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雷淡淡一笑:“你不瞭解我,我這個人吧,有個習慣,就是吃不了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會碰。”
“尼瑪!”男子眼神一沉,大手一揮道:“給我好好招待一下!”
“是!”剛纔攔着何苗的那兩個保安,立馬撲了上來。
謝二雷眼神一橫,一把將何苗拉到身後。他也沒動,只是站在原地,觀察着保安的步伐。見他們腳步輕浮,一味追求速度,根本沒管重心,一看就是二愣子。既然不是高手,那就好辦了。
“嘿嘿……”大敵當前,他竟然咧嘴笑了。而且,他一直沒動,就連兩個保安的拳頭快砸到他身上,何苗嚇得臉色鐵青,都出聲提醒了,他還是沒動。
“嘭嘭……”兩個保安的拳頭,先後砸在了謝二雷的身上。把何苗嚇得不輕,可是他一點反應而沒有,就連身體往後退了一小步,都是裝出來的。
他故意捱打,只是想營造一種,是爲了保護自己而被迫出手的氣氛。畢竟好多雙眼睛看着呢,還在人家的地盤上,行事還是保險點好。
兩個保安連番的拳頭,沒有取得一點效果。不過看謝二雷還在後退,他們打得是越來越起勁,以爲他就是個傻子,就得意忘形的跳起來,想要猛砸他的腦袋。
忍到可以在法律上說自己是正當防衛的程度,終於,謝二雷爆發了。
先是一個側身,躲開了飛砸下來的拳頭,右手一晃,就抓住了前一個高點的保安飛右臂。再把高個子往回一拉,擋在身前,使得矮個子保安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高個子的腦袋上。
“哎呦……”高個子被砸的頭暈目眩,驚呼連連。
“哼哼!”謝二雷冷笑一聲,擡手扣住了高個子的後腦勺,猛地往前一退。
“嘭……”高個子的腦袋,和矮個子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一碰即開,同時抱着腦袋,摔在了地上。
腦袋受到重擊,可不是一般的疼痛,那可是直接連接在神經中樞的部位。兩個保安也就是這麼一下,就失去了戰鬥力。整個過程中,謝二雷基本都沒有主動出擊,只是借力打力而已。
見有保安受傷,很快的,又有四五個保安,包括門迎都衝了出來,將謝二雷和何苗團團圍住。
何苗嚇得花容失色,酒勁兒消了大半,戰戰兢兢的摸出了手機。謝二雷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機放回了包裡,衝着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有我呢,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呃……”何苗呆呆的看着謝二雷,感覺他就像一個貼心的好哥哥一樣。此刻他的眼神,顯得那麼的溫馨,那麼的有愛,和盯着她的胸脯看的時候的眼神,大不相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搞得她都犯糊塗了,到底哪個眼神,纔是真實的?
同樣發愣的,還有剛纔還趾高氣昂的那個西裝男子。謝二雷巧妙的報銷了兩個保安,看的他是一愣一愣的。
“他是誰?你們很熟?”謝二雷看了看男子,又衝着何苗輕聲問道。
“他叫包小龍,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我和他……只是認識而已,不算很熟。”
“哦,原來是老闆啊……”謝二雷若有所思的點
了點頭。
難怪包小龍可以支配保安,還那麼囂張,原來是主場作戰!
知道了男子的底細,謝二雷雖然不害怕,卻也不得不增加了幾分重視。這麼大個酒吧,十來個保安還是有的。很可能還隱藏的有專業的打手,酒吧一般都和混街頭的有關係,而混街頭的基本都會養着一羣這樣的人物。
謝二雷初來乍到的,屁股都還沒做熱呢,就惹上大麻煩,對以後可不利。
他自己倒無所謂,關鍵還有個何苗。既然淌進了這潭渾水,就要保護好人家。已經惹上包小龍了,不能輕易脫身,就只能想辦法化解矛盾。儘快遠離這是非之地,待他日摸清了狀況,再來找回場子,纔是王道。
想到這個,謝二雷衝着包小龍說道:“包老闆,你看今兒這事兒,怎麼處理爲好?”
他雖然佔據上風,握有主動權,還是把這個權力給了包小龍。給老闆一個臺階下,兩方都好收場。要是一直硬撐着,這事兒指定要鬧大。
“我……”包小龍看了看何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能看的出來,謝二雷是給他留面子。可這是在他的地盤上,大庭廣衆之下,哪能輕易說軟話?
“咳咳。”謝二雷笑了笑說道,“今天這事兒也怪我,沒有和苗苗呆在一起,才產生了誤會。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嘛,不打不相識。現在誤會解開了,咱們也算認識了。依我看,咱們共飲一杯,這事兒就當過去了。你繼續做你的生意,要是有時間,我還會來這裡喝酒,你看怎麼樣?”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就顯得我心胸狹隘?”包小龍面勉強出了一絲笑容,衝着身邊的服務員說道,“拿酒來!”
就這樣,謝二雷和包小龍杯酒釋矛盾,兩邊相安無事。
只是,謝二雷剛酒吧大門,包小龍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招來一個保安說道:“給我查查這小子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出了酒吧,謝二雷還攬着何苗的腰肢沒鬆手,何苗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何苗一直低着頭慢慢走着,突然停住了腳步,紅着臉衝着謝二雷說道:“謝謝你啊。”
謝二雷淡淡一笑,又說出了他那句也不怕天打雷劈的名言:“爲美女服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你叫什麼名字啊?”
“二雷。”謝二雷隨意的說道,“謝二雷。”
“哦。”
“你怎麼一個人到酒吧喝酒,你男朋友呢?”
“我……我沒有男朋友。”
謝二雷笑着說道“女孩子獨自進酒吧,很危險的。以後要是想去,叫上我,給你當保鏢。對了,剛纔看你好像挺鬱悶的,有煩心事?”
“這個……”何苗抿着小嘴,頓了頓說道,“說來話長。”
“那正好,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往小了說,夜生活纔剛剛開始。往大了說,咱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呃……”
十分鐘後,“暗香”茶餐廳裡,謝二雷和何苗隔着一張,鋪着紅色桌布的餐桌相對而坐。桌子上已經滿了好幾個特色小菜,杯子裡金黃色的茶水,還在冒着熱氣,整個餐廳裡都迷茫着一
股茶葉特有的幽香。
伴隨着舒緩的《秋日私語》,聞着茶香,品着小菜,謝二雷愜意的聽着何苗傾倒着苦水。他感覺自己有點不應景,看人家何苗一直陰着臉,都快哭了,而他還愜意十足。
意識到不對,趕緊換上了一副大氣凜然的神情,繃着臉,跟奔喪似的。
“其實,我本來不是記者,而是主持人……”這是何苗的開場白,多少讓謝二雷有些詫異。畢竟在普通人眼裡,電視臺的主持人大小也算是名人,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更別說一起吃飯了。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像她這麼好的外形條件,絕對對得起主持人這個行業。
通過簡短的對話,謝二雷得知,何苗是去年龍安大學播音主持專業的畢業生。因爲成績優異,導師本想讓她考研,可是她執意選擇了找工作。
導師就把她推薦到了龍安電視臺,當起了實習主持人。
經過近一年的磨鍊,她終於有了晉升爲正式主持人的能力。恰逢綜合頻道《晚間新聞》的原主持人,因爲未婚先孕,從臺前轉爲幕後,臺裡準備啓用一個新人,這是她的好機會。
領導對她也很滿意,可是最後一次領導找她商量工作的時候,竟然話裡有話的提出了,要她陪睡的要求。當時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領導準備對她上手的時候,她才如夢方醒。
原來,她是遇到了傳說中的……潛規則!
當時她簡直都快瘋了,辛辛苦苦的努力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有個出頭的機會,還是難逃厄運。她也才明白“選擇比努力更重要”這句話中的“選擇”,不僅僅是說要選對行業,還說的是關鍵時刻,能不能放下原則和底線,違心的做出抉擇。
她的選擇是,在推開領導的同時,還不顧後果的揮出了巴掌。
也就是這一巴掌,讓她由最有可能晉升的新人,變成了最不可能出頭的苦逼實習生。本來她以爲在龍安電視臺呆不下去了,都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結果,因爲她大學導師的威望和名氣,穩住了她的一席之地。
只不過,她連實習主持人的身份都沒了,變成了一個整天到處找新聞的記者。
可是,她學的是播音主持,不是記者。加上她喜歡說真話,導致採訪的稿件屢屢被滅。就在今天,領導本來是讓她到郊區,瞭解一下郊區區民的美好生活。結果,她寫的稿子,卻是反映郊區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得不到保障。
不但稿子沒通過,她還被領導狠狠的批了一頓。並責令她好好反省,要是一週內工作再沒有進展,就會被髮配到偏遠地區。
心情不佳的何苗,纔到了酒吧,想發泄發泄。還遇到了包小龍這個雜碎,讓她的心情更糟了。
幸好遇到了謝二雷,不然,她都不敢往下想。
“哎。”聽完何苗的傾訴,已經將小菜吃的差不多了的謝二雷,放下筷子。抹乾淨嘴角的油水,嘆了口氣說道,“你那領導確實可恨,不過,就算我這麼正直的人,成了你的領導,也會有那種想法的。”
“呃……”何苗聽得眉頭緊鎖,她怎麼也分析不出,謝二雷的話裡,有絲毫安慰她的成分,倒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