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不二在金玄日跳到了擂臺上一後,眼中射出了一道灼熱的光芒。原因無它,而是金玄日上臺以後,和譚不二一樣,也做了幾個舒展動作。先是一個擺腿,然後再來一個後踹,緊接着側連續三踢,動作一氣呵成,如同羚羊掛角,無懈可擊。譚不二的腿是厲害,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和他的腿一樣能踢的虎虎生風的人。對於同樣是用腿的人,怎麼能不讓譚不二興奮。
看着金玄日保持着大踹的姿勢,微微側身,腿的高度,擡的跟頭是一個平行線。似乎這是一個挑逗的作用,譚不二會心一笑,做了一個同樣的姿勢,兩人的****在了一塊。
當兩人的腿輕輕的砰了那麼一下的時候,同時沉喝了一聲。
“呵!”
“哈!”
兩個人的腿,同時輕微的擺動了一下,在空中猛撞了一下,同時彈開。臉上同時閃過一絲訝色,暗自震驚對方的腿勁沉穩。
我站在擂臺下面,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心裡面想道“河北譚家的譚腿,對韓國的國術跆拳道,究竟誰強誰弱,估計譚家本身自己也不知道吧。”
看到兩人同時對了一腿後,齊身閃開,牛鵬忽然問道:“你說是譚腿強,還是跆拳勁?”
我微微笑了一下,知道對武學的理解和眼光,身邊的端木秀蕊是不二人選。所以沒有直接回答牛鵬的問題,而是衝着身邊的端木秀蕊問道:“秀兒,你說呢?”
端木秀蕊可愛的把頭側道了一邊,左手食指抵着臉上的酒窩,整個人立刻變的可愛無比。沉思了一會後,端木秀蕊開口說道:“譚腿素來以剛猛,強勁爲主,擅長攻擊下三路。雖然速度並不是最快,但是卻沉穩無比,有開石裂碑之威。而跆拳道是以狠,辣爲主,擅長攻擊上三路。速度快,卻威力不如譚腿。只是中國和韓國的訓練方法不同,小罈子的腿要比這個金玄日硬多了。嘻嘻,如果他閉重就輕,抓住機會遊鬥,到是有機會贏。如果他硬要跟譚腿分出誰的腿硬,那麼,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別忘了,譚家的內功雖然不強,但是卻有自己的吐納方式,等閒人等,根本就不能比持久力。嘻嘻,有得看了。”
我暗暗點了點頭,說道:“開打了,看吧。”
擂臺上,譚不二已經跟金玄日站做了一團,譚腿大開大合,踢的虎虎生風。近距離短打,加上小鞭腿的威力,金玄日如果貿然進攻,將會導致下盤不穩。而且譚不二好幾個側鏟的動作,都是低身。而金玄日的上三路攻擊,根本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如果用下三路攻擊,就不得不跟譚不二硬拼。可是拼了許多下後,金玄日暗暗吃驚,譚不二的腿,簡直硬如鋼筋。自己的小腿上的迎面骨已經開始發疼,發麻了。要知道,自己刻苦磨練小腿骨可是磨練的比常人要堅硬的多了。普通手臂粗的木棍,自己可是一腿一個。而他那知道,譚不二的腿,可是每天無時無刻拿着手臂粗的木棍敲打。就是練功的時候,也是踢鋼管爲主。因爲他是譚家的長子,譚家以後要傳給他,所以對他的要求,比其他的譚家子弟,要強上多了。可以說,譚不二小時候根本就沒有過過尋常孩子的童年,而是每天的練腿生涯中度過。缺少童年的他,造就了他自負的性格的同時,也造就了一雙如同鋼鐵一樣強勁的鐵腿。
雙人再一次硬拼一記,金玄日不得不承認,譚不二比他的腿硬多了。稍微讓步一下,拉開距離,撤出譚不二的攻擊範圍。躬身專心攻打金玄日下三路的譚不二,不得不起身追趕,擡腿一個橫掃,想金玄日的腰眼,掃了過去。金玄日冷笑一聲,用跆拳道特有的墊步,向後猛的一滑,瞬間躲過譚不二這一記橫掃。墊步的特點就是靈活性,幾乎在剛一落地的時候,前腳掌猛的在地上一墊,瞬間向前彈了出去。而譚不二現在卻是剛橫掃出去,幾乎是舊力剛過,新力未生的時候。只見金玄日在空中‘呀’的喝了一聲,人尚在空中,就一個擺腿擺了過來。譚不二大驚,前腳掌猛的一頓,以腳跟爲平行點,整個人向後倒去,險險躲過了這一腳。誰知道金玄日居然還有後招,提了一半的擺腿居然是虛招。只見他猛的把腿收了回來,凌空直踹了出去。
這時候譚不二非但沒有驚訝,還大喝一聲‘來的好’。原來以腳跟爲原點,大大的加快了譚不二的旋轉速度,本來已經用老的招式,現在已經收了回來。然後以右腳爲中心,猛的一支一旋,整個人三百六十度旋轉出去。金玄日踢出的那一腿,變成了擦身而過。而譚不二現在旋了出去後,居然還有後着,硬是把左腿伸了出來,一個重重的轉身後勾,左腳的腳後跟,狠狠的砸在了金玄日的胸口上。金玄日立刻悶哼一聲,硬是摔了出去。而譚不二則沒有了左腿在旋轉後的支撐裡,摔在了地上。不過用摔一下,換來踢金玄日一腳,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便宜賺大了。
譚不二剛一接觸地面,立刻彈了起來,興奮的長笑一聲,人在半空中,就已經開始大聲喊道:“跆拳道,不過如此,接我的十二路彈腿吧。”說完,人在空中猛的一旋,接着一旋之力,腿重重的劈了下來。
金玄日臉色大變,同是用腿的他,怎麼能看不出來,譚不二這一腿之威。此刻的他就算再傲,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要知道,譚不二這一腿的威力,就是牛鵬都微微變色。可見加如旋轉力道的一退,威力是何起猖狂。只見此刻的金玄日毫不估計形象的就地一個驢大滾,險險的躲過這一腳。而譚不二這一腿‘咔嚓’一聲,重重的劈在了地上,一道的裂紋,延伸了出去。
我一陣心痛,要知道那可是用上好的大理石蓋出來的,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看着現在已經鬧羞成怒,絲毫不會防守,全然一副拼命的架勢的金玄日,心中微嘆一聲,金玄日敗了。現在比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要譚不二在經過端木秀蕊這個活着的武功典籍稍加修改一下譚腿後,金玄日敗的會更慘了。
現在的金玄日,狀如瘋牛,雖然譚不二已經結節後腿,但是已經十幾腳重重的踢在金玄日的身上。金玄日現在嘴角已經掛上了血絲,哇啦哇啦吐了好幾口血了。再也沒有他唯美公子的風範了。再次感嘆了一下,跆拳道並不是比譚腿差,而是金玄日畢竟生於富貴之家。就算再刻苦,仍然不能跟從小就在幾乎是殘忍式的磨練下長大的譚不二的對手。小小的感慨了一句,我準備出手了。
只見我腳步一移,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場中了。左手一引微微一推,把譚不二的攻擊御到了一邊,擋了出去。然後右手一圈,一壓,在半空中瘋狂踢腿的金玄日,立刻被御到了一邊。然後輕聲開口說道:“夠了,不二你已經贏了,金玄日又不是小日本,沒必要把他給廢了。”然後假裝仁義的大聲說道:“跆拳道果然厲害,不如這一場以打和論,如何?”
這時候金玄日已經殺紅了眼,不聽勸解,仍然瘋狂的踢腿攻擊。我看勸解無效後,冷着臉,左手成推,引走了攻擊,右手連點金玄日腿上幾處穴道,金玄日只覺的腿上一麻,一股辣的內勁侵入,‘咣鐺’一聲,立足不穩,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複雜,陰晴不定的看着我,內心十分劾然我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實力。
譚不二知道自己佔了大便宜,根本就好不在意,微微聳了聳肩,一副自負和不屑的表情,衝着金玄日拱了拱手,開口說道:“跆拳道,領教了!”說完,不再理會臉色數變的金玄日,跳下擂臺,跑到端木秀蕊面前,有意的賣弄邀功了起來。
我微微一笑,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衝着金玄日開口說道:“金兄的跆拳道果然已經練着頂峰,那些奧運冠軍,也比不到你好那去。只是譚不二的譚腿,才只是略懂皮毛,下手不沒有個分寸,把金兄給打傷了。只是小弟不知道,金兄爲什麼明明能躲開,爲什麼還要衝上去搏命。”
金玄日的臉都快氣綠了,我這那是誇啊,明擺着是罵啊。要知道,我說他的跆拳道練到頂峰,而譚不二的腿才練到一般的火候。這一般能打過他這頂峰,不是明說強,暗諷弱嗎?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金玄日實在找不出來話反戳。解釋了就是說自己的功夫不如譚不二的功夫,這不解釋吧,就等於默認了。金玄日越想越氣,而且腿上的穴道,被我封了,坐在地上一時間站不起來。氣的大噴一口鮮血,勉強壓住胸口的悶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好一個陳風華,好一個古武會館。你行,我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