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罪我們當殺,你維護的學員,是不是也該殺,小利脫了你的上衣,讓這個老東西瞪大眼睛看清楚,你身上的傷疤!”
夏雨揹負伏羲琴,回眸看到夏利渾身鮮血淋淋,面色蒼白的虛弱樣子,不由胸中窩着一團火,知道今天自己不替這兩名兄弟出這團氣,這件事情必定不了了之!
對此,不論如何,夏雨都會講這事情槓到底,死也不屈服。tqr1
而夏利手握一根銀色丈八長槍,身體站立的筆直,不顧黏在傷口上的藍色袍子,直接一把從身上扯了下來,頓時引得剛欲結痂的傷口,再次咕咕冒着鮮血。
夏雨不僅面色微冷,翻手拿出一瓶七靈人元丹,讓夏利趕緊服下,扭頭喝道:“看清楚了,背後一十六道傷痕,道道見骨,前面七道刀劍之上,劍劍直奪要害,若不是小利實力強橫,今日恐怕就要死在這比武臺上了吧?”
“哼,你休要狡辯,今日是在問罪你們,不要扯開話題,一旦踏足比武臺上,就生死各安天命,他實力不濟,怨不得別人。”
顧銓冷漠瞧了一眼夏利身上的傷口,似乎很不屑,扭頭便對夏雨冷言喝道。
如此話語,當場令不少戰神臉色微沉,同樣不好看,明顯感覺到顧銓的話,帶有很大的偏見啊!
對此,小戰神還有寧小北他們,臉色一怒,當即就要和着老傢伙對罵。
然而夏雨卻怒極而笑:“哈哈,你可是你說的,比武臺上,生死各安天命,我自始至終都在比武臺上,而他們這些黃袍學員一個個衝上來,自己找死,實力不濟,豈能怨我,我何罪之有?”
“你,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你心狠手辣,傷人先前,還不認錯,這等學員,還真留你不得,不然成長起來又是一個禍端。”
顧銓臉色陰沉,直言就要給夏雨判刑。
然而,夏雨冷眼相對:“我心狠手辣?睜大你老眼昏花的眼睛給我瞧清楚,我兄弟身上這麼多傷口,是拜誰所賜,就是這羣這些學員,比起他們的狠辣手段,我這是大巫見小巫。”
夏雨回眸看着夏利的樣子,鼻子微微酸楚,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冷喝道。
寧小北他們卻不耐煩道:“好了,禍是我們幾個一起闖的,你想咋滴吧,給給痛快話!”
“就是,來個痛快話,別想着把我們幾個弄死在這裡,借給你個膽子,你沒這個膽子。”
南昊話語更直接,直接一副光棍的樣子,看這個老傢伙能把他們幾個怎麼辦。
而兮凰也孤傲接話說:“沒錯,一點破事,想要怎樣處置我們就直說,我們沒吃你們戰神學院一口飯,沒喝你們一口水,不用看你的臉色。”
“噗!”
此刻不少戰神皆是暗自笑出聲,扭頭不看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而顧銓是第一次碰見如此有個性的學員,氣的老臉鐵青,怒指小戰神他們,最後怒聲吼道:“你們想要做什麼,還想造反不成!”
“你少扣大帽子,我們幾個不欠你啥。”
小戰神翻了個白眼,直接頂牛說道。
這不難看出,小戰神他們對於現在的戰神學院,可沒半點歸屬感,而且戰神森林半年的磨礪,依舊沒改變他們的性格,我行我素,根本不尿你那一壺。
此刻,所有戰神也看出來了情況,頓時微微皺眉,對於這等情況也暗暗頭疼。
他們都明白夏雨這一屆人,如今前幾號天才都在這呢,每一個都是天才,他們戰神學院不受,只要出了這個大門,絕對會有超級大勢力搶着要。
而寧小北他們之所以來這裡,看中的就是戰神學院的環境,可以經歷殘酷環境,磨礪己身。
當下,雲劍威嚴出聲:“顧副院長,小雨是我的弟子,是我教導不嚴,代他向你道個歉,他犯錯只有我能處置,還輪不到你,小雨跟我走。”
“好,小利我們走,這些雜粹給我等着,今天這事咱們不算完,趕明逮住機會再收拾你們。”
夏雨轉身扶着夏利,對小戰神他們微微點頭,就想離開這裡。
結果卻被顧銓吼住:“胡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犯了錯就要懲罰,雲營長你應該清楚,雖然你是戰神營的營長,有着莫大的權利,能調配所有戰神,但在這戰神學院,是我和另外幾個老傢伙說的算,這是規矩!”
“規矩是人訂的。”
雲劍微微皺眉,對於這個老頑固不由一陣膈應,覺得這個老傢伙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如今死咬着夏雨他們幾人,對他有啥好處?
就算他有處置夏雨幾人的權利,可他敢處理寧小北他們當中那一人?
本來這幾人對戰神學院就沒歸屬感,看這架勢,一個處理不好,逼走的可不就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
而逼走這幾個小傢伙,顧銓同意,雲劍都不會同意!
對此,事情鬧到這種地步,連戰神學院禁地內的煙雨江南,都驚動了,想必也驚動了其他一些人。
所以原本就混亂的場面,此刻接連出現幾位穿着灰色麻衣的老傢伙,以及戰神營的幾位重量級戰神,紛紛出來說道:“此事就此作罷,以後再討論!”
“你們……”
顧銓見戰神營的另外副營長,還有他們戰神學院的院長,都出來發話。
不由讓他很是難堪,卻又怒聲道:“我不同意,火師弟你是掌管刑堂的,學院內犯錯之人,皆由你處罰,你說這事,還有這幾人該怎麼處理?”
“這個此事需從長計議,畢竟他們幾個還是孩子,正值頑劣年紀,年少無知,犯下大錯,也是情有可原,此事我過會給你個答案,現在夏雨先去學院禁地吧,別讓江南師兄久等了。”
穿着一身火紅色袍子的老翁,生有一張國字臉,說話間充滿不怒自威之感。
此刻這番話說出來,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作罷。
雖然老翁身爲刑堂的人,但俗話說一個人老而不死是爲賊,活到一定歲數,眼睫毛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