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家族祖祖輩輩修煉的家族玄功,若是到了生死關頭,可逆轉功法,同時也預示着氣血倒流,進入武修聞之色變的走火入魔狀態。
可聶家血脈不同,註定不會和尋常武修那樣,逆轉氣血就會身隕。
恰恰相反的是,一旦逆轉功法,氣血逆流,實力就會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遠非以往可比。
不過師父和老爹,都曾嚴厲囑咐過夏雨,不到生命攸關的時刻,千萬不要想着逆轉功法,至於後果沒說。
但是年幼的夏雨,曾經感受到師父囑咐完自己這些事情,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難以自控的哀傷,這在自己不靠譜的師父身上,能感受到這種氣息,絕對是罕見。
所以夏雨就格外記得清楚,可偏偏不久前,自己父親和談及這個事情,囑咐過後,也是眸中深處也是流露出無盡的哀傷,還有無盡的憤怒之色。
這裡面交織着幾代人的心酸怨仇,自己根本不瞭解,只能遵從。
可眼下事情,已經不由夏雨自己控制了,體內氣血逆轉已經運行了一個小週天,就算自己不運行功法,逆轉的血氣,也會直到運轉一個大周天纔會罷休。
對此,夏雨坐在沙發上略微發呆,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卻被第三位黑衣殺手的冷和話語驚醒:“哼,胡說八道,世間功法武技萬千,我還從未聽聞過,有讓人逆轉氣血的破武功,逆轉氣血,十死無生,這是常識!”
“沒錯,你大難臨頭,自身難保,還想詐我們兄弟三人,簡直癡心妄想!”三位殺手齊齊喝道。
對此,夏雨倒頭歪在沙發上,一臉倦色:“不想和你們爭論了,我累了要睡會,明天前來的特別行動組的高人,不論能不能治好我,我都會逆轉家族玄功,讓你們見識一下,從而死而無憾!”
說完,蠻牛他們就將這三位叫囂的殺手,給拖了出去,省得在這裡給衆人添堵。
不過周不悔坐在夏雨身邊,目光凝重:“小魔王,氣血逆轉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不要亂來啊。”
“我心中有數,放心!”
夏雨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慵懶的伸了下腰,緩緩閉上眸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秋細心照料着夏雨,給他蓋上柔軟的毛毯之後,便趴在一旁睡着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夏雨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一道洪亮聲音遠遠傳來:“娘希匹的,重瞳者呢,快讓老夫瞅瞅,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重瞳者,這輩子死而無憾啊!”
“張閣老,您小聲點,小雨剛睡下不久,來這邊坐。”
譚穗他們陪同一個虎背熊腰的四旬男子,來到夏雨的別墅內,請他坐下。
夏雨睜開惺忪睡眼,瞧見一名身穿金色蟒袍的男子,濃眉大眼,國字臉帶有威嚴之氣,舉手投足間充滿上位者的氣息。
對此,夏雨晃了晃腦袋,坐起身子道:“夏雨見過前輩?”
“夏雨?你就是那個重瞳者,好一副俊俏的小模樣,眉清目秀的,和你父親真像。”
這位張閣老眸中透着慈愛之色,坐在夏雨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此親暱的動作,讓夏雨頗爲不適應,有些抗拒。
對此,譚穗在旁慈愛道:“小雨,張閣老當年和你父親,交情很深的,是自家人,不用這個拘束,快讓他瞧瞧你的身體。”
“沒錯,說起來我和你父親當年可是忘年之交,想你父親梟雄一世,卻被一羣奸妄小人所害,唉,不說了這個了,讓你張伯伯看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張閣老看着夏雨清秀的臉龐,眸中不僅閃過回憶之色,隨後提起葉凡的死,也是一副怒氣,全是真情流露,不是作假。
夏雨心中觸動,知道眼前的張閣老,肯定清楚自己的全部底細。
對此,夏雨也就沒亂說話,而是感激道:“有勞張伯伯了。”
“唉,傻娃子說啥傻話呢,當年我身爲兄長,沒照顧好你父親,明知他性格剛強,一生不弱於人,我身爲兄長,平日裡還不加以勸導,實則是罪!”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千方百計的打聽你的下落,這不閉關而出,就收到雲歌給我傳來的好消息,說尋到了你,同時碰巧也看到了譚穗他們提交上來的消息,被我給截留之後,就連夜趕來了。”
張閣老言語句句真摯,透着關愛還有自責之色。
當下,他又道:“雨兒你放心,只要張伯伯我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你受絲毫委屈,更不會讓你出絲毫意外。”
鏘鏘有力的話語,充滿真誠和愛護之色,令夏雨不僅心中感動,勸慰道:“張伯伯你不要自責,我老爹一切都是他剛愎自用,落得慘淡收場,害得大量無辜人慘死,是他罪有應得。”
“小雨你萬萬不能這麼說啊,不論旁人如何詆譭誣衊你父親,你都應該明白,你父親是一名頂天立地的漢子,爲人至情至性,知道麼!”tqr1
張閣老談起葉凡,不由臉色嚴肅,給夏雨這般說道。
夏雨微微點頭,剛纔不過是試探之語,看看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張閣老,是否是父親的摯友。
如今看來,儘管時隔近乎二十年,但他依舊處處維護父親,不準任何人說老爹的壞話,這份情義,的確值得自己尊敬,將他視爲自己的長輩。
當下,張閣老卻手指搭在夏雨的手腕之上,不僅凝重道:“現在先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如今你的身體要緊,閉眸凝神,不要分心,我來助你將氣血逆轉過來!”
張閣老話語落下,猶如雷音,讓夏雨心神一震,摒除雜念,閉眸盤腿凝神,感覺到後背涌入一道強橫的力量,要強行將自己的氣血逆轉歸於正常。
可夏雨卻是瞬間睜開眸子,臉色大變,聲音帶有驚慌之色,大喊:“張伯伯,不能這樣做啊,快將你的力量收回去!”
“閉嘴,靜氣凝神,心神歸一,專心引導你體內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