派你回來幹什麼?”
“接你去龍騰。他給我說,上次回來見了你一面回去之後,對你的思念與日俱增
。實在無法忍受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可是他工作忙,沒時間,就派我來接你去龍騰和他團聚。”
“真的?”樑文雨欣喜若狂,兩眼閃着精光,自顧自的點着頭說道,“這混蛋,終於開竅了?”
“當然是真的了。”二狗笑着說道,“那什麼,文雨姐,要是沒別的事兒,咱們這就走吧。”
“現在?”樑文雨一皺眉,不解的問道。
“是啊。”二狗點了點頭說道,“難道你不想快點見到雷哥嗎?現在走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到龍騰,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哦哦,好吧。那你等我一下哈,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很快就好。”
“沒問題。”眼見計劃得逞,二狗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喜形於色。
實際上,樑文雨只是藉故進屋而已,根本不是想要收拾東西,因爲她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點不對勁兒。謝二雷對她家很瞭解,知道她要打理農家樂,還要幫着照看家裡的其他生意,怎麼會突然叫她去龍騰?
而且,就算再忙,來接她之前,也該打個電話說一聲吧?還有,以她對謝二雷的瞭解,在做這種決定之前,一定會和她商量商量。因爲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完全捅破,這麼做的話,有點太過明目張膽了。
謝二雷雖然看着吊兒郎當,但是做起事來,還是和有分寸的。
另外,樑文雨還想到,上次謝二雷走的很急,一定是出了急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是一定不會是小事。不然,走之前,他一定會和她說的。
反正,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這事兒,都發生的太蹊蹺了。
樑文雨可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剛開始表現的很喜悅,那只是因爲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等她冷靜下來,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些問題。所以,她才冷靜的藉故說要收拾東西,實際上是準備進到屋內,遠離二狗,給謝二雷打電話確認一下。
樑文雨拿出了手機,還在翻着通訊錄尋找着謝二雷的號碼,手機就震了一下。返回一看,是胡亞男發來的信息:不要相信二狗的話,注意保護好自己,我馬上就到!
“什麼情況?”看着信息,樑文雨又探着腦袋偷偷看了看還在外面等着的二狗,一臉的疑惑。
門外,二狗哼着小曲兒,摸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他準備叫雞冠男把車子開過來,一會兒就能把樑文雨帶走了。
電話是撥出去了,可是,他感覺,怎麼鈴聲好像就在身後響着呢?
二狗皺了皺眉頭,把手機從耳邊移開,仔細一聽……沒錯,鈴聲就在身後響着。怎麼回事,不是還沒讓他們過來嗎?二狗轉過身,準備罵幾句的。可才轉過身,還沒搞清楚是啥狀況,只覺眼前一個影子一晃,然後一陣白茫茫的東西飄了過來。
再然後……沒來得及閉眼睛的二狗,就看不見眼前的東西了。
“草,搞什麼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迷住了眼睛,二狗一邊用手揉着眼睛一邊叫罵着。
這時,一個熟悉但是他又不想聽到的聲音傳來:“想叫人嗎?”
“亞男姐?”二狗膽戰心驚的喊了一聲,此時他的心都涼了。計劃不是正在完美的進行着嗎,胡亞男不
是在龍騰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的出現,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二狗也顧不上抹眼睛了,心亂如麻,在想着對策。可是這個關頭,他又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呢?最後,他只能想到,如果被懷疑了,就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對不起謝二雷的事兒。
反正沒別的招兒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不錯嘛,還能聽出我的聲音,我還以爲你已經六親不認了呢。”胡亞男冷冷的笑了笑,丟掉了手裡的小塑料袋子。這個袋子,就是剛纔用來嫁禍雞冠男他們的那個,裡面的白色粉末,是她和大虎提前準備好的麪粉……
現在雞冠男已經在被押往派出所的路上了,這個道具,終於發揮了它最後的價值,除了迷進二狗的眼睛裡的那一部分,其他的,都隨風飄散在了空氣中。
拿走了二狗的兩個手機,胡亞男靜靜的打量着他,心裡憋着一股氣兒。
見胡亞男沒有了動靜兒,二狗又看不見,不知道他在幹啥,只能乾着急,弱弱的說道:“亞男姐,你真會開玩笑,我就算忘記了所有人,也不能不記得你啊,你也是我的恩人之一。我在這裡住的那段時間,可沒少受你的照顧。”
“恩人嗎?哼!”胡亞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瞪着二狗說道,“你不覺得你侮辱了恩人這個詞嗎?”
“嘶……”二狗心裡一沉,看這架勢,他的身份八成是被發現了。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納悶兒的說道,“亞男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以看不起我的智商,但是不能看不起我的人格!”
“王八蛋!你也配跟我講人格?”想不到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二狗還不承認。胡亞男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二狗重重的摔在了三米開外的地面上,雙手捂着肚子,牙關緊咬,在地上打着滾兒。胡亞男的力道雖然比不上謝二雷,但她也是練家子,註定了她全力的一腳,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
這一點,從二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豆大的汗珠子,也可以看出來。
“啊……”躲在屋裡的樑文雨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探出腦袋看了看,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二狗,嚇得驚叫一聲,皺着眉頭跑了出來,衝着胡亞男說道,“亞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說來話長。”胡亞男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長話短說!”意識到這件事兒可能和謝二雷有關係,一向不怎麼愛管閒事扯八卦的她,也有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好吧。”胡亞男見她眼神堅定,只能點了點頭,指了指二狗說道,“他本來是跟着二雷混的,現在卻被外人唆使,背叛了二雷。他今天到這裡來,就是準備綁架你,用你來威脅二雷就範。”
“啊?”樑文雨終於搞清楚了狀況,驚得張大了小嘴。眼巴巴的看看胡亞男,又看了二狗一眼說道,“那你剛纔打他了,是不是做的不對?”
“不是吧,文雨?”胡亞男一愣,苦着臉說道,“他這麼壞,你還幫着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打得不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