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聞聲摘下耳機,擡眼望着面前的空姐笑道:“等一會,我不急。”
這時馬小伶卻被王凡碰醒,她睜開大眼睛道:“好渴。”轉眼間看到王凡身邊的礦泉水伸手拿一瓶就要開蓋。
王凡卻攔住她道:“別動,這水不能喝。”
而身邊的空姐卻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們這水可是純天然的,絕對沒問題的。”
“沒問題?”王凡揭開一瓶水,倒在地面上。
“啊?你這是幹什麼?”馬小伶不解王凡的意思,但是當她轉眼看向地面上的水漬,臉色變得慘白。
“啊!蟲子!”馬小伶指着地上的一條粉紅大蟲驚叫道,而那空姐卻滿不在意蹲身撿起那隻蟲子放入口中,咕一聲嚥下去。
“那有蟲子?”空姐微笑望着馬小伶,而馬小伶卻見一隻紅蟲從空姐的眼角里爬出來,支着頭對她尖叫。
哐!空姐的頭當場暴裂,半個身體都爆炸,血肉濺滿機倉,驚得衆人紛紛起身尖叫。
但是緊接着一個又一個乘客的頭都爆炸,只剩半截的死屍躺在過道左右。無數的粉紅大蟲從死屍內爬出來。
王凡望見所有大蟲都爬向正前方的一個青面高個子男人,他一襲青衣,整個人像個木柴搭成的般。
青麪人手執着一個青色小罈子,衆血乎乎的大蟲爬上他的腿,之後沿着青麪人的身體爬進小罈子。
待所有大蟲子都爬進罈子裡面後,那青麪人纔將小罈子放到身後破袋子裡,後轉身對王凡笑道:“王家人,果然有點道行,能看出我隱藏這麼深的蟲蠱,你還是第一人。”
王凡站起身形伸個懶腰對青麪人道:“你殺這麼多人,要想幹什麼?”“實際上我只想殺你,他們只不過一不小心殺的。”青麪人冷笑着掃一眼滿飛機的死屍。
“殺我?能告訴我爲什麼嗎?”王凡望着遠處的青麪人微笑問道。
“因爲你害死我的朋友樸一生。”青麪人轉過臉來,他的臉分兩色一面青一面紫色,很是猙獰,即使白天也很嚇人。
“我沒害死樸一生,只不過打敗了他,他的死與我無關。”王凡正面盯着青麪人道,他不是怕青麪人,只是此時身在空中,他怕兩人爭鬥引來危險傷着馬小伶。
王凡努力想平息青麪人的怒氣,拖到飛機降落再做打算。
但是青麪人完全不想給王凡機會,只見青白雙色的面容扭曲道:“那天他去找你後,第二天人就死了,不是你殺的,難道還有別人嗎?”
“樸一生的死,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從你的嘴裡聽說他死了,我可以幫你調查下,沒準能找到真正的元兇。”王凡繼續勸道。
青麪人掏出個防毒面具扣在頭上,掏出一把黑色粉末丟在飛機的空調上,轉手拉下個降落傘在手,接着拉開機艙門,將其他降落傘都扔下去。
然後對王凡和馬小伶兩人笑道:“祝你們好運!”說罷,跳下飛機。由於舵門被在高空打開,飛機完全失去平衡,一頭從高空紮下來。王凡和馬小伶頂着嗆人的毒氣,在飛機內向艙門處移動,但是飛機此時上下右左不停搖動着,站穩已經不易,更別說在舵口處呼吸新鮮空氣了。
飛機做個前滾翻,馬小伶和王凡兩人直接被拋出艙外,好在王凡雙手抓住艙門外的掛件,而馬小伶抱着王凡的後背。
馬小伶的雙手勒得王凡喘不過氣,王凡大聲喊道:“小伶,把乾坤袋裡符文紙給掏幾張。”馬小伶低頭卻不敢鬆手去拿,將頭探入乾坤袋中叼了一大把符文紙,伸到王凡的脖子後。
王凡轉過頭來,張嘴接住,將符文紙向空一吐。這三十多張符文紙沒有隨風而去,而是還停在王凡的頭頂,只聽王凡念道:“乘機一上午,水中出大蟲,誰知飛機裡,蠱毒皆狂歡,放毒你就跑,害人如割草,符化飛天毯,誓將壞蛋逐。”
隨着王凡的咒語聲,那三十張符文紙化成一張飛毯,調頭翻個跟頭停在兩人的腳下。
“小伶,如果你想一切抱着我的話,能不能鬆點,我的肋骨都快讓你勒斷了。”
王凡站在飛毯後,發現馬小伶還緊緊地抱着自己,他忍不住開口勸道。
“好的。”馬小伶嘴裡答應着,但是雙手還是抱着王凡,只是力量小了些。也不能怪馬小伶害怕,這飛毯只是薄薄的一層,下面就深淵般大地。
王凡心念指引着飛毯向遠處小小的降落傘追去,同時他伸手入身後的lv乾坤袋內掏出三十張符文紙,向空一拋,三十張符文紙化成一張金色巨弓落在他的手中。
王凡右手擎弓,左手伸出食指指尖泛出金黃色火苗,他交手中的搓出的金箭點燃,引滿弓搭上箭,對準了越來越近的青麪人。
而那青麪人也早早望見王凡坐着飛毯過來,嚇得他高聲求饒道:“大師,放過我吧!不要殺我!”
王凡微笑道:“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只殺死你一次,真便宜了你。”
說罷王凡將手中的火箭向降落傘下面的青麪人射過來,噗!奪命追魂箭正中青麪人的胸口,那陰陽燒化了他身體上的護體符咒,青麪人雙眼一閉,兩腿一蹬,在半空就死了。
而降低傘卻將他的死屍送到地下,見射死了殺人犯,王凡操控飛毯向城區降落。
馬小伶見離地近了,也大着膽子鬆開雙手指着遠處的馬家別墅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們回家嗎?”
王凡想了下道:“還是回下吧,給家人報下平安。你妹妹和爺爺怕是嚇哭了吧。”
馬小伶扭臉盯着飛毯道:“你有這個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我們還坐什麼飛機,坐這個去天京城多好。”
王凡聽了微笑道:“這個最大壞處,只能飛一小會,時間長了就會。”
沒等他說完,飛毯的一角忽忽燃燒,嚇得馬小伶緊緊抱着王凡道:“我不坐了,快落下去,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