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慕容小天身影晃動,原地留下飄逸的後背,來到遠處那幾位副總組長的屍體旁,微微摸索一陣,掏出了三塊金色令牌,再次回到夏雨跟前,把楊林那塊的也拿了出來。
金色令牌無一就是副總組長級別的,權利可不小,比葉熊他們的靈牌權限大的多。
如今,慕容小天把四塊金色令牌,又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暗金令牌,通體黝黑,散發着幽幽金屬光芒。
沒有其圖案,只有一個令字。
可整個華夏只有這一面,因爲這是特別行動組總部的總組長令牌,可調令所有特別行動組。
如今慕容小天拿在手中,讓葉雲歌他們瞳孔一縮,面色複雜,沒想到他如此就把令牌拿了出來。
而慕容小天一併交給了夏雨,溺愛一笑:“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來得匆忙,這個就給你做見面禮了,以後不論受什麼委屈,皆可使用這些令牌,調動這個特別行動組,若是還解決不了,就來找我。”
“嗯!”
夏雨感受到他的關懷,心中微微觸動,默默點頭接受。
而慕容小天感受到葉雲歌他們複雜的眼神,淡淡一笑:“不用這麼看着我,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有些事情就看的開了,有些東西何必苦苦侵佔,放手未嘗不是另一種感受。”
“是麼!”葉雲歌不鹹不淡的回覆一句。
而慕容小天卻又說:“我知道你們還在爲當年那件事耿耿於懷,既然小雨也在這裡,不用你來說,我親自再次揭開這個傷疤!”
“當年圍殺你們教官,小雨的父親,我們慕容家也參與了,更是逼死了我的親妹妹,這一些過錯,由我一人承擔,你們心中有氣,儘可現在就出,縱然殺了我,沒有半點怨言!”
慕容小天坦蕩說出這段秘辛,面色平靜,等待來至於夏雨的審判。
這讓夏雨關節發白,死死握住他剛纔遞過來的令牌,眼眸瞬間紅了,低吼:“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小雨冷靜點,當時的慕容家掌舵人,還並不是你舅舅,做主圍殺你父母的決定,不是他下達的。”
葉雲歌穩而有力的大手,摁住夏雨的肩膀,讓他冷靜點。
同時他迎着夏雨的目光說:“當年下達命令的人,已經死了,你舅舅這些年也在承受着不小的折磨,其中緣由你以後就懂了,還有你舅舅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tqr1
葉雲歌的解釋,讓慕容小天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場這麼多人只有葉雲歌清楚,他慕容小天的內心,更清楚他慕容小天的親人,只剩下夏雨一人!
當下,夏雨目光復雜,不明白當年發生的事情,但看出慕容小天注視着自己的關愛目光,就隱隱一痛,默默點頭:“嗯!”
“對了,還有這個令牌你拿着,是我們慕容家的家主令,有什麼需要,就去家裡拿,慕容家無論何時都是你的後盾,知道麼!”
慕容小天從懷中陡然又拿出一面令牌,交於夏雨手中,溺愛說道。
夏雨還沒說話,葉雲歌反倒沒好氣道:“當年這句話,你們慕容家的人也對教官說過,結果背後反插一刀。”
“因爲當時做出這句承諾的人,不是我!”
慕容小天回眸望着葉雲歌,與之對視,絲毫不落下風,可見心中坦城。
也能看出當時的局勢有多複雜,凡是牽扯出一個人,都是拉出一段不清不楚的辛酸過往。
但現在知道的是,慕容小天就是燕京最頂尖門閥之一的慕容家的家主,在其家族內有着強大威望和權利,說一不二。
如今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就證明慕容家完全是站在夏雨這邊的。
或許,夏雨還不明白燕京最頂級的門閥有多厲害,但說一點就能管中窺豹了。
方纔所滅的楊家支脈,對於燕京楊家本族來說,根本難以傷到元氣,連其本族實力的百分之一都難傷到。
換句話來說,這些支脈都是在宗族生活不下去了,禁受不了其殘酷的競爭,被淘汰了,這一脈退出宗族的舞臺,淪落在外發展。
由此可見,其宗族和其可怕。
特別行動組傾巢而上,或許能覆滅楊家這樣的頂尖門閥,但自身恐怕從此也要元氣大傷,沒有十年八載休想恢復過來。
到了滅族之禍而出的時候,燕京那些門閥所擁有的家族底蘊,會盡出而顯,幾千年的世家,底蘊何其恐怖,想要覆滅豈是兒戲說說那麼簡單。
當年夏雨其父何其強勢,都沒滅了這些蛀蟲橫生的門閥世家!
當下,慕容小天交出自己的家主令給夏雨,並且做出承諾,慕容家就是其後盾。
這句承諾背後的能量,絕不容小覷,連葉雲歌都爲之動容,但表面依舊是不屑之色。
但一切事情逐漸落幕之後。
夏雨想要返回夏家村,卻被葉雲歌阻攔,勸解說:“既然來省城了,不如就留在這裡吧。”
“不留,我的根在夏家村,不會離開那裡的!”
話語斬釘截鐵之色,夏雨眸子裡面充滿堅決。
這不僅讓葉雲歌一陣頭疼,無奈道:“那好吧,我們就不陪你回去了,還有其他事情,這幾面令牌你拿着,有事情別逞強,告訴我們就行。”
“嗯,知道了。”
聽到這羣大爺終於要離開自己了,夏雨臉上不由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充滿孩子氣。
本能覺得和他們在一起,讓自己感到壓力太大,而促使這個壓力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對此,自己心中巴不得他們全部都走,自己和寧允兒她們在一起很快樂。
當下,看着夏雨這副樣子,葉雲歌一陣無言,實在想不通,自己就這麼遭他嫌棄麼,未免太有些打擊人了。
無奈之下,葉雲歌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兩塊令牌,一個金色的副總組長令牌,一個他掌管的特別行動組令牌,全部交於給了夏雨。
葉雲曲他們也是同樣如此,將令牌全部交於夏雨,跟隨葉雲歌那近二百位組長,也是同樣交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