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落下,引得場中場外所有人的一陣譁然,皆沒想到馮小魚這個漂亮妹子如此驕傲,不惜以此來激將夏雨,挽回她的分數。
而單雲他們在後面嘀咕說:“這下小魔王可玩大了,他揍人挺在行的,那會彈什麼琴啊!”
“往下看不就知道了,雖然小魔王性格大咧咧的,但是粗中有細,心中很謹慎的,一般應該不會打無把握的賬。”
周不悔在旁一副看戲的樣子,雙手抱懷,非常淡定。
不過場中,被馮小魚如此逼迫,夏雨若是拒絕,肯定會被噴成狗。
對此,夏雨接過她手中的古琴,放在桌子上,坐在淡淡說道:“你琴聲有聲無神,有韻律卻無琴之意,還有既然你要走以琴入道的修道之法,若是撫琴三年,還不能帶人進入琴之意、聲之境,就證明你沒有以琴入道的天賦,換一種修道之法吧!”
“一派胡言,我們學琴,不過是陶冶情操,什麼以琴入道,聞所未聞,你根本就是不懂琴!”馮小魚聞言不由毫不猶豫的呵斥說。
就連附近所有世家子弟,也紛紛呵斥夏雨是神棍騙子。
這不由讓夏雨暗暗皺眉,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怎麼想的,世間修行之道,猶如海之分流,雖然路不同,但盡頭終究會和歸一處。
難道他們除了所認知的常規修煉之法,不懂其他的?
這是夏雨心中的疑惑,知道自己師父不會騙自己的,自己所知所學都是他教傳的,以琴入道的事情,絕對是真的!
當下,所有世家子弟都在吵鬧,認爲夏雨是不懂琴,在胡咧咧。
而馮元他們眉頭微皺,想要替夏雨說話,穩固一下場子。
但夏雨骨子內的倔強,也被激發了出來,既然這些人坐井觀天,不知死活,那不妨讓他們見識一下琴道的厲害之處。
對此,夏雨對馮小魚淡淡道:“是不是一派胡言,接下來你自會清楚,還有我自幼所學,比較刁鑽,希望這曲‘洗魂曲’你們可以承受聽完!”
“哼,什麼洗魂曲,聽都沒聽說過,看你能忽悠到幾時。”
馮小魚目光鄙夷,認爲夏雨實在強撐着,明明什麼都不會,偏偏還要裝比,接下來就讓他露餡。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她痛不欲生,更讓周圍言語過激的世家子弟,吃盡了苦頭。
當下,夏雨低眸雙耳不聞窗外事,沉浸心神,雙手平攤,放在琴絃之上,一股油然而生的水乳相融之感,浮上心間。
這種感覺是當年,自己在師父百般忽悠之下,聯繫琴技好多天,才鍛煉出的琴感,如今時隔多日,再次撫琴。
不僅讓夏雨心生一股唏噓,閉眸手指撥動第三根琴絃,響起第一個音節,開始彈奏自己師父當初,對自己百般虐待,彈奏過的洗魂曲。
嘀嗒嗡……
一開始的琴聲如羣泉水叮咚聲,傳入人的耳中,不僅腦生泉水流淌的景色,可這僅僅是個夏雨,自幼頑劣的夏雨,學得都是整人的技藝,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小無良的道號。
此刻,夏雨修長的手指,快速跳動,撥動琴鉉,彈奏出極富有攻擊力的琴聲,異常急促,帶有一股肅殺之氣。
夏雨此刻薄脣微動,眼眸閃過厲色,冷喝:“洗魂曲!”
嗡!
琴聲盪漾而開,猶如湖面上的波紋,向四周傳蕩而出,落入周圍所有人的耳中,皆是臉色一白,感覺迎面飛來一隻利劍,要刺穿他們的頭顱,可把衆人嚇了一大跳。
不過洗魂曲何爲洗魂曲,顧名思義,雖然沒有如縹緲傳說那般,可以洗滌靈魂,但卻可以鍛鍊道心。
當年夏雨的師父無良,早就夏雨一族的血脈,內蘊魔性,他耗盡心機,不知從哪盜來的洗魂曲,每日在夏雨幼年的時候,都會彈奏洗魂曲。
差點把當時年幼的夏雨,給折磨死,不過長久下來,給夏雨鍛煉出的堅若磐石的道心,不受外物所影響。
所以先前,夏雨血脈每逢異動,夏雨不受印象,不知道這自幼受洗魂曲鍛鍊的原因,還是如張閣老訴說,血脈達到了完美狀態,毫無瑕疵,摒除了缺點,繼承了所有優點。
不過夏雨自幼被洗魂曲折磨,也鑄就了堅韌不拔的性格,同時壞處也有,那就是性格倔的不行,認定的事情,誰勸說都沒用。
當下,洗魂曲在夏雨靈巧的指尖彈奏而出,令所有人爲之錯愕,沒想到夏雨真的會彈琴。
可隨之而來的琴音,彷彿無所不在,穿透力極強,彷彿巨錘一樣,撞向所有人的胸膛,令所有人心臟狠狠一抽,臉色發白,有的更是不堪,脣角流出血跡。tqr1
而馮元他們更是臉色驚變,率先發現琴聲不對勁,以他們的心境,居然也被影響的氣血不寧,隱約有岔氣暴走的跡象。
由此看見洗魂曲的厲害之處,能讓馮元這些老傢伙,都有如此感覺,若是完整的聽下洗魂曲,恐怕不死也得去大半條命。
此刻,馮元驚怒之中,大吼:“退,全部後退!”
吼聲如雷,妄圖驚醒沉迷於琴聲中的夏雨,然而效果微末,沒有多大的用處。
夏雨很長時間未曾撫琴,如今閉眸專情彈奏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心神完全沉浸在琴聲之中。
其中周圍那些世家子弟,想要退走已經晚了。
只因爲洗魂曲太過於霸道,越往後的琴聲,對人的影響越大。
此刻絕強以下,所有人都七倒八歪的相互扶着,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更別提邁腿厲害了,有的不堪之人,已經單膝跪地,脣角不斷溢血,某種閃過驚恐之色。
其餘人剛纔譏笑夏雨那些人,同樣是如此驚恐的神色,他們何曾經歷過這種事情。
以琴聲殺人於無形之中,這已經超越了他們認知的範疇。
他們以往只是知道,琴聲不過是淫樂的伴奏,哪曾想過,琴之一道如此厲害,這簡直太可怕了!
而且夏雨還在繼續,靈巧的手指,越來越快,撥動琴絃響起一聲聲急促的死亡之聲,彷彿要成片成片的收割他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