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崖子嘆息說着。
夏雨聽得習慣性皺起眉頭,疑惑道:“我是先天道體?”
“嗯,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不過閣主親自替你檢查身體,錯不了的,到了!”
焦崖子帶着夏雨來到禁地深處,穿過茂密竹林,如撥開雲霧見青天,赫然進入一個小院子內,小橋溪水相伴,一座矮小木草屋映入眼簾。
焦崖子恭敬出聲:“閣主,夏雨帶來了!”
“嗯,進來吧。”
灰衣老人盤坐在茅草屋之內,裡面詭異的是沒有一樣裝飾品,傢俱什麼都沒,簡陋的異常,只有兩個蒲團,一個被灰衣老人佔着,另一個如同新編制的,擺放在旁。
夏雨進來之後,看着盤腿的灰衣老人,恭敬道:“799屆7號學員見過閣主!”
“嗯,你無需在本尊面前謙虛,身爲重瞳者,你之前的入院考覈,應該給予你‘1號’排名,可是你故意隱藏身份,懂得藏拙,不錯。”
灰衣老人睜開眸子,對夏雨如此說着,無事焦崖子的存在。
夏雨謙謙笑道:“閣主謬讚了,我隱藏重瞳者是身份,本想爲自己留一張底牌,沒有其他心思!”
“嗯,那你可知自身是天生近道的體質?”灰衣老人詢問說。
夏雨恭敬迴應:“在趕來的路上,老師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若不是閣主替學生檢查身體,我不知。”
“好,不過你可知錯?”
灰衣老人起身,目光稍顯銳利,盯着夏雨俊秀的臉頰,凝聲問道。
夏雨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如汪洋大海中的洶涌浪濤,要打翻自己這艘一葉孤舟,使得自身面色蒼白如雪,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對此,夏雨依舊挺直的脊樑,面對灰衣老人的目光,凝聲道:“我沒錯!”
“你一怒之下,屠戮過百學員,自身性子桀驁,不是錯麼?”灰衣老人沒有動怒,依舊詢問夏雨。
但夏雨依舊倔強道:“奎武戰神爲了害我,不擇手段,暗中將我的親人,虜到戰神島,關押在地牢之中,欺辱她們,所以798屆學員該殺!”
“可你在動手之前,可有念過同窗之誼,他們畢竟是你的師兄!”灰衣老人繼續問道。
夏雨搖頭,反駁說:“自我們踏入學員,就沒感覺到有同窗之誼,所謂的那些師兄,持強凌弱,欺壓我這一屆的學員,更是多次針對我,您口中的同窗之誼,我沒看到。”
“伶牙俐齒,天資聰穎,可性子有瑕,你屠戮過百學員,本質上是犯下大錯,你自身理由再多,也不足以成爲你犯下如此大錯的理由,你若認錯,本尊可收你爲學生,下任閣主之位,非你莫屬!”
灰衣老人話語不緩不慢,如此說道。
焦崖子不由一陣心驚,不斷對夏雨打眼色,讓他答應下來。
但倔強的夏雨,彷彿沒有聽到後半句話,依舊不肯認錯,說:“我沒錯,武道之中,強者爲尊,您要罰便罰,學生心中無怨!”
“固執,焦崖子你先回去,此子留在本尊這裡,磨礪下性子。”灰衣老人揮手說。
焦崖子微微點頭,知道這是夏雨的機緣,能被閣主這個強大存在看中,留在身邊親自教導,絕對是他的福氣。
對此,焦崖子抽身離去。
灰衣老人出聲:“坐吧,本尊真名已忘,名號大衍,你潛心在這裡修煉七日,伴我左右。”
“學生明白!”
夏雨對於這老妖怪的要求,根本沒辦法拒絕,就算拒絕,自己乾的過他麼,答案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幹不過,還不如聽話點在這裡修煉。
灰衣老人微微點頭:“你修爲已經達到暗勁七重,眼下暫且不急於修煉,跟我入座,誦唸經文!”
“好!”
夏雨微微撇嘴,遵從這大衍這老傢伙的意願,坐在他身邊的蒲團之上,一聲充滿恢弘之色的唸經聲響起。
“稽首光明大佛頂,如來萬行首楞嚴。”tqr1
“開無相門圓寂宗,字字觀照金剛定。”
……
充滿聖潔之氣的佛道秘音,從大衍口中說出,夏雨閉眸雙手合十,盤腿坐在他身邊,心中無慾無求,跟隨他用唸經文。
這一念不打緊,直接忘記了時間,夏雨枯坐在此,與大衍不斷重複唸叨着佛道秘經《楞嚴經》。
而且夏雨自幼跟隨在師父身邊,自幼便會打坐靜心修煉,如今下山以來,再次打坐,對他來說並不難事。
這讓大衍心中微微讚賞,心中有一絲疑惑,看得出夏雨有如此定性,爲何還駕馭不住自身情緒,這兩者不通啊!
除非夏雨自身有問題,有外在力量一直在影響他!
此刻,大衍心中念頭橫生,以自己修爲爲引導,要引出夏雨的心中鏡像,口中經文聲不斷,一連七日後,大衍身後浮現一尊寶相莊嚴的古佛,全身散發着金色聖潔佛光,猶如萬法不侵的佛陀。
這動靜吸引了不少老東西的注意力,紛紛向這裡看來。
但大衍卻緊盯着夏雨的背後,以強大修爲,緩緩引導出夏雨背後的鏡像,當即有些無語了,他是真沒見過如此難纏的傢伙,而且年紀還怎麼小。
只見經過七天佛經洗禮的夏雨,被大衍引導着,身後也浮現內心最本質的景象,赫然就是夏雨被人,傲然立身站在身後,清秀的面孔,散發着睥睨四方的氣勢,猶如一尊高傲在上的君王,俯視面前一切臣民。
這讓大衍不由暗暗驚詫:“按理說,經過楞嚴經七日洗禮,每個人都會在背後化出內心的佛像,這小子內心這麼鑑定麼,連楞嚴經都侵染不了讓的內心,始終堅定自己的道!”
對此,大衍無語過後,看着夏雨背後的鏡像,知道這是他內心最本質的意念,無人可以干擾。
而夏雨豁然睜開眼,看着大衍盯着自己,不由出聲:“閣主,怎麼不念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