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冰目光幽怨,內心微微有些失望,知道自己現在還沒資格勸動他。
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沒足夠的分量,恐怕也只有夏忠義能夠勸得動他了。
夏雨眼眸淡漠,環顧着四周寧靜秀麗的環境,目光深邃。
望向東方最高的一座山峰,是龍虎山的方向,心中居然有些想師父那個無良老貨了。
微微收拾一下心情,夏雨心中同樣腹誹道:“呸,傻妞一個,還想帶着全村人一起致富,那樣指不定多累呢,我纔不幹呢。”
略帶得色的話語說完。
自己回到破學校內,在周小妞的房間內,把今天讓王胖子買的黃紙,以及符筆硃砂等東西拿出來。
一一擺放好之後,夏雨凝神閉眸,劍眉緊縮,回憶起之前師父教授的東西。
“符分九等,可用於鎮宅,化解煞氣,也可鎖困邪魅,試一試師父上次教授的‘困鬼符’,以後再遇見小鬼,這種鬼東西,也算有點手段了。”
夏雨睜開漆黑眼眸,低眸小聲嘀咕道。
之前在王胖子那裡經歷過事情後,自己心中已然有了戒備。
連王胖子這種傻鳥,都能接觸到養小鬼,其他人呢?肯定也有人養!
小鬼也是分等級的,三年以下小鬼基本沒啥能力,能夠爲你招財致富,但是三年以上的,可就是兇物了,這些龍虎山秘典上,都有着記載。
而今,自己見識過這種事情後,心中當然得防備一下。
不然以後若是出去,連只鬼物都想降服不住,丟了龍虎山的顏面,自己那個無良師父知道了,估計能讓自己睡一個月狗窩。
對此,夏雨屏氣凝神,手持符筆,鎮定自若,攤開黃色符紙,開始繪畫了起來。
因爲自己以前練習繪製過困鬼符,畫好的符籙,都被自己師父收走了。
然後被他外出雲遊,高價賣給那些有錢人,讓自己免費做勞力。
這些都是自己師父,一次醉酒之後告訴自己的。
對此,夏雨一口氣畫了上百張困鬼黃符,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而且數量多的話,還可以佈置符陣,一般的小鬼頭落入其中,根本逃不掉。
忙完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擦黑。
只見周冰冰滿臉倦意,推開門,衣服也不脫,直接趴在自己牀上,眨巴着澄澈大眼,在想着事情。
可看到夏雨這個蠢蛋,同樣趴在自己牀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眨巴着眼睛瞧着自己,簡直就是可惡。
自己在外邊累死累活的建設農場,這個傢伙倒好,躲在家裡睡大覺。
周冰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擡起玉腿,一腳踹向他的小腹。
撲通!
始料未及的夏雨裹着蟬絲被,滾落在牀下,頓時怒罵道:“周小妞你又抽什麼瘋啊,老子招你惹你了,回來就一腳把我踹下去,你還講不講理了!”
“哼,看你不順眼,你咋地!”
周冰冰嬌蠻冷喝,一個人獨佔着大牀,不讓夏雨上來。
夏雨臉色有些發黑,也不搭理她,直接席地而睡,嘴中念念叨叨着,大概是詛咒周冰冰睡覺夢見鬼之類的。
奈何他的願望沒成真。
周冰冰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如今醒來發現夏雨又爬上了自己牀上,翹起白花花的玉腿,直接就是一腳過去了。
夏雨滾落而下,揉着惺忪睡眼,反倒沒有怒罵,被踹了這兩天,自己好像也習慣了。
當下自己利落起身,又爬上牀去,繼續睡覺。
一看他這樣,周冰冰立馬氣樂了,拽起他的耳朵揪了起來,嬌喝:“給我起來,跟我去農場幫忙!”
“不去,我今天有事。”
夏雨打了個哈欠,被他捏着耳朵,依舊睡眼朦朧的,如同夢囈般回了一聲。
對此,周冰冰十分不屑,說:“你一個好事懶做的傢伙,從你從龍虎山下來,整天胡溜達,到處亂跑,沒見你幹一件正事,答應爺爺管着你,跟去農場幹活去。”
聽着她嬌喝而又蠻橫不講理的話語,夏雨連翻了幾個大白眼,直立立的又躺了回去,把她可氣得不輕。tqr1
“我不幹正事,你說話得憑良心啊,你建設農場的錢,可都是我賺來的。”
懶洋洋的話語脫口而出,自己依舊躺在柔軟牀上,伸手拉過周冰冰昨晚蓋過的毯子,殘留着她的體香,直接蒙着臉,依舊熟睡。
周冰冰氣歸氣,但他說的都是對的,如今所需要的錢,都是夏雨搞來的。
眼下,她歪着腦袋,明眸帶有異樣之色,盯着他熟睡着清秀小臉,忍不住想了想,知道想要拴住這小子,的確有點困難。
不然讓他掙錢去,這幾天他可是掙了好幾十萬呢!
對此,她道:“不跟我去農場也行,現在蓋一個棚舍需要兩萬塊,你給我掙錢去。”
“那你給算算,一共還需要多少哇!”
夏雨拉開蒙在臉上的毯子,眼皮也不擡,有氣無力道。
周冰冰盤算一下,說:“一個棚子需要兩萬塊,蓋四個棚舍,需要八萬塊,而且山上還要修整,買些其他東西,鋪上電纜通上電什麼的。”
“明白了,我再給你想想辦法。”
話語說完,夏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外邊,洗了一把臉。
自己回眸看向門口居然站着一人,上前一看居然是夏利,撓頭對自己憨憨笑着。
夏雨連忙過去開門,詫異道:“你來這麼早啊,咋不喊一聲,我好來開門。”
“別提了,我老爹天不亮就一棍子把我戳醒了,讓我來找你。”
只見夏利哭喪着臉,以往他都是睡到太陽曬到屁股,都不起牀的。
夏雨忍不住微微搖頭笑了笑,說:“還沒吃早飯吧,開車去鎮上吃。”
“好咧。”
接過自己遞過來的車鑰匙,夏利開着金盃車,來到門口。
夏雨坐上去,把頭從窗戶中探出來,大喊:“周小妞,一起去鎮上吃早點啊。”
“我不去了,農場那邊很忙的,你們去吧。”
周冰冰俯身彎腰在洗漱臺,小手拿着牙刷忙活着,對他微微擺手,示意自己不去了。