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地球上,自己從小熟知的西遊記。
這小妞聽得津津有味,每天都纏着自己給她講。
讓夏雨真的是頭大無比。
可是靈冥兒,不斷嬌聲哀求着。
夏雨無奈,沒好氣道:“昨天講到哪了?”
“真假美猴王。”靈冥兒露出甜美笑容。
夏雨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旁邊靈冥兒蔥白玉手,拎起酒壺,就趕緊給填滿。
夏雨慵懶說:“真假美猴王,孫老大一行人西天取經,唐嘴炮看孫老大,早已經很不爽了,一直想弄死他,可是迫於佛教老大他們的壓力,一直不敢動手,在六耳獼猴出現後,唐嘴炮就起了心思。”
“啥心思?”靈冥兒眨巴着眼,透着迫切。
夏雨翻着白眼:“當然是殺了孫老大的心,豬老二性格懦弱圓滑,早就看出來了,可是他暗中提醒多次,孫老大不當回事,在某一天,唐嘴炮和孫老大槓上了,一通緊箍咒,讓孫老大去了半條命。”
“唐嘴炮真不是個好師傅,哪有整天打罵徒弟的。”
靈冥兒氣呼呼說。
夏雨沒好氣道:“師傅鬧掰後,孫老大一氣之下,尥蹶子不幹了,返回花果山,這個時候六耳獼猴化作孫悟空的模樣,差點弄死唐嘴炮。”
“後來呢?”靈冥兒催促。
夏雨沒好氣道:“後來唐嘴炮去告狀,請佛老大撐腰,豬老二去孫老大幫忙,一來二去,倆猴子碰上了,一通亂打,誰都分辨不出來。”
“怎麼可能,每個人的修煉之路,都是獨一無二的,道果唯一,根本無法複製,咋無法區分。”
靈冥兒嘟着粉脣,很認真辯駁說。
夏雨又氣又樂:“我特麼哪知道,你去問吳承恩去啊。”
“那你說,爲什麼無法分辨。”靈冥兒香腮氣鼓鼓的。夏雨眼睛微眯,思索道:“首先你要清楚,美猴王的出現,就透着不尋常氣息,孫老大五百年前,可是大鬧天空,屠殺各大天兵天將,差點乾死玉帝的狠角色,普天之下,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人,屈指可數。
”
“也是啊。”靈冥兒眨巴眼。
夏雨又道:“六耳獼猴一身本領,看似和孫老大同出本源,可是菩提怎麼可能教出讓門下弟子自相殘殺的禍害來,絕對不會允許來坑孫老大。”
“那會是誰教出來的?”靈冥兒有點茫然。
夏雨眼睛微眯,低聲道:“六耳獼猴一身本領驚天,宛如另外一尊孫老大,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本身就是一個可以,逍遙天地間的強大存在,根本不用打唐僧肉的主意。”
“你不是說,他要頂替去取經麼?”靈冥兒小聲說。
夏雨果斷道:“沒錯,就是取經,這應該是幹掉孫老大,那些佛給六耳獼猴的報酬。”
“呀,你說六耳獼猴是佛祖他們派來的?”靈冥兒驚訝無比。
她顯然不清楚,孫老大是佛祖點化,去西天取經的。
怎麼他們還要殺孫老大。
夏雨冷笑:“別忘了,是誰讓孫老大被壓五百年,之後又是誰指使唐嘴炮,用金箍哄騙唐老大,硬生生給弄得像條狗般。”
“這……”
靈冥兒感覺人生觀被顛覆。
善良的她,那想過這麼多。
夏雨砸吧嘴說:“據我猜測,真假猴王這裡,孫老大已經被坑死了,後面取經路,就是六耳獼猴在冒名頂替,化爲一段佳話。”
“這不可能!”靈冥兒氣呼呼,根本不相信。
她覺得孫老大好可憐的,爲了長生修道,歷經百般苦楚,最後還被逐出師門,以及強者欺凌等種種事情。
夏雨沒好氣道:“以孫老大的脾氣,在取經路上,時不時展現出他那份骨子裡的桀驁不馴,根本不會服從佛祖安排,根本無法做出取經過後的美名佳話,所以那些人出手做掉了他。”
“我不信,不理你了。”
靈冥兒氣呼呼的,居然有點可愛,服氣去睡覺了。
夏雨無奈聳肩,拎着這一壺酒,坐在門口,望着茭白明月,獨自飲酒。
第二天,清早。
靈冥兒起牀,卻發現被窩裡鑽了個東西,嚇了一跳。
掀開被子,只見拎着酒壺的夏雨,蜷縮在旁邊,相依而睡。
這讓她又氣又樂,居然也不動怒。
因爲這不是第一次了,回來的路上,她倆可沒少睡在一個被窩裡。
靈冥兒沒好氣道:“起牀,早朝會上,父皇要封賞你。”
“大清早的,事兒還挺多。”
夏雨起牀,伸了個懶腰,用冷水洗了把臉,渾身一激靈。
周圍那些侍女,掩嘴偷樂,發現這個銀髮少年,有時候挺好玩的,脾氣還很好,不管是不是說錯話,都能一笑而過。
夏雨依舊是那身寬鬆白袍,穿在身上,鬆鬆散散,走路晃晃悠悠,充滿閒逸氣息。
靈冥兒大感無奈,帶着他來到大殿門外。
結果渾厚聲音傳蕩而來:“十一公主殿下,到!”
“進。”
靈奇坐在首位上,下面大殿內,站着上百位衣着華服之人,文武百官盡數都在。
靈冥兒拉着夏雨進來,跪下恭敬說:“冥兒見過父皇。”
“大膽,見聖主你爲何不跪?”
旁邊,一位頭須皆白的文臣,怒聲呵斥。
夏雨翻着白眼,沒好氣道:“我就不!”
“你,你等目無尊長者,視爲謀逆,來人,押下去斬了!”老朽文臣怒不可歇。
靈冥兒大急:“雨,快跪下。”
“我就不,略略略,我就不!”
夏雨這個逗比,剛睡醒,一臉懵着呢,上來就讓自己下跪。
這彷彿在開玩笑。
他咧嘴做出一個鬼臉,讓所有人嘴角抽搐,強忍着笑意。
這貨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幾乎所有人都心中暗暗猜測。
只有那些守舊老臣,氣的老臉鐵青。
靈奇無奈搖頭,見夏雨面容清秀,真的如自己女兒說的那般,年少無知,十三四歲。
他一代皇主,跟一個孩子計較那麼多,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自己風度氣量小麼!
這樣以後,還如何統率羣臣。
他朗聲道:“無妨,年少無知,真是頑劣性格,當年本皇和他年紀差不多,還天天粘着冥兒的奶奶呢。”
“皇主,禮不可廢啊。”老朽文臣拱手說。
左邊,一位壯漢是武將,朗聲道:“這話就不對了,與一個年少孩子計較,豈不是在說皇主心胸狹隘。”
“好了,雨救冥兒有功,敕封侯爵位,封號少陽侯,奴僕百人,封地百里。”靈氣開口。
夏雨眨巴着眼睛,目光怪異,這就給自己個官當?
這也太嗨了啊。
靈冥兒無奈說:“冥兒代雨謝過父皇。”
“好了,帶雨下去休息吧。”靈奇揮手。
夏雨扭頭剛準備出去,結果迎面從來一道黑影,瞬間本能出手,一拳轟出。
嘭!
黑影倒飛出去,是一名黑甲將士,目光驚駭,被巨力一擊重創,差點掛掉。
朝堂動怒。
老朽文臣動怒大喝:“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你大打出手,還攻擊前線軍報官!”
“這你能怨我啊,這貨悶頭就衝向我,不打死他就不錯了。”夏雨大翻白眼。
靈冥兒小手拉着他的衣角,示意他別再說話了。
靈奇皺眉道:“有何軍報?”
“軍主,前線緊急求援軍報!”
那名黑甲將士,被人攙扶着來到殿前,從懷中掏出玉片,遞上去就昏了。
夏雨這一拳,把他胸膛盔甲都乾癟了,深深塌陷。
再不治療,鐵定嗝屁。
靈奇揮手,皺眉道:“帶下去好好療傷。”
言罷,
他探查玉片,面色頓時陰沉下去了,低吼道:“大元皇朝欺人太甚!”
“聖主,怎麼了?”
右邊文臣之中,一名手持羽扇的中年儒雅男子,五官端正,透着一股淡然氣息,不由詢問。
“自己看。”靈氣將玉瓶扔過去。
儒雅男子探查,皺眉道:“西部防線大軍死傷慘重,十三座邊陲重城被血屠一空!”
“怎麼可能,西部防線可是屯兵千萬,怎麼可能守護不住那些城池。”
朝堂上,文武羣臣紛紛大驚失色。
夏雨瞥嘴沒好氣嘀咕:“戰爭,只有勝負之分,哪有仁慈可將,防線重創,十三城被屠,士氣必定大跌,不去增援,驚訝個啥麼勁啊。”
“放肆,再胡言亂語,老朽饒不了你!”
老朽文臣憤怒喝道。
從進來,他就對夏雨很不順眼,認爲這小子目無尊卑,狂妄的沒邊。
靈奇皺眉道:“冥兒帶雨下去吧。”
“是,走啦。”靈冥兒瞪着某人,死拽下去。
儒雅男人盯着夏雨背影,微微皺眉,閃過思索之色。
靈奇溫和詢問:“文淵,此事你怎麼看?”
“聖主,剛纔少陽侯,一語點中關鍵,事實已經註定,那邊士氣大跌,若不增援,必定堅守不住。”
儒雅男子諸葛文淵拱手說。
靈奇點頭:“增援多少人合適?”
“一千萬人啊,只能多不能少,不然士氣難振,戰事難勝,若是增援過少,再次戰敗,西部防線必定潰敗,將令無人聽,兵心畏懼,防線必崩!”
大殿外,夏雨被靈冥兒拽着白袍,不斷往後拉。這貨扯着啞嗓子,大聲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